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其實並不想擺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去北鎮撫司親自審一審那個夏侯明,可曹瞞在審問夏侯明的時候,聽到夏侯明說了許多許多李牧的壞話,關鍵他還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把這些話全都告訴了李牧。
原本呢,李牧這個人也是很平易近人的,你罵他吧,怎麼罵他都基本不會生氣。
只要你別威脅到他的命,他都可以笑臉相迎。
可夏侯明的問題就是,他罵得實在是太難聽了!
就連李牧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聽著都是一肚子的火。
問題是他罵自己也就算了,不痛不癢的,問題是他還侮辱自己!踐踏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
一個男人,最受不了的辱罵只有兩點,一個是罵父母,一個是罵老婆。
比如說你爹是廢物,說你媽是雞這種類型的。
又或者說你老婆如何如何的……
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哪怕夏侯明說李牧是廢物,說李牧陽痿早泄他都能一笑而過。
反正你又不是神仙,又不會言出法隨,隨便你說!
但當李牧聽曹瞞說夏侯明在牢房中是如何侮辱女帝陛下的時候,李牧再也坐不住了。
只見他拍案而起!怒道:「這就過分了啊!他說我陽痿也就算了,他特麼居然敢罵陛下?還說陛下是小……小……」
「這話我都說不出口!」
曹瞞聞言,也是一臉為難道:「所以下官想著,要不要先通知一下您啊,畢竟他罵得確實難聽,詔獄裡的錦衣衛都快忍不住了,差點沒把夏侯明給打死!」
「但下官又想著,讓他死那麼痛快豈不便宜他了?畢竟咱北鎮撫司的經營理念就是讓進來的客戶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溫暖關懷,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然,這可是大人您教導在下的。」
李牧聞言,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錯,曹阿瞞,你已經領會到北鎮撫司的精髓了,咱就是要讓北鎮撫司的這個名字,一傳到敵人耳朵里就讓敵人嚇得大小便失禁!」
「陰曹地府是怎麼幹的,你就怎麼幹!但不用下油鍋哈!因為真的會死,但可以適當地用熱油澆灌一下。」
曹瞞聞言,嘿嘿一笑道:「大人且放心吧,在下試過了,那夏侯明的兩隻腳現在都成炸雞腿了。」
「腳怎麼會成腿呢?」
李牧皺了皺眉。
曹瞞聞言,愣了一下,然後立馬開口道:「額……一種誇張的修辭手法。」
「哦~」
李牧點了點頭,隨即立馬起身道:「行!且先帶本官去會一會那個夏侯明,他不是會罵嗎?本官就和他去對對線!」
「喏。」
很快,李牧就在曹瞞的帶領下來到了北鎮撫司的大門前。
來到大門前,李牧忽然想起了什麼,立馬轉頭對曹瞞開口道:「他罵陛下的事情,你跟陛下說了嗎?」
曹瞞聞言立馬搖了搖頭道:「沒,下官擔心陛下一個沒忍住,在把他給弄死。」
「幹得好。」
李牧豎起大拇指,現在李牧是越來越愛這個曹瞞了,曹瞞也在李牧的細心培養下,成為了李牧的一大得力幹將!
不得不說,曹瞞真的很會折磨人,那些李牧所能想到的折磨人的方法,他都用了個便!
每天,北鎮撫司的詔獄中都能傳出夏侯明悽厲的慘叫。
不過老小子也確實是個硬漢,不論叫得再慘,他也絕不低頭!
當李牧來到他面前時,這老小子臉色慘白,十根手指頭上的指甲被生生拔光了,牙齒還被生拔掉了幾顆。
沒有全部拔乾淨的原因,也是曹瞞擔心夏侯明說話自己聽不清。
對了,夏侯明現在就剩一顆眼珠子了,另一顆眼珠子上現在還插著一把牙籤。
沒錯,真的是一把牙籤!粗略估計,起碼有個二三十根。
身上的鞭痕就不用描述了,這是最基本的。
雙腳也的確如曹瞞形容那般,成了一雙炸雞腿。
好在,夏侯明還活著,只是看他這樣,估計是活不了多久了。
李牧還隨身帶了個醫療箱,畢竟這才第二天,讓犯人第二天就死在詔獄裡,會影響到詔獄的「生意」的。
李牧來到夏侯明面前,十分淡定的打開醫療箱,取出一劑抗生素,直接扎了進去。
夏侯明一點反應都沒有。
比起這兩日他所受到的折磨,一劑屁股針算什麼?
「呵呵呵……李牧啊李牧,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李牧白了夏侯明一眼道:「你都這樣了,我有什麼不敢來的。」
「呵呵呵,你這個膽小鼠輩,也就只能在老子被綁住的時候擺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了,有種的,讓你的人給我鬆綁,咱倆一對一單挑!」
又單挑?
