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鴉雀無聲，桌椅板凳東倒西歪，地上滿地酒水飲料、碎玻璃。
葉小凡處於中央，泰然自若，卻有股莫名的氣場，鎮壓全場。
刀疤臉一眾混混不敢動彈。
「蒼蠅呢，怎麼來的？」
「我讓人在外面垃圾桶抓的，然後放進鍋里……」
「別跟我說，去跟門口的食客說，說大聲點！」葉小凡提高聲音。
「……」
茂恆遲疑了下，但迎上葉小凡那雙平靜卻深邃如淵的眼睛，不由得渾身一顫。
他猶如提線木偶一般，轉過身，面對門口圍觀的一眾客人，大聲喊道：
「對不起！這家店食物很乾淨，是我故意抓蒼蠅，想要栽贓陷害，讓女老闆陪我們喝酒！」
說完後，茂恆才回過神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屈辱地照做。
看客們譁然一片。
「我靠，這人誰呀，太帥了吧！」
「我覺得他可能是什麼黑幫太子爺！」
「嘖嘖，都沒動手，就把人嚇得都快尿失禁了。」
「比這家店什麼合伙人，要強硬得多啊。」
「……」
警車駛來，一群警員下車。
很快問清楚大概，押著茂恆這群人上車。
喝醉酒的趙超，在發酒瘋罵罵咧咧，甚至還揍了一名警察，當然很快被控制住。
副店長和幾個員工，跟著去警局做筆錄。
許錚雷、白靈兒有些蒙圈，他們走過來。
「小凡，這……」白靈兒跟客人們的反應相似，都被這一幕震驚到了。
憑什麼葉小凡能不費吹灰之力，把人嚇得臉色慘白，全稱不敢反抗。
許錚雷嘖嘖稱奇，打量葉小凡，「你怎麼做到的？」
「沒什麼，下午剛揍過他們，不過沒下狠手。」葉小凡風輕雲淡解釋。
「嘖，厲害啊！」許錚雷豎起拇指。
雖說這群混混看著沒啥背景。
不過能在武力上壓制，甚至把人嚇到留下心理陰影。
見面都不敢再動手，可不是單單能打這麼簡單。
白靈兒狐疑看著葉小凡。
不過她和許錚雷並沒有過多聯想。
其他店員，尤其是女店員，眼泛崇拜的小星星。
「什麼厲害，這群混混，根本就是他僱傭的！」
突然，湯瑞怒然指著葉小凡。
「……」白靈兒、許錚雷不滿地皺眉。
「小瑞，沒有證據，不要瞎說，警方會調查清楚的。」許錚雷強調道。
「沒錯，湯瑞，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白靈兒冷冷看他。
哪怕這群混混來者不善，心懷不軌。
但只要湯瑞有點腦子，都不會鬧大矛盾，導致雙方直接在店裡開打。
看著狼藉程度，現在可以停止營業，關門清理衛生了。
「我是沒證據，不過你們想啊，他憑什麼一句話，讓人家又包醫藥費、又是坦白罪行？
「你們以為這鄉下農民，是什麼天王老子嗎？
「只有他故意僱傭人，藉機逞英雄呢，這套路我熟得很……」
湯瑞話語戛然而止，尷尬一閃即逝。
以前泡妞就用過類似手段。
僱傭小混混調戲目標，他再出來英雄救美，配合金錢和背景，套路百試百靈。
許錚雷苦笑搖頭，「就為這目的？在店裡搗亂逞英雄，有什麼好處？」
「當然是博得靈兒的芳心！我一早就看穿這小子的真面目了，比我還能裝！」
湯瑞瑞振振有詞，梗著脖子惡狠狠瞪葉小凡。
葉小凡無奈聳肩，「你開心就好。」
「你看，被我說中了，他啞口無言了！」湯瑞興奮指著葉小凡。
「誰主張誰舉證，哪有被質疑者自證清白的道理。你沒聽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該怎麼回答，才能證明清白？總不能讓你調查我手機、交易記錄等等吧？」
葉小凡態度隨意。
許錚雷點點頭，「湯瑞，別鬧了。有這懷疑，你讓警方去調查好吧。
「那群混混都抓住了，有什麼問題，肯定能調查出來。」
許錚雷暗暗嘆氣。
湯瑞也算大富之家，父親是一家能源汽車的高管，母親是大學教授。
他本人則受過高等教育，還被送出去留學過。
怎麼表現……這麼不堪。
「湯瑞！你覺得是葉小凡指使的？有沒有效果，這起事端，固然是別人先挑起的。
「但只要你有點處事能力，完全可以先安撫住，心平氣和解決，隨便找機會，透露一下你在楚江一些朋友。
「也不至於鬧到互毆的地步啊！」
白靈兒見湯瑞還要撒潑，頓時大聲呵斥。
湯瑞氣不打一處來，恨恨瞪一眼白靈兒，「你……你不信我，你會後悔的。」
大概是覺得沒人幫腔，氣沖沖摔門離開。
「不好意思，驚擾各位用餐了，本店給各位免單，另外贈與八折優惠卷，請下次再過來用餐吧。」
店裡這情況，自然沒法繼續接待客人。
白靈兒跟客人們道歉，處理得當，贏得了不少客人的讚揚。
客人們陸續離開，也有沒受到影響隔間客人還在店內用餐。
趙瑩菲抱著許月靈出來，有些吃驚。
「湯瑞呢？」
「額，出去了，不用管他。趙姨，月靈，你們吃飽沒有，出去逛逛消化消化，然後去唱K吧？」
白靈兒強顏歡笑，怎麼也不能怠慢了叔叔阿姨。
「好。」
白靈兒提上包，一行人離開大排檔。
葉小凡跟著去了。
八點左右，唱完歌。
「太晚了，我現在得回村子了。」
葉小凡看看時間，他對泡桑拿什麼的不太感興趣。
白靈兒嬌嗔瞪他一眼，不唱歌就算了，還要提前走人？太掃興了。
葉小凡心虛笑了笑，好像是不太合適。
許錚雷笑呵呵道：「那白天再約吧，我一位老師正在泡茶，非要我們去他那做客，趁著不算太晚，得去拜訪拜訪。」
趙瑩菲點頭，「靈兒，你一起過去，你應該認識宋老師的。」
「宋老師？！他在楚江？」
白靈兒露出驚喜笑容。
這是一位非常博學、高尚的大學教授，真要論關係，也能跟白家沾親帶故，亦是她最崇拜的長輩之一。
「對，宋老去年退休，就在楚江過著半隱居的生活了。」許錚雷回答，看了看葉小凡。
本想帶他一起過去。
不過轉念一想，葉小凡著急回村，可能有其他要事吧。
「走吧走吧，你回村子去吧，真是的……注意安全。」
既然要去白靈兒瞪一眼葉小凡，不爽地擺擺手驅趕他。
「那再見。月靈，再見咯。有機會來我村子裡玩。」葉小凡跟他們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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