常金龍、季海輝和祝三河聊著,隨口詢問,並不在意師徒倆今天見了誰。【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葉帝悠哉斜靠座椅,翹著腿。
往日他們也沒少在賭船上聚會玩樂。
但今晚,祝三河莫名覺得氣氛怪異。
他拉開靠門的座椅,正準備入座。
「祝哥,有件事要麻煩您。」季海輝笑眯眼站起身,靠近祝三河。
「什麼事情,儘管說。」
「這不,我有個朋友,是個小明星,挺漂亮的,正在貴賓廳玩呢,你去陪陪她。」
「這……」
祝三河目露狐疑,陪他朋友?這種事情,隨便一個小跟班都能做啊。
如果來頭很大,不應該讓那人單獨在下面才對。
他偷瞥了一眼葉帝,「哦,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找我師父想談什麼?」
一邊將椅子推了回去。
立馬明白了,這是不想讓自己入席啊。
季海輝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這你就先別問了,我們自然是有要事找九爺了。
「跟你說,你也幫不上忙,回頭我有空,我再慢慢跟你說。」
然後擠眉弄眼笑道:「我那朋友長得那叫個水靈啊,我還沒碰過,看你本事了。」
「哈哈哈,既然季少看上,我肯定不會碰啊。
「那先這樣,我下去找她。保證讓她玩的開心。」
祝三河緩步走出了包廂,緩緩合上門。
有5個保鏢守在門口。
祝三河見過他們,其中有3個是葉帝的貼身保鏢,真勁後期的高手。
就算隨便出來一個,祝三河都打不過。
他深深掃一眼這些人,一時間思緒雜亂,總覺得今晚不大對勁。
……
在祝三河走後。
陳裕穿了一身嶄新的黑色唐裝,龍行虎步走入包廂。
「九爺。」
「九爺。」
「……」
連一直不做聲的葉帝,都站起了身,向陳裕問候。
看著那張人畜無害俊美的臉,陳裕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難得啊,葉少有一兩個月沒來了吧?」
「哈哈哈,這段時間去了趟金三角,那兒可太好玩了。」
葉帝熱情地給陳裕拉開椅子,仿佛是對待自己親爺爺。
「金三角?混亂又危險的地方,還是少去為妙。」
陳裕心安理得坐下。
「我覺得是天堂啊,什麼都能弄到,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在那兒權勢夠大,就跟土皇帝似得。
「坤沙將軍送了我一把黃金沙鷹。
「嘖嘖,純黃金打造,漂亮大氣。
「就是弄回國比較麻煩。
「等東西到了,我拿來送您。」
葉帝提起金三角,露出興奮的笑容,眉飛色舞。
陳裕面色淡然,「我對手槍什麼的,興趣不大。」
葉帝打斷他,「就當收藏紀念好啦。」
在兩人談話時。
季海輝已經張羅起菜品,服務員陸續上菜。
跟黑熊一樣強壯的西裝保鏢,捧著一壇酒進來。
「比起手槍,我更想和您分享這壇酒。
「名喚百花玉蜜酒,在港島弄到的。
「一個風水大師釀製。
「說是將風水法陣與酒結合,說喝了福緣會更深,財運官運亨通。
「釀製過程還挺講究,非處子不可觸碰。
「二十年前埋了一批酒在飛龍山頂,此後每五年只售一壇。
「一壇就兩升不到,成交價從最初的五十萬元,到現在八百萬元。
「這二十年的陳酒,味道堪比百年陳釀。
「我從朋友那搞來的,花了1200萬。
「這不,我都捨不得喝,特意回來,和您一起分享。」
葉帝笑容燦爛。
可陳裕越發警惕,看他一眼,「我聽說過百花玉蜜酒,吹得挺玄乎的,據說實際效果也就那樣。
「福緣什麼的,虛無縹緲,他想怎麼說都行。
「味道方面,可能比某些秘製藥酒要差,葉少要是喜歡喝,回頭我托朋友弄一些特色藥酒送您。」
陳裕明面上客客氣氣,端著前輩架子。
「好,一言為定!」
