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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正在大棚里查看幼苗的生長情況,突然收到了一條簡訊。
看到簡訊後,他臉色大變,趕緊來到柳玉蓮家。
柳天霸正和幾個人打麻將,見柳飛來了,笑道:「好女婿,來來來,搓一把,我這手氣正好著呢,你最近賺了那麼多,不輸個幾萬塊討好一下我這個老丈人,合適嗎?」
「討好個鬼啊!」
柳飛二話不說,一把將其拽起並往門口拉,柳天霸有些生氣地道:「臭小子,你犯什麼神經呢,老子馬上要糊了……」
柳飛看了一眼四周,見沒人,沉聲道:「玉蓮呢?」
「趕集去了啊。」
「還沒回來?」
「那丫頭每次趕集不都是要瘋瘋一天,怎麼了?」
柳飛以手扶額,將手機遞給他,柳天霸看後,勃然大怒,直接揚起手臂就要摔了他的手機,柳飛十分利索地奪了回來道:「別嚷嚷,那柳豹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他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柳天霸咬牙切齒地道:「他奶奶的,那個混球竟然欺負到老子頭上了,竟然敢綁架老子的女兒,我這就帶人滅了他去!」
柳飛搖頭道:「我知道你關心玉蓮,我也很關心,但是咱能先冷靜點行嗎?他這已經明確說了,只能我一個人去,報警或者其他人去,玉蓮都會沒命!那傢伙骨子裡一直有股狠勁,不照做的話,玉蓮真的有可能沒命。」
柳天霸道:「那能咋辦?你還真的一個人去啊?」
柳飛道:「我來找你不是商量的,而是告訴你今晚九點之前,如果我和玉蓮還沒回來的話,你就報警!這件事因我而起,你放心,我就是豁出命也不會讓玉蓮受到任何傷害的。」
柳天霸眉頭緊皺道:「不行,你萬一失手了怎麼辦?玉蓮要是被害了,你讓老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柳飛斬釘截鐵地道:「不會失手!」
「你說不會失手就不會失手?那幫傢伙搞不好拿著槍等著你呢。」
「我是挨過槍子的人。」
說完,他將襯衫一掀,柳天霸看了一眼他後背的幾個彈孔傷疤,目瞪口呆道:「這……這七年你到底幹嘛去了?」
柳飛道:「現在情況緊急,我也沒時間多說什麼。玉蓮已經把我會武功的事告訴你了吧?現在你無論如何也要相信我,這事暫時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柳天霸猶豫了一會兒,拍了拍他的肩膀,面色凝重地道:「小飛,我柳天霸這輩子還沒求過人,但是這次我求你一定要把玉蓮給平安救回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媽又死得早……」
柳飛沉聲道:「這些我明白!玉蓮和我從小玩到大,她就像是我的親妹妹一樣,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她出事的。記住我說的話,我這就去準備一下,然後出發。」
柳飛一再叮囑他後,火速回到家中,拿出一件看起來很普通的休閒外套,然後拿出十幾根銀針,分別安放於休閒服衣擺內側的小凹槽中,他拿出針線稍微縫了幾下,快速出門。
就在這時,李雲柔打電話詢問什麼時候出發售賣海產品,柳飛和她說市里出了點事,他去解決一下,讓她把已經收購的先運回家,他解決完事情再去賣。
李雲柔一再問是什麼事,他也沒說便直接掛了電話。
出了海鳴山,繞了一大圈後,柳飛出現在東海海邊。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淡,海邊的人是越來越少,在夜幕降臨之前,一艘白色的快艇飛快地行駛到他的面前。
兩個戴著墨鏡的男子跳上岸,快速地檢查了一下柳飛全身上下,確定他沒有攜帶什麼武器後,讓他上了快艇,然後將他的手往後一別,用繩子拴住。
看到這情形,柳飛暗笑一聲,又是被綁!
這算起來,回到柳家村以後,他已經四次被綁了。
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發生在他被柳天霸綁親那天,他被綁了兩次,然後不動聲色地解開了兩次。
第三次是他和莫玉一起去抓那個變態黑客,他讓莫玉用黑絲把他的手腳都給綁了,他也是毫不費力地解開了。
現在這是第四次,這看著把他的雙手綁得動彈不得,殊不知對於他這個解繩高手而言,形同虛設而已。
他們自以為多了層保險,其實是變相讓他可以使用「障眼法」,迷惑他們。
「柳飛,你最好老實點,不然那娘們隨時都有可能沒命!」
一人警告了一句後,開啟快艇,往深海飛奔而去。
柳飛看了一眼兩人道:「你們也是柳豹的人?怎麼之前沒見過啊?」
兩人皆是不吭聲。
柳飛又衝著坐在他身旁的男子道:「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暈船啊?這是誰想的主意,這不是坑你嗎?」
「臥槽,你再說一句試試!」
男子突然怒氣衝天地看了一眼柳飛,提起拳頭就要打他。
正在開快艇的男子連忙道:「算了,他都是快死的人了,他和他一般見識幹什麼?而且柳豹不是特意交代了嘛,不要和他說話,不要和他起衝突,免得著了他的道,你忘了嗎?」
男子瞪了一眼柳飛,不再說話。
柳飛則是嘴角一勾,微微搖了搖頭。這兩個傢伙自以為滴水不漏,其實已經在無意中透露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信息。
剛才那開快艇的男子稱呼柳豹為什麼?直呼其名啊,柳豹的手下敢這麼喊他?很明顯,他們不是柳豹的人。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這次不是柳豹這一撥人要弄死他。
可是他回到柳家村後,除了柳豹和呂應斌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敵人了,難道是呂應斌?
