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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傾城身體前傾的那一剎那,柳飛已經是先出右腳,蓄勢待發了。
是以在她往下墜的時候,柳飛根本沒有再借力或者遲疑,左腿向前移動後,整個人便飛了出去,右手死死地抓住余傾城的手腕的同時,左手用力地扣在了陽台的邊緣。
由於慣性的作用,再加上余傾城一心求死,還在拼命地掙扎,所以柳飛的肌肉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不過他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大喊著讓人來幫忙。
很快,四個男子衝到陽台邊,一起用力把他和余傾城給拽了上來。
「為什麼不讓我死?為什麼!」
已經完全喪失理智的余傾城拼了命地捶打著柳飛,又哭又笑的,那樣子既讓人可恨,又讓人可憐。
「啪!」
柳飛二話不說,朝著她的面頰甩了一巴掌,直接打得她嘴角溢出了鮮血,她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只是安靜了十幾秒,她便像是發了瘋一樣咬向柳飛,柳飛也沒有再由著她咬,而是把她拽到沙發旁,然後把她往沙發上用力一推道:「余傾城,你這樣作給誰看呢?」
「哈哈哈……」
余傾城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仰天大笑了好一會兒,忽然道:「關你屁事,你管得著嗎?你以為你是誰啊?」
柳飛冷笑一聲道:「我還就管定了!你不是想作嗎?那我就陪著你一起作,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作出什麼新花樣出來!」
他話音剛落,警方的人來了,他趕緊解釋並道歉了一番後,他們離開,余傾城的父母終於來了。
他們看到余傾城,狠狠地訓斥了她一番後,他們倆便對吵了起來,而且是越吵越凶,看那架勢,不把房頂給吵翻了,他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夠了!」
柳飛實在是懶得聽下去了,咆哮了一聲,然後沉聲道:「你們都在指責對方為什麼說來看她,始終沒有來,都在說你們工作很忙,她今天要是死在樓下了,你們還繼續這樣說是嗎?你們倆心裡還有她這個女兒嗎?」
他們倆相互看了一眼,十分羞愧地低下了頭。
柳飛繼續道:「這本來是你們的家務事,我不該過問的,但是貓俠是我曾經的好戰友,是一起揮過汗、流過血,有過命交情的,現在眼看著傾城尋死覓活的,我不可能不問。我拜託二位別再吵了,你們這樣,是讓貓俠在天上也無法安息啊!」
余母哽咽了幾聲,忽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余父則是仰天長嘆道:「作孽啊!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
過了好一會兒,余傾城突然道:「你們倆走,立即走,我不想看到你們倆。若是不走,我就直接死在你們倆的面前。」
余母淚眼朦朧地道:「你這孩子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聽到沒有!」
余傾城聲嘶力竭地咆哮了一聲,柳飛則是趕緊向他們倆使了個臉色,帶著他們來到門口道:「她現在神經錯亂,益疏不益堵,不然恐怕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們倆先離開吧,她就交給我了,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簡訊告訴你們她的情況。當然,如果她出了任何問題,我負全責!」
兩人看了看彼此,也別無他法,只得點了點頭,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兩人又吵了起來,看到這畫面,柳飛也是醉了,這兩人,簡直了!
回到屋裡,看了一眼雙眼已經哭得紅腫的余傾城,柳飛道:「再給你兩天的時間,你可以徹底地放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陪著你!說吧,你想幹什麼?」
余傾城緩緩地抬起頭,有些藐視地看著他道:「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呵呵……哈哈哈!」
柳飛霸氣無比地道:「沒錯,哪怕你想毀了這世界,我也會陪你!當然,毀不毀得掉,那可就要另說了!」
他這話說得很搞笑,可是也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奉行「益疏不益堵」原則的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她重新振作起來。
余傾城見他還來真的了,站起身道:「這可是你說的,走吧!」
說完,她披散著頭髮,跟個行屍走肉一樣帶著柳飛出了家門,然後來到京城最有名的酒莊,見樣就拿,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拿了幾十瓶,惹得酒莊的經理都有點看傻眼了。
余傾城讓人把酒全部包裝好,並給了他們地址,讓他們送貨上門,然後轉身就走。
酒莊經理慌忙道:「這位小姐,您還沒有付錢呢!」
說這話時,經理都為她感到心虛,她選的這些可都是上等且很貴的好酒啊,加起來估計有好幾百萬,她付得起嗎?