葉帝一邊親自開封,拿開老舊的陶瓷瓶蓋,費力解開細繩,以及數層密封紙。
打開的剎那,醇香四溢。
濃烈醇厚,味道依稀有些上頭。
聞兩口可能都會醉倒。
「好酒!果然不能盡信人言,」陳裕一臉陶醉,深深一嗅。
戒酒多年,這壇極品陳釀,勾起了他的饞蟲。
「哈哈哈,那今晚就多喝一些。
「以九爺的海量,這一壇可能不夠喝。」
葉帝拿來碗,倒滿一碗。
酒水色澤淡黃。
就要放下酒罈時,陳裕接過酒罈,給他們分別都倒了一杯。
「唉,給我們喝,反而是暴殄天物啊,這種酒我們可能一杯就倒。」葉帝嘆了口氣。
季海輝、常金龍扯起笑容,「是啊,就這麼一壇,都裝不了幾杯,給九爺您獨自享用吧。」
「那不行,好東西就該分享,一人獨飲太沒意思。
「另外你們遲到了半小時,至少得自罰……三杯就算了,自罰一杯」
陳裕給他們都滿上酒。
「行,遲到是我不對,主要拿這壇酒,路上耽擱了。」
葉帝欣然笑著,舉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時,眉頭微蹙,「太烈了,我不大喜歡,還是白蘭地適合我。」
季海輝、常金龍兩人緊隨其後,將面前杯子的酒喝掉。
他們反應更不堪,五官都糾在一塊,跟菜鳥初次喝酒似得。
陳裕給他們重新滿上,這才端碗和他們碰杯。
「這就更適合武者飲用,辣而烈,丹田暖洋洋的,倒是有輕微增長內勁的效果。」
陳裕靜靜感受,有些驚訝。
「真的?有這效果,我那些錢花的值了。」葉帝笑著,給陳裕繼續滿上。
陳裕沒有急著喝,等待了一會兒,悠哉吃著菜餚。
一會兒,這才放下戒心。
陸續幹了三大碗。
也沒繼續再勸三人享用百花玉蜜酒。
畢竟給這些不懂酒的人喝這,的確是暴殄天物。
宴席上,幾人陸續談起賭場的經營情況,順帶捧一捧陳裕,說這一切他居功至偉。
「只不過九爺有一件事情做差了。
「刁明飛是咱們海龍號的小股東,沒少出力。
「竟然因為別人一句話,你就讓祝三河割了他的舌頭和手臂。」
葉帝說這些時,嘴角依舊掛著笑。
陳裕停下筷子,依稀感覺到了不對,「葉少,你什麼意思。」
季海輝站起身來,態度溫和,「且不說我們和刁明飛的關係。
「大庭廣眾下,祝三河親自出手,把賭船小股東給廢了。
「在海龍號,咱們的地盤上,連自家小股東的安全都沒法保證。
「那些個貴賓富商,誰還敢再來?
「一晚虧損了十個億沒什麼。可刁明飛受傷一事,大大影響到了貴賓廳的生意。
「這段時間以來,貴賓廳業績降了三成多!」
在季海輝說完。
常金龍也站了起來。
「那也沒辦法,此人實力強勁,是個貨真價實的宗師。
「招惹不得,就算我不出手,他同樣也能出手解決,刁明飛設計坑害他。
「那是咎由自取,他家人還得感謝我,及時阻止矛盾激化。」
陳裕冷哼一聲,不覺得自己做的哪裡不對。
只是三人有點興師問罪的意味,再無半點恭敬。
他眉頭緊鎖,掃視三人,試圖找出他們突然翻臉的底氣所在。
大門突然被推開。
連同那個黑熊一般的保鏢在內,一共五個保鏢,氣勢洶洶進來。
葉帝在此時,已經默不作聲退遠了一些,目光冷冽,「宗師,很了不起嗎?!
「身體強悍,但腦子可沒半點長進。
「七年前,我能坑你入局,讓你坐鎮賭船。
「而現在,你還不是傻乎乎喝了酒。不會以為讓我們先喝了酒,你又故意停頓觀察了一會兒,就覺得足夠穩妥了吧?」
葉帝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白痴。
陳裕臉色微變,「你在酒里下了毒!」
在運轉內勁後,猛地發現,內勁正在無聲無息,一點一絲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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