李牧十分無語地看著夏侯明道:「你當將軍的時候,和敵人打架就靠單挑嗎?」
「那你帶著那幾十萬大軍幹嘛的?給你助威的?啦啦隊?」
沒等夏侯明開口,李牧迅速伸出手,狠狠地掰了一下夏侯明的小拇指。
李牧原本的計劃是一個一個地把夏侯明的手指頭掰斷,可這麼一掰,夏侯明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且李牧而已發現自己根本沒用力,小拇指直接就以一種十分誇張的姿態向後彎曲。
「已經折了?」
夏侯明一臉詫異的看著李牧道:「你幹嘛?」
李牧也一臉詫異地看向身後的曹瞞,曹瞞則嘿嘿一笑道:「他剛進來不到兩個時辰,就全被我折斷了……」
李牧聞言,又隨手拿起一旁桌台上的鑷子,然後蹲下身子,將夏侯明腳上被油炸出的糊糊一片一片地夾了下來。
而夏侯明則是臉色通紅,死死地咬著牙齒,聲音顫抖的開口道:「哈哈哈!李牧!李牧!你儘快折磨我吧!告訴你,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還有你那個小賤人女帝!我不僅要毀了你們倆,我還要毀了整個大夏!」
「鬼故事看多了吧你?」李牧一邊一片一片地拔下夏侯明腳上的油炸結痂,一邊自顧自的開口道:「你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不會變成鬼,你只會變成一具屍體,然後被燒成灰,丟到農田裡,給莊家補充養分。」
「運氣好趕上豐收的話,被你骨灰養大的莊家會被人吃進肚子裡,然後變成排泄物,繼續丟在田地里給莊家施肥,然後再長出稻米……如此往復,你永遠都會在被吃與被拉出來循環。」
身後的曹瞞聽到這,都感覺有些殘忍了。
雖然……
一個死人的命運也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可聽起來,總感覺有些淒涼。
不,是悽慘。
他還指望自己能變成鬼,還生為人傑死亦鬼雄呢,死亦屎雄還差不多。
果不其然,當夏侯明聽到李牧的這番描述後,他整個人也氣得滿臉通紅,剛要破口大罵,李牧立馬後退兩步,對著身後的錦衣衛揮了揮手道:「熱油沒意思,上金汁!」
曹瞞一聽,立馬瞪大眼睛道:「大人,折磨個犯人用不著這麼奢侈吧?」
「蠢啊!本官指的不是那個金汁!是…拉出來的那種!」
金汁這東西,不僅可以作為肥料施肥用,這東西同時也是戰略物品,在古代,這玩意可是守城利器!
當敵人爬上雲梯時,城牆上的士兵會將煮得沸騰的糞便與尿液的混合物傾倒在敵軍身上,不僅可以造成物理攻擊,魔法攻擊的傷害也高得嚇人!
試想一下,當你是一名正在攻城的古代小兵,當你爬上雲梯,以為終於要和敵人刀劍相見時,迎面而來的不是敵人的刀劍,而是一桶滾燙的翔!
而你,也將會被這一桶滾燙的翔給燙死!
就算不死,那滾燙的翔也會在燙傷你的皮膚的同時,滲入到你的皮膚中。
而那滾燙的翔不知道是多少人齊心協力創造出來的,光是心理上所承受的壓力就足以給一名攻城小兵判死刑了啊!
而李牧現在更可惡!
他十分細心地將夏侯明雙腳上的結痂全部薅了下來,剩下的是通紅的嫩肉,或是正在滲血的傷口。
而李牧則是要人將煮得滾燙的熱翔澆灌在夏侯明那滿是傷口的雙腳上!
李牧捂著鼻子,後退兩步道:「快點快點!不行了,本官忍不住了,本官先出去透透氣!」
說著,李牧轉頭就往外走。
幾名錦衣衛也是強忍著惡臭味,將一桶滾燙的翔澆灌在了夏侯明的雙腳之上。
瞬間!
詔獄再一次傳來夏侯明那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啊啊啊!!!」
「李牧!我要你不得好死!老子一定要殺了你!」
本來李牧是想在下詔獄裡繼續想辦法折磨一下夏侯明的,但他一走到門口,就被那股惡臭給熏得差點暈過去。
詔獄的大門口此刻仿佛被臭味布置出了一層結界一般,讓李牧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踏進一步。
曹瞞也被那股惡臭味給熏了出來,一臉無奈地看著李牧道:「大人,咱詔獄不通風啊!不能用這玩意啊!您這麼搞,這詔獄裡估計十天半個月都帶不了人了。」
李牧捂著鼻子,一邊扇著周圍的臭味道:「算了算了,那就把詔獄封起來,每天派人進去送點飯就行了,熏他們個十幾天!也夠折磨的了。」
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太監的聲音。
為首的太監剛一走進詔獄,便立馬捂著鼻子驚訝道:「李大人!這?這不是詔獄嗎?什麼時候改成化糞池了?」
李牧眼珠子一轉道:「一直都是化糞池啊,那些關押在詔獄裡的犯人不就是大夏的糞便嗎?我們在這裡幫大夏化糞有什麼不對的嗎?」
太監一聽,先是一愣,隨即立馬點了點頭道:「有,國師大人說的,有道理。」
「對了,大人,陛下想要召見您,請您速速前往御書房。」
「好。」
反正李牧也在這詔獄待不下去了,他轉身拍了拍曹瞞的肩膀道:「這幾天辛苦一下你,忍一忍,估摸著十來天味道就散了,本官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李牧轉頭就跟著那太監竄出了北鎮撫司的衙門,跟著太監一起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