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劉迅見劉香月不吭聲,幾乎是咆哮著自己回答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劉香月對這些事明顯不清楚,所以顯得異常震驚。

  柳飛和蠍子則是顯得頗為淡定,都說「無恩怨,不豪門」,這豪門恩怨有時候比外人爭鬥殘酷多了。

  而且有不少還是說不清,道不明,累積已久的,這其中的是是非非,外人真的很難評判。

  劉昊見父親情緒激動,安撫了幾句,然後看向劉香月道:「香月,在你奶奶去世前,你被迫害成那個樣子,你竟然還可以活得那麼樂觀,活得那麼沒心沒肺,說實話,真特麼是另類!」

  頓了頓,他繼續道:「怎麼說呢,無論承不承認,我們都是劉家的一份子,所以肯定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但是有個問題必須要先問清楚,這事除了你們三,還有誰知道?」

  柳飛隱約猜到他這是什麼意思,十分乾脆地道:「除了我們三,沒有其他人知道,包括劉總的二叔和三叔。怎麼,你們這是要談判嗎?」

  劉昊陰笑一聲道:「很好!看來香月你做事還是留有一線的,沒想把我們父子趕盡殺絕!這樣,只要你服下我給你的藥,然後怪怪回醫院躺著,待我們拿到幾家上市公司的控制權以後,我就給你解藥!沒上市的公司也是歸你所有,你看怎麼樣?」

  說完,他走進一間房間,沒過多久,他拿了一個小錦盒出來,然後打開,裡面靜躺著一粒黃豆大小的黑色藥丸。

  劉香月緩緩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很是痛心地道:「你們是要拿幾家上市公司的控制權作為補償嗎?」

  劉昊冷笑一聲道:「什麼補償,這本來就是我們父子應得的!我們一無所有,辛辛苦苦創業,你們卻坐享其成,憑什麼?」

  劉香月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擺手示意道:「別說了,我明白了!我再問一句,我姐上次被綁架,你們有沒有插手?都這個時候了,卸下偽裝,痛痛快快地給句實話不會死吧?」

  上次姐姐被逼服了毒藥,這次她也要遭受相同的手段,這怎能不讓她懷疑?

  劉迅直接道:「你姐身邊確實安插有我們的人,但是你姐可不是你,她既精明又強勢,在家族內的地位也高,我們是有這個計劃,但是很明顯不是現在,你姐被綁架純屬意外,也算是上天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絕佳的良機!」

  這個回答可以說完全是在柳飛的預料之中。

  因為綁架一案背後還牽扯著盜墓案,劉迅和劉昊父子很難涉及這麼深。

  不過,有個問題,劉香月不問,他實在是摁耐不住了,遂盯著劉迅道:「你們是不是還和宋家勾結了?」

  劉迅再次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厲聲道:「就是勾結了,又能怎樣!今天我可以不傷她,但是你們倆……必須得爬著出去!」

  柳飛和蠍子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劉昊見他們倆似乎完全沒有把他們父子,把這麼多的保鏢放在眼裡,勃然大怒道:「笑什麼?活膩歪了是吧?」

  柳飛淡淡地道:「確實活膩歪了,而且想殺我們的人也賊多,但就是死不了,你說咋辦?」

  「那我現在就送你們死!」

  劉昊何曾見過這麼猖狂的人啊,當即將手一擺。

  「等等」,柳飛和劉香月對了一個眼神後,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道:「問一句,能到院子裡打嗎?我怕誤傷到你們父子倆!」

  「臥槽,乾死他!」

  劉昊見他一個小小的保鏢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吊兒郎當的樣子,哪裡還能忍,抄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向柳飛。

  「年輕人,亂扔什麼東西啊,還你!」

  柳飛漫不經心地接住,手往上一仰,劉昊快速低頭,柳飛則是嘴角一勾,手臂突然下壓,朝著他的鞋面砸了一下。

  「啊……」

  劉昊蠢中虛招,當即抱著一條腿哀嚎了起來。

  柳飛乾咳一聲道:「不好意思,誤傷了,還請多擔待!」

  「你祖宗的!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殺了他!」

  劉昊再次咆哮,眾保鏢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大吼著沖向柳飛和蠍子。

  柳飛和蠍子幾乎是一起扭了扭脖子,然後閃到人群之中。

  「嘭嘭嘭!」

  「啊啊啊……」

  戰鬥來得很慢,但是結束得很快,但見柳飛和蠍子一左一右,手腳狂飆,不一會兒的功夫,十幾個保鏢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了起來,儼然不夠他們倆熱身的。

  劉迅和劉昊父子見狀,驚得嘴唇半張,全身發抖。

  而就在這時,一個保鏢突然起身從背後襲擊柳飛,柳飛眼神一凌,一個側身,十分麻溜地反擒住他的雙手,然後用腳一踹,他就像是一輛坦克一樣沖向劉迅和劉昊,直接把他們父子給撞翻在地。

  「不好意思,好像又誤傷了!」

  柳飛拍了拍手,來到劉昊的面前,一把奪了他手中的錦盒,然後拿出毒藥聞了聞道:「慢性毒藥,和靜月被逼服下的那毒藥的毒性不相上下,你們父子好歹毒啊!」

  這也能聞出來?

  劉昊異常震驚地道:「你……你們到底是誰?」

  柳飛聳了聳肩道:「我暫時只能告訴你我吃過的毒藥比你接觸過的毒藥不知道要多多少!」

  說完,他看向劉香月,意思再明顯不過:接下來的一切需要你來定奪!

