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殿的廣場之上,隨著一名太監高聲喊道:「吉時已到!」百官們也紛紛停止了交頭接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皇城大殿的方向。
不多時,女帝一身紅色龍袍,頭戴冕旒,挽著一旁的李牧緩緩從大殿中走出。
原本安靜優雅的音樂也在此時驟變,變的磅礴大氣!
此時,禮部尚書連忙登上台前,高聲宣讀祝文,聲音洪亮而莊重:「一拜天地,祈求上蒼佑我大夏,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禮部尚書的話音落下,女帝與李牧緩緩屈膝,向天地神位深深一拜,殿內外的所有人也都隨之跪拜,整個大殿沉浸在一片肅穆之中。
「二拜高堂,感念先皇太后、太皇陛下,佑陛下二人姻緣美滿,子孫昌盛!」
夏玄妙與李牧再次轉身,面向身後正喝著酒的太上皇夏玄基,恭敬地行了二拜之禮。
「夫妻對拜,願二人同心同德,共治天下,白頭偕老!」
隨著禮部尚書的最後一聲宣告,夏玄妙與李牧面對面站立,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期許與堅定,彼此深深一拜,完成了這莊嚴而又神聖的儀式。
「雖陛下與皇夫二人結為夫妻,但君臣有別,請殿下行跪拜之禮,拜皇恩浩蕩!接受陛下冊封。」
聽到這,李牧愣了一下。
雖然作為一個現代人,沒有給人下跪的習慣,但畢竟這是封建帝王時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不跪未免有些太不給夏玄妙面子了。
加上夏玄妙以後就是自己老婆了,給老婆跪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李牧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跪在了夏玄妙面前。
熱巴雖然是李牧的妾,但名義上畢竟是女帝的後宮,所以熱巴也同李牧跪在夏玄妙面前。
「奉天承運,女帝詔曰:自古帝王治世,必立中宮以承宗廟。」
禮部尚書這時拿出一份聖旨,繼續宣讀道:「朕承天命,御極萬方,統御四海,奄有八荒。自朕登基以來,勵精圖治,以安社稷,以樂兆民。今國家昌盛,百業俱興,朕心甚慰。」
「然則,天地之道,陰陽和合,夫婦之義,人倫之始。」
「朕雖為女帝,亦需伴侶共治天下,以承宗廟,以繼萬世之基!」
「茲有卿家,才德兼備,品貌非凡,深得朕心。」
「朕欲冊封卿家為皇夫,與朕並肩同輦,共掌乾坤!」
「皇夫之職,非但為朕之伴侶,亦需輔佐朕躬,理國事,安民心,使國家昌盛!百姓安樂!」
「望皇夫能恪守夫道,勤修德行,以智慧輔佐朕躬,以仁愛撫育子民。」
「共謀國是,同享福祉,使我大夏基業長青,子孫萬世昌隆!」
說完,禮部尚書又轉向一旁的熱巴,繼續開口道:「波斯女子,雖出身寒門,但卻品德端莊,才情出眾,自幼習詩書,通禮儀,通教化,幽閒淑慎,深得朕心。」
「朕觀其德容言工,皆合嬪妃之選,特賜冊封之禮,並賜其國姓!以昭顯德,以光六宮!」
「望夏貴妃繼續精進才藝,弘揚婦道之美德,為後宮之表率,為天下女子之楷模!」
「茲此詔示天下,咸使聞知!卿家及百官當共遵此旨!欽——此——」
聽到這,廣場之上的文武百官、友邦使節們都蒙了。
難不成女帝還真有磨鏡之好?她就是個女人,娶個皇夫也就算了,可以理解,可?
這又娶了個女人當貴妃又是怎麼回事?