余傾城也沒有說話,直接指向了柳飛。
柳飛徑直走到櫃檯前,掏出銀行卡遞給服務員道:「結帳吧!」
服務員怔了一下,慌忙算了起來。
余傾城皺了皺眉頭,笑道:「你一個當兵的這麼有錢?哄三歲小孩呢?」
柳飛很是淡然地道:「這個你就管不著了!只要你不尋死覓活的,請你喝點酒又有何難?」
他知道待會核對帳單的時候需要確認和簽名,到時候恐怕就瞞不住了,遂把經理喊到一旁嘀咕了一會兒,經理恍然大悟,無比殷勤地道:「您放心,我一定不多嘴,而且會儘可能地給您優惠!說起來,您研製的解酒丹可是造福了我們整個酒業啊!」
說起解酒丹,柳飛想起了一件事,連忙道:「你們這有解酒丹嗎?我買一點。」
說這話時,別說經理,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這特麼可是他一手研製出來的東西啊,現在他也得老老實實地買。
經理哈哈大笑道:「怎麼可能沒有?您稍等!」
他離開了一會兒,拿了幾盒解酒丹遞給他道:「我這哪好意思收您錢啊,送給您了,送給您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柳飛收下解酒丹,到前台簽了字,余傾城卻是突然跑了過來,柳飛趕緊把帳單一撕道:「沒幾個錢,放心吧,我不會因此而到街上當乞丐的!」
說完,他向經理使了個臉色,然後帶著余傾城回到住處,親自下廚張羅了一桌子的菜,而在這時,經理親自帶著人把幾十瓶好酒給送來了,還額外贈送了存酒的架子。
待他們離開,柳飛看了一眼突然變得很安靜的余傾城道:「你不是要瘋嗎?瘋啊!」
余傾城瞪著他,往嘴裡塞了幾道菜,臉露詫異之色,隨後又一口氣打開五六瓶好酒,不管不顧地喝了起來。
柳飛也沒有攔她,而是從她面前拿走了三瓶,然後把脖子一仰,整瓶整瓶地喝了起來,沒過多久,三瓶被他全部喝完。
他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余傾城道:「若論作,我絕對算得上是你的祖師爺了!」
「你!」
余傾城咬了咬牙,也是拿著瓶子喝了起來,不過沒過多久,她便發起了酒瘋,又蹦又跳又喊的,柳飛不僅沒有阻攔,而且還放下身段,陪著她瘋了起來。
兩三個小時後,余傾城直接拿起一瓶紅酒從自己的頭上往下一澆,隨後撲到柳飛的懷裡,忽然又哭了起來。
柳飛抱著她倒在沙發上,用手枕著頭,任由她哭著,待她哭得嘔吐不止後,他這次也沒任何猶豫了,直接脫了她的衣服,幫她擦了擦身體,然後又給她服下解酒丹並給她針灸了一番,這才離開臥室。
他用五行之氣逼出體內的酒,收拾了房間,洗了澡並洗了衣服後,穿著余傾城的白襯衫和一件寬鬆的運動褲,然後像是一尊佛一樣靠在門旁看著她。
傍晚時分,余傾城醒了,她察覺到自己的上身再次空無一物時,轉頭看向歪靠在門旁的柳飛,發現他穿得竟然是她的衣服,頓時咆哮道:「混蛋,你給我醒過來!」
柳飛也沒有睜開眼,只是淡淡地道:「一直醒著呢,嚷嚷什麼啊?你醒酒了?還繼續喝嗎?」
還繼續喝?
聽到這話,余傾城的內心是崩潰的,她都直接被他給喝出陰影來了,還喝個屁啊!
她裹著被子從衣櫥里翻出貼身衣物,厲聲道:「你……你到大廳去,我要換衣服。」
柳飛冷不丁地道:「萬一你要是割腕自殺呢?放心地換吧,我不會偷看的。」
余傾城咬了咬牙,快速在被窩裡換好衣服,然後光著腳衝到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你喝了那麼多的酒,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柳飛站起身,掃了她一眼道:「你不也沒多大事嗎?」
聽他這麼說,余傾城才恍然大悟,她昨天醉酒還感覺頭疼欲裂呢,今天怎麼像個沒事人似的,真是奇了怪了,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夢?
她連忙跑到大廳里看了看,當看到那些堆放整齊的酒瓶後,她無比納悶地撓了撓頭。
看她這樣子,柳飛暗笑一聲,有咱的解酒丹和針灸協助,你就是想頭疼都難啊。
他也沒廢話,讓她趕緊穿上鞋子,然後帶著她來到京城很有名的一處摩天大廈的最高處,生拉硬拽地把她拽到由透明玻璃打造的高空觀景台上,然後指了指下方的美景道:「你不是喜歡跳樓嗎?從這跳下去吧!這樣的話,摔成一層皮或者砸成一灘血,也就沒有人能夠認出來你,免得給你哥丟臉,而且說不定來年在你墜落的地方還能長出一朵小紅花來,你這也算是潤物細無聲,死得有點價值了,你說是不是?」
「你以為我不敢嗎?」
余傾城一怒之下,向前快走了兩步,但是一陣冷風吹過後,她突然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玻璃上,然後全身上下都在發抖。
柳飛蹲下身勾起她的香腮道:「怎麼?怕了?不繼續作了?」
余傾城用力推開他的手,咬著牙道:「我連死都不怕,會怕這?」
「很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柳飛直接將她拽到觀景台的邊緣,然後把她的手摁在扶手上,講起了貓俠的故事。
本來嚇得都快崩潰的余傾城聽到這些,硬是攥著粉拳聽他把故事講完,然後情不自禁地痛哭了起來,淚水一滴又一滴地滴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似乎隨時都會讓玻璃炸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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