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戰魂就這樣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走之前,他還特意向柳飛使了一個邪惡的小眼神,那意思再明顯不過。Google搜索
柳飛差點忍不住開罵。
這個老不正經的,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拿咱開涮?
這事要是解釋不清,我極有可能被徹底扣上和妖魔勾結的大帽子,面對九大門派圍攻的局面,到時候即使玄妙閣依舊堅定地站在我這一邊,我肩上的壓力也必然會非常大。
平心而論,小娃娃今天整的這麼一出,真讓人云里來,霧裡去,完全摸不著頭腦。
無論是之前的海鳴山鬧鬼風波也好,還是前段時間他讓咱在鎮妖塔中看起來像妖王,震懾那些妖魔也罷,且不管他用的手段如何,肯定是在幫我,這一點毋庸置疑。
只是這次,他這是標準在害我啊!
他不是說無意傷害任何人嗎?
這算什麼?
不僅把紫筠給徹底傷了,而且還把我給推到了火坑裡,陷入到進退維谷的境地。
退一萬步講,他就是想幫忙樹立敵人,讓咱在打擊中快速成長,也不至於搞得這麼極端啊!真不曉得他打得到底是什麼如意算盤!
「呼……」
倒吸了一口來自紫筠的涼氣,收拾了一下萬分凌亂的心情,柳飛看著已經快把頭扭了九十度,別提有多嫌棄他的紫筠,不慌不忙地道:「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有幾句話我必須得說,我和妖魔二族絕對沒有任何的勾結,不然我也犯不著成立海盟!同時,我也真的不知道這個小東西到底是什麼。之前我在和海怪大戰的時候,從海怪的腹中得到了它,它當時看起來非常像夜明珠,然後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頓了頓,他繼續道:「本來我都快把這件事給忘記了,誰曾想他又突然冒出來了,也是把我給整得焦頭爛額,如芒在背。我聯合了玄妙閣左侍等幾個高手,並且使用了還魂鏡、鎮魂珠、困獸大陣等一起對付他,結果都沒能把他給怎麼樣。」
紫筠依然是扭著頭,而且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這讓柳飛有種跟死人說話的感覺,他實在受不了。
看她這樣子,深仇大恨算是徹底結下了,柳飛索性破罐子破摔了,猛然動了動身體,紫筠不由自主地輕哼一聲,又慌忙咬住自己的嘴唇,然後怒火衝天地看向柳飛。
柳飛抽了抽鼻子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紫筠還是不說話。
「這可是你逼我的!」
柳飛作勢又要動,紫筠終於受不了了,開口道:「你個無恥之徒,一旦這繩索解開了,我一定立即把你斬於劍下,碎屍萬段!」
「無所謂,你說話就好,不然這漫漫長夜可是很難熬的。」
很顯然,難熬的不是長夜,而是這種無法更進一步,更無法倒退一步的狀態。
縱橫花叢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有在一個女人面前,被這麼折磨過。
她就是冷得像冰雕,那也是修真界第一美人啊,無論是顏值,還是身材,自然都是無可挑剔。再加上小娃娃整得這麼一出,實際上是一個強刺激,容易讓人頭腦發熱,「走火入魔」。
所以這已經不是考驗他坐懷不亂的能力了,而是逼著他把欲往死的問題上轉移,也許此時唯有死這個問題才能克服他心中的邪欲。
紫筠唯恐他又整小動作,既怒又羞,上下排的皓齒打了一會兒架,方才強忍著怒氣,硬著頭皮道:「後來呢?」
「在聽就好!」
柳飛暗笑一聲,他也不指望她能夠完全聽進去,更不指望她聽了後能夠和他化干戈為玉帛。
他只是想把整件事介紹出來,不然總感覺太冤了,比竇娥還冤!
「我們那麼多人聯合,又用了那麼多辦法都拿他無可奈何,自然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冷不丁地出現,然後萬分嘚瑟地消失!只是他說過,他不是妖,也不是魔,無意傷害任何人,現在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方式,自由自在地活著,多活一天是一天。」
紫筠眉頭緊鎖道:「他會死?」
柳飛道:「他說他已經時日無多了,至於這話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道。我說的這些高戰魂、玄妙閣左侍等人都可以作證,所以倘若以此來說我和妖魔二族有勾結的話,那豈不是連玄妙閣也脫不了干係?」
紫筠沉默不語。
柳飛又動了動身體,她勃然大怒道:「我只是在梳理,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只是有點癢,忍不住動了一下。」
「你!」
紫筠瞪著他,結果自己也忍不住動了兩下,瞬間羞得她很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意識到這山頂之上小飛蟲太多,是小飛蟲在作祟後,她立即默念心法,一個氣團立即把他們倆給籠罩了起來。
只是如此一來,繩索繼續收縮,兩人接觸得更加親密了,尤其是某些關鍵部位。
柳飛咬著牙,叫苦不迭,硬撐了一會兒,他還是決定化身話嘮,說起了自己從小到大的諸多經歷。
紫筠非常無語地道:「我對你這個登徒浪子的事一點兒都不感興趣,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
柳飛厚著臉皮道:「當我安靜下來的時候,你肯定會備受折磨,所以你確定讓我閉嘴?」
「……」
紫筠簡直要瘋了!