想到這,柳飛頭皮一緊,莫非他和呂應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呂應斌說他們是冤家就是因為他是在幕後給柳豹撐腰的人?
仔細琢磨一下,柳飛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
就柳豹那傢伙的能耐,他也了解,如果不是像呂家這樣有實力的金主在背後撐他,他很難混到今天這程度。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而已,他必須要想辦法核實才行。
想了想,他乾咳一聲道:「諮詢你們一個事哈,我聽莫玉說呂應斌天生不舉,有沒有這事?好慘啊,從一生下來就當太監不說,那莫玉閨蜜肚子裡的孩子豈不是也是別人的?綠帽王啊!」
「尼瑪,你說什麼?」
「草,死到臨頭了,嘴還這麼毒,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
……
兩人男子聽他這麼說後,反應都很大,柳飛瞬間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柳豹幕後的金主就是呂家,這真特麼巧啊!
兩個男子看他一臉邪笑,很快意識到他這是在套他的話,一人大怒之下,「嗖」得一下從腰側拿出匕首就捅向柳飛,柳飛十分麻利地側閃了一下,一腳往他的小腿處一踢,讓他趴在快艇的邊緣,然後一腳重重地砸在他的後背上,厲聲道:「你特麼以為老子怕你啊?再動一下,信不信老子送你到海里餵鯊魚!」
正在氣頭上的男子拼命地動了幾下,發現後背上就像是被一塊千斤重的石頭給壓著一般,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開快艇的男子見狀,有些害怕地道:「柳……柳飛,你想幹嘛?你不想讓柳玉蓮活命了嗎?」
柳飛道:「我本來是很配合的,是你們先激怒老子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柳豹和呂應斌沆瀣一氣對付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男子道:「你……你先放我了我哥們再說!」
柳飛移開腿,一腳將他踢到一旁道:「你們這明顯也是帶著任務來的,若想順利完成任務,咱都消停點,OK?」
他這麼一說,兩個男子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大半個小時後,快艇駛到一艘看起來很舊,但是體積頗大的漁船上面。
柳飛被拉上漁船後,兩個男子立即用槍指著他的腦袋,把他帶到了船艙內。
看到綁在椅子上,被兩個男子看著的柳玉蓮,柳飛連忙道:「玉蓮,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柳玉蓮搖頭大喊道:「你個混蛋,誰讓你來的?你不知道他們會殺了你嗎?」
「砰!」
她話音剛落,只聽「砰」得一聲,這可把她給嚇壞了,她還以為柳豹上來就殺了柳飛呢,誰曾想這只是剛從駕駛艙走出來的柳豹做出的唇音而已。
柳飛大場面見得太多了,這樣的把戲又怎能嚇得了他?
他看了一眼穿著百褂白褲白運動鞋的柳豹,笑了笑道:「大混,穿得這麼白,你這是打算給你自己送葬嗎?」
柳豹轉了轉手中的槍,突然捶胸頓足大笑道:「看到沒有?剛才我還和你們說我這兄弟是完全不知死活的傢伙,這下你們都信了吧?你們說他這是不是枉費了我的一片苦心啊,我本來可是看在我們都是一個祖宗的份上,特意穿成這樣給他送葬的!」
一人道:「確實不知死活!老大,為避免夜長夢多,要不現在就崩了他?」
柳豹笑道:「急什麼?再往深海開開,他這皮糙肉厚的,一般的魚恐怕啃不動他的屍體,只有鯊魚才行!」
柳飛掃了一眼艙內,見他們一共有八個人,其中兩個人拿著的還是雙槍,而且表現得很穩重,他估摸著應該是職業殺手。
如此算來,算上那個在駕駛艙開船的,這艘漁船上應該有十一個人,他要以一抵九,面對這麼多的槍不說,還要救下柳玉蓮並護她周全,這個挑戰對他而言無疑很大。
不過,他已經沒得選擇了,看這架勢,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他和柳玉蓮亡,他縱橫世界各地那麼多年,若是回來就死在一幫混混的手上,那豈不是沒臉再見那幫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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