百官們大眼瞪小眼,但在這莊重的場合卻無人敢吭聲。
「這大夏女帝,想不到竟是男女通吃?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坐在最前排的波斯使節毫不避諱地大笑道。
好在廣場很大,只有他身邊的幾個人聽到了他的話。
一旁的高麗使節聞言,也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哼!這簡直就是胡鬧!想不到,我大高麗一直以來所崇敬的宗主國女帝,竟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公開她那令人作嘔的性取向?!」
「禮崩樂壞!簡直是禮崩樂壞啊!」
「朴先生此言差矣。」一旁操著一口大佐口音的扶桑使節則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道:「這京城的高官顯貴們,哪一個沒有點龍陽之好?男人都可以有龍陽之好,女人為何不能有磨鏡之好呢?」
聽聞此言,一旁的高麗使節愣了一下,還沒等他開口,扶桑使節便開口道:「在扶桑,武士們都喜歡豢養一些面容俊俏的少年郎,征服女人算什麼本事?真正的男人應該征服男人!」
見扶桑使節竟然把男同描述得如此……
如此這般,高麗使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其實古人對於男同的接受程度要遠高於現代,特別是達官貴人們,身份地位越高,對這種事的接受程度也就越高。
反觀底層農民們是無法接受的。
即便是在李牧前世的那個地球上,也有大量史料記載的男同行為。
不光是華夏古代,隔壁的小日子古代更甚!
華夏古代的龍陽行為,起碼只是在上層貴族當中比較常見,但隔壁小日子,在下層武士的群體當中,龍陽行為也普遍存在。
甚至許多時候跟性取向無關,畢竟有著同性戀取向的人不管在任何時代都是極少數,而日子古代的武士們喜好男色,往往都是為了證明自己是純爺們。
額……
老實說,李牧當時也很不能理解,為啥和男人搞就能證明自己是純爺們……
但事實就是如此。
被小日子稱之為大和曹操的織田信長,據說也和男人搞過,同樣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權利與力量。
在他們認為,玩嬌滴滴的女人算什麼本事?純爺們就應該玩男人!
這套理論對於李牧來說,有些過於抽象了。
那扶桑使節這時繼續開口道:「依我來看,女帝陛下既能征服男人,又能征服女人,並沒有什麼禮崩樂壞的,反而證明她魅力十足啊!就連同性都忍不住跪倒她的石榴裙下!」
一旁裹著頭巾的波斯使節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同樣用蹩腳的漢語開口道:「這是對密特拉大神的羞辱!哼!本以為大夏人就夠荒謬的了,沒想到你們扶桑人比他們還要荒謬!」
扶桑使節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道:「哦?那既然如此,閣下何不稟報你們的皇帝,發兵大夏,代替你們的神祇懲罰大夏?」
波斯使節一聽,咬牙切齒道:「我相信大帝陛下會這麼做的!回去後我會立刻給陛下寫信!」
「哈哈哈!好!好!」
扶桑使節大笑兩聲,然後又看向一旁的高麗使節道:「既然閣下十分反感此事,不如也給你們的國王寫信,不過……在下知道,以高麗這種小國的實力,斷然不配與大夏為敵,但可解除與大夏的朝貢關係,以示抗議啊!」
高麗使節聞言,憤怒道:「你胡說什麼!哼!小小扶桑,也配說我大高麗小?告訴你!高麗只是熱愛和平罷了,若高麗真要出兵,頃刻間就能毀滅大夏的二十萬安東軍!一個月之內便可踏平北方,劍指東都!」
「哈哈哈!好!好!那在下等著爾等凱旋的消息!」
顯然,這扶桑使節是在這拱火呢。
隨著禮部尚書念完了又臭又長的冊封詔書後,李牧接過夏玄妙賜予他的四爪龍袍,高聲喊道:「臣,領旨謝恩。」
隨後,夏玄妙又賜熱巴一身鳳袍,熱巴也叩謝道:「奴婢領旨謝恩!」
宴席正式開始!
只不過波斯使節與高麗使節提前退場了。
南召使節與隔壁桌的暹羅使節倒是喝的不亦樂乎,這倆南洋哥們喝的五迷三道,各說各話。
扶桑使節則是面帶微笑,賊眉鼠眼的觀察四周,看看還有沒有對大夏不滿的友邦,可以繼續拱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