她扭過頭徐徐地吐了一口粗氣道:「只……只要你不要亂動,隨便你!」
柳飛忍不住笑道:「多走進別人的世界,你會發現人生很美好的,更別說這是我的世界了。」
「自戀狂!」
紫筠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又轉過了頭。
柳飛則是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這一說就是好幾個小時,由於紫筠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所以他更像是自言自語。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這相當於強制把過往的一切都給回憶了一遍,不管是模糊的,還是刻骨銘心的。
他生出了諸多感慨,也明白了一些道理,更為重要的是他還很神奇地梳理出了一些線索。
這些線索有關於蘭姨和玄妙閣的,也有關於梁靜妍的。
他的直覺告訴他,消失已久的梁靜妍快出現了,只是那個時候,他們倆搞不好已經站在了對立面。
一直扭著頭,閉目養神的紫筠發現柳飛不說了,微微轉頭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眼角有些濕潤,又趕緊轉頭。
柳飛察覺到這一點,立即模仿她的語氣道:「你的人生倒還挺豐富,只不過我依然會殺了你!」
聽到這話,紫筠柳眉微彎,嘴角更是划過了一抹十分好看的弧度,不過是轉瞬即逝。
「我說完了,說說你吧,我挺感興趣的,你在紫薇仙門修道多少年了?是如何被選中的?還和家裡的親人有聯繫嗎?」
他問了一大堆,紫筠卻是突然轉身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柳飛抽了一下鼻子道:「我又癢了!」
「你!」
紫筠凶神惡煞地瞪了他足足有幾十秒,隨後厲聲道:「你以為你破罐子破摔,我就拿你無可奈何了嗎?你要是再這樣,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而且萬一我不解恨,波及到你身邊的人,那也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柳飛搖頭道:「你這人就是十足一刺蝟!罷了,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繼續說了。」
他又講了很多細節和很多有趣的事,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結果白色繩索竟然還是沒有解開。
略微猶豫了一下,他也徹底豁出去了,將頭往紫筠的香肩上一枕,閉上了眼。
「喂,餵……你給我立即起來!」
紫筠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大膽,立即扭了幾下肩膀,讓他抬起頭。
他沒抬頭不說,白色繩索又肋得更緊了,她悶哼一聲,喉嚨中差點竄出了那種聲音。
這讓她徹底失去了理智,潔癖症嚴重的她竟然沒有嫌棄柳飛的耳朵髒,趴在他的耳朵上就咬了起來。
柳飛痛呼數聲,張嘴咬住了她的香肩……
又一個不忍直視的畫面出現了!
一個天榜排名前十的高手,和一個昊天榜排名前五十的大美人,竟然用嘴來較量!
這要是讓異能界和修真界的眾多修道之人知道了,估計全都會驚掉下巴,無一例外。
兩人這麼一咬一掙扎,繩索持續緊縮,無疑讓兩人更加吃不消了,所以心照不宣地各退了一步。
只是柳飛依然沒有抬起頭。
紫筠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只得暗暗發下毒誓,一定把他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絕情劍很是體貼地竄到了紫筠的身後,讓她靠著。
只是這樣以來,反而讓她倦意騰升,不知不覺間,她竟然歪頭枕著柳飛的頭迷上了眼。
伴隨著一陣雞叫聲,她猛然睜開眼,發現天亮了,神奇的是她明明沒有眯多久,精神卻是格外的好。
她見柳飛還睡著呢,看了一眼白色繩索,發現它已經消失不見,立即高高地舉起了手掌,手掌的一側眨眼間便出現了一道銳利無比的氣刃。
她正要砍下,柳飛卻是突然抬起了頭,發現她要殺他,立即閃出好幾米道:「等等,現在魂葬場的地理位置已經被公之於眾,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妖魔二族的大陰謀,目標就是異能界和修真界。所以等處理完魂葬場的事情,我們再處理這些恩怨如何?你也可以藉此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和妖魔有勾結!」
頓了頓,他繼續道:「如果我真的與妖魔有勾結,到時候我站著讓你碎屍萬段,絕不還手。」
「記住你說的話!」
紫筠雙拳緊攥,也沒有多說什麼,立即消失。
柳飛則是往地上一坐,不停地搖頭。
他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現在完全是剪不斷,理還亂,時時都是定時炸彈,太要命了。
「額……你這是累得虛脫了?」
就在這時,高戰魂出現了,而且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讓人吐血的話。
柳飛一怒而起,閃到他面前道:「你個老不正經的,還打趣呢?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有多糟糕嗎?」
高戰魂道:「我又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出了一些!只是你想過沒有,只要你一天不把九大門派中那個真正的魔族臥底給揪出來,即使那個娃娃不整這麼一出,你也肯定很快會再次被扣上和妖魔二族勾結的帽子!與其這樣,你還不如先把修真界第一美女給搞到手,讓她給你當臥底,幫你揪出臥底!」
「……」
柳飛指了指他,懶得再和他多說什麼了,老不正經就是老不正經!
下山後,他立即召集蠍子、耿明遠、林豪、李榕策等人來海鳴山,然後帶著他們和高戰魂一起來到了西南迷霧谷。
此時的迷霧谷雖然看起來安靜異常,其實早已是殺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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