  劉香月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將眼一閉道:「帶他們走,立即召開家族內部會議!」

  劉迅一聽這話,慌忙道:「香月,你這是要鍘草除根嗎?」

  劉香月看著他道:「迅叔,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說這話嗎?我瞞著其他人前來,意思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是你們父子怨念太深,一錯再錯,怨不得別人!」

  柳飛和蠍子對視了一眼,也不管他們父子的謾罵,直接押著他們跟著劉香月一起來到了劉家老宅。

  當家族內有話語權的人都到齊後,劉香月直接宣布內鬼就是劉迅和劉昊父子,並亮出了證據。

  眾人頓時一片譁然。

  劉益帆不停地搖頭道:「老迅,真沒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你乾的,你……」

  說到這,他已經說不下去了。往日裡,他們關係還是很不錯的,他也佩服他的能力,但是他真沒有想到原來那些都是偽裝。

  劉益航的情緒明顯比他還激動,他怒指著劉迅咆哮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故意利用我和老二的矛盾挑起爭鬥,禍亂我們劉家,用心何其險惡!要我說,必須得讓警方介入,讓你們父子付出應有的代價!」

  劉迅有恃無恐地道:「警方介入?老三,你這是玩古玩把自己玩成了豬腦子啊!我和小昊密謀那麼長時間,你覺得會這麼束手就擒了?別的不說,這個名單上的股東可都是我們的朋友,只要我和小昊出了點事,他們集體拋售股票,到那時,呵呵……你們就等著看著紅彤彤的鈔票從你們手裡蒸發吧!」

  「你!」劉益航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道:「你還是劉家的子孫嗎?」

  劉迅冷笑一聲道:「別和我說這些,沒用!除了這些股東外,我能說劉家麾下所有公司都有我的人,而且光管理人員就足夠嚇你們一大跳嗎?你們要是想鬧個魚死網破,那咱就試試!既然得不到,那我就親手毀了這個讓我噁心了一輩子的家族!」

  一直沒有吭聲的劉香月緊緊地攥著粉拳,厲聲道:「還執迷不悟呢!作為劉家現在的當家人,我已經決定了,報警!」

  劉益帆和劉益航相互看了一眼後,難得一致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支持!」

  一個年紀很大的男子道:「待警方查實,清除族譜,不入祖墳,我們劉家和他們父子再無聯繫,就這樣吧!」

  說完,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突然咳出了一口血,引得眾人大驚,不過他卻擺擺手,用滄桑至極的語氣道:「死不了!」

  劉迅和劉昊顯然沒想到他們下手會這麼狠,不停地怒噴狠話,不過沒有人再理睬。

  在他們將要被關起來前,劉迅異常憤懣地瞪著幾乎被忽視的柳飛和蠍子,咬牙切齒地道:「你們倆到底是誰?」

  柳飛看了一眼蠍子道:「看來我們是時候亮出身份了!」

  說完,他將假麵皮一撕,蠍子也是照做。

  看到眾人皆是無比震驚地看著他們倆,柳飛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柳飛,這位是我的好兄弟,也就是前些日子幫你們化解黑客攻擊的那個技術高手。」

  嘎!

  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就是柳飛!

  他竟然是柳飛!

  他已經在他們眼皮子地下轉悠了那麼多天,他們卻毫無察覺……

  劉迅雙瞳放大,難以置信地道:「不……這不可能!你在香月身邊多久了?」

  柳飛聳了聳肩:「自從她們姐妹倆回到京城,我就一直在保護著她們。」

  劉迅頓覺胸口像是被錘子砸了一般,他搖頭道;「這不可能!你不是還出現在海鳴山的那個租賃土地的儀式上嗎?」

  柳飛往蠍子身旁站了站,先指了指他們幾乎一模一樣的身高,又指了指他們相差不多的體形,最終指了指被他們丟在地上的假麵皮,什麼也沒說,但是所有人都懂了。

  「你這個壞我好事的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說著,他聲嘶力竭地衝著柳飛怒吼,但是柳飛就當是什麼都沒聽見。

  劉迅不甘心,立即指著劉香月和劉靜月兩姐妹道:「你們看到沒有,她們姐妹倆才是吃裡扒外的敗類!」

  楊昊亦是道:「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讓我們同室操戈,我不服!不服!」

  「帶下去!」

  劉香月實在聽不下去了,怒喝了一聲,他們二人被迅速帶走。

  劉益航看了一眼柳飛,哭笑不得地道:「香月,這你怎麼解釋?」

  劉香月反問道:「三叔,你先說說你為什麼偷偷打聽我病情的真假?」

  意識到她患急性闌尾炎是個局之後,他就知道她早晚會問這個問題,他有些尷尬地道:「我就是一時好奇,想看看你有沒有在用計,我敢對著列祖列宗發誓,真的別無他意!倒是這柳飛,你無論如何也得給大家一個交代吧?」

  劉香月咬了咬牙,看著柳飛和劉靜月道:「他早已和我姐私定終身,另外,不知道你們還記得幾年前的那個特大販毒案嗎?小龍為了救我姐死了,但是還有一個救我姐的人,就是他!」

  聽到這話,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劉靜月突然很是失態地大喊道:「香月,你胡說什麼呢?誰和他私定終身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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