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玄妙開心之餘,也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熱氣球,這火藥,這水泥?
這狗官早就準備好了?如此周密的計劃,加上如此龐大的需求量,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準備好的。
自己才剛抵達上陽縣沒多久,也才剛告訴李牧自己想救那些災民,李牧就已經準備好計劃了?這怎麼可能?
夏玄妙忽然想到,李牧這是早就準備好去治理黃河水患了啊!
即便自己不提出交易,他也會主動去救災。
想到這,夏玄妙對李牧忽然有了一絲好感。
看向李牧的眼神也沒有了剛剛的凶神惡煞。
哼!狗官,你的行為救了你一命!
而注意到夏玄妙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後,李牧也試探地伸著脖子問道:「薛姑娘不會真的在考慮嫁給本官吧?」
「事先說好,本官風流倜儻,一個老婆可不夠用,嫁到給了本官,那你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小姐妹的。」
「啊?」
夏玄妙一聽李牧這十分不要臉的話術,頓時一愣。
李牧則是一臉高傲地吹噓道:「不瞞姑娘說,我們老李家人啊,猛!一個老婆肯定是不夠用的。」
「你看啊,我們家是從我太爺爺那輩開始家道中落的,我太爺爺那時候,和我太奶奶,二太奶奶,三太奶奶,四太奶奶,他們一家五口,其樂融融!我太爺爺那會兒一晚上要去五個房間被五個太奶奶伺候。」
「可惜啊!到了我爺爺那輩家道中落,娶不起那麼多媳婦了…」
啪!
李牧話音剛落,只見一隻繡花鞋便飛向了李牧!
不過李牧也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即將砸向自己鼻子的女鞋。
一旁負責安保的衙役也是一個健步沖了上來:「大人沒事吧?」
李牧白了衙役一眼:「夠慢的,這射過來的要是一支箭,那本官可就沒命了!你也去!一百個伏地挺身!」
「喏…」
李牧看了看手中小巧玲瓏的繡花鞋,又看了看夏玄妙光著的一隻黑絲玉足,立馬露出了一抹壞笑。
然後又十分裝逼地將漂亮的小鞋子划過鼻尖,深吸一口氣後。
頓時!他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然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同時死按著自己的人中。
後面正在做伏地挺身的衙役見狀連忙站了起來,一把扶住李牧道:「李大人!這回小的來得及時不?」
夏玄妙看到這一幕,頓時氣得臉色通紅!
她怒視著李牧大喝道:「李牧!你!你裝什麼裝?!我鞋子根本不臭!」
「你還裝?!李牧!你敢辱我!我!」
……
回到客棧後,夏玄妙還沒消氣。
一把將鞋子丟到牆角後怒罵道:「這個李牧!可真會裝啊!明明一點也不臭!可他!可他卻假裝暈倒?這不是存心當著那麼多人面讓朕下不來台嗎?」
「小…陛下說的是!哼!這個狗官!不僅是個魚肉百姓的大貪官!竟還是個登徒子!我大夏能有這種父母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思琴十分擅長為女帝提供情緒價值。
「誒?我爹呢?」
夏玄妙忽然想到了太上皇那個老畢登。
而此時此刻……
上陽縣西市,歌舞伎大街。
夏玄基六十有五,可也是老當益壯!
在一處酒肆中左擁右抱!
「哎!這人啊,不得不服老啊!像老夫年輕那會兒,就你們這樣的小丫頭片子,老夫一口氣能玩十幾個!」
「現在不行嘍!」
夏玄基搖了搖頭,嘆氣道。
右邊的陪酒女立馬給夏玄基倒了一杯酒道:「先生別這麼說嘛!男人就像酒,越老,才越有味道嘛!」
「是啊!依我看,老先生可是比那些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有魅力得多呢!」
「哈哈哈哈!」聽到兩女的誇讚,夏玄基立馬樂得合不攏嘴道:「有眼光!哈哈哈哈!兩位美人,要不待會兒隨老夫一同回客棧,咱們仨好好玩玩?」
陪酒女甲聞言,立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然後故作委屈道:「老先生,不是我們不想,而是店裡有規定,消費不滿十貫,我們就不能離店…」
「十貫?哼!」
夏玄基一聽,立馬將錢袋摔在桌子上,指了指錢袋道:「一百貫!買你們兩個一晚上,如何?」
「哇!老先生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經理也仿佛看到了一條大魚一般,立馬走上前來搓著手道:「不好意思先生,有位老顧客點了這兩位姑娘…」
「什麼?他們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嗎?」
夏玄基立馬打斷道:「娘的!老子花了一百貫!誰能比老子花得多?」
「先生,那位老顧客一共在本店消費了五百貫了。」
「您要是想讓這兩位姑娘繼續陪您的話……要不您再來一份女兒紅?」
「來!娘的!老子就不行了,誰還能比我有錢?」
下一秒,隨著經理一拍手,幾個打扮得跟鴨子一樣的男店員舉著一壺女兒紅走了過來,同時還大喊大叫!恨不得讓全店的客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薛老爺又消費女兒紅一壺!價值六十四貫八錢!!」
周圍的人一聽,紛紛投來仰慕的目光!
這更加讓常年身居宮內的夏玄基感到無與倫比的自豪!
這種店所提供的服務,其實就是情緒價值。畢竟上陽縣有規矩,女子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這種場所的陪酒女也都是用來給客人提供情緒價值的。
至於最後會不會跟你回客棧快活一晚上,那就得看你個人的本事了。
只要幫姑娘們把業績衝上去,沒什麼不行的。
不過今天這倆姑娘的業績可是高得不得了!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業績就已經達到了三百貫錢!按照店裡的提成制度來算的話,這倆姑娘光提成就足有三十貫錢!
也就是三萬文!比一般的工薪階層一年賺的都多了!
不過到結帳的時候,老畢登卻犯了難。
自己出門就帶了一百貫…
所以,皇冠假日客棧內。
夏玄妙正焦急地等待父皇的消息,畢竟父皇跑丟了,她已經派薛志雲出去找人了。
可就在此時,門外卻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是幾個穿著某酒肆工作服的小伙子,為首的八字鬍小伙子一臉囂張道:「你是薛老先生的女兒?」
夏玄妙點了點頭:「我爹他怎麼了?」
「沒怎麼,你爹在我們店消費了三百貫,現在付不起錢了!你來替他付吧!」
夏玄妙:「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