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男子沉吼一聲,對準了柳飛的腦袋扣動了扳機,只聽「砰」得一聲,一顆子彈以極快的速度竄向柳飛。Google搜索
柳飛大驚失色,猛然屈膝用力供起壓在他身上的歹徒,子彈直接打在了歹徒的後背上,歹徒又是一聲哀嚎。
不過男子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同伴的生死放在眼裡,繼續朝柳飛開槍,柳飛可吃不消他這麼打,一腳將壓在他身上,已經等同於廢物的歹徒給踹到一邊後,一連側了好幾下身,突然用力將一直和他角力的歹徒的胳膊一掰,然後強行壓著他的手指,扣動扳機。
「砰砰砰!」
「砰砰砰!」
……
伴隨著一系列的槍聲,麵包車突然左右搖晃了起來,柳飛抓住機會,一胳膊肘子磕在歹徒的臉上,隨後反手用力一掰,強行奪了他手中的槍並用槍托朝著他的腦袋砸了一下,一邊翻滾著一邊朝男子不斷的射擊。
在槍林彈雨中,司機貓著身體勉強將麵包車給控制之餘,也掏出了一把槍,有一下沒一下地朝後放著。
柳飛揪准機會,朝著他持槍的手放了一槍,他手中的槍不僅落地,麵包車也瞬間失去了控制,像是一頭瘋牛一樣拼了命地往前衝著,在一連撞了好幾個東西後,車子的平衡完全被打破。
依然被綁著的玫瑰在車內翻滾著,尖叫著,緊張到了極點。
男子的平衡性雖然很好,但是也是左右搖晃,前後搖擺,一直都沒能站穩腳跟,射出的子彈也就少了準度。
柳飛的平衡性肯定要比他強,但是眼下這男子明顯是要和他死磕到底,他必須要儘快想辦法把玫瑰給救出去才行。
就在他一邊閃躲一邊琢磨之時,槍聲突然消失了。
「這是沒子彈了!」
迎來利好,柳飛趕緊向男子開了一槍,他堪堪閃過後,柳飛甚為無語地發現他手裡的槍也沒有子彈了。
於是……
柳飛向後看,男子向駕駛位的方向看,他們只要側身而倒,就都可以再拿到一把槍,然後繼續火拼!
然而偏偏在這個時候,車子突然搖晃得更加劇烈了,兩人貓著腰踉蹌之餘,皆是向前走了幾小步,如此一來,完全在可以肉搏的距離範圍內。
男子微微向後瞥了一眼,大吼道:「廢物!叫什麼叫?不想死的話就立即把車開好!」
說完,他青筋暴起,一拳砸向柳飛的面頰,柳飛用手格擋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他感覺自己的骨頭跟斷了一樣。
「這……」
感受到驚人的爆發力,柳飛瞬間想到了之前襲擊他的那兩撥神秘人,繼而想到了雲巔製藥、董祥和晉墨雨。
雲巔製藥雖然已垮,董祥也死了,但是晉墨雨還活著!
蠍子和幽狐查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查到有關晉墨雨的線索,誰曾想他會在米國的這場突如其來的綁架中找到了線索。
如果不出他的所料的話,眼前這個男子和晉墨雨是一夥的,這勁道,這爆發力,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才難怪在剛才他和幾個歹徒纏鬥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男子一直在作壁上觀。他這明顯是有所依仗,根本就沒有把他這麼一個小保鏢放在眼裡。
車子經過司機的調整已經恢復了平衡,但是車內的氣氛卻是變得更加得肅殺!
男子實在沒想到柳飛一個小保鏢不僅槍法了得,而且竟然還可以正面擋住他如此暴戾十足的一拳,他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柳飛沉聲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和晉墨雨是什麼關係?」
一聽這話,男子渾身抖了一下,隨後暴吼一聲,雙拳輪番砸向柳飛的腦袋。
柳飛見他心虛了,更加確定他和晉墨雨之間肯定有關係,當即戰意大增,祭出周身之力和男子對轟了起來。
「嘭!」
「嘭!」
「嘭!」
……
隨著一陣陣骨骼相砸的聲音響起,整個世界似乎都靜謐了。雖然麵包車的空間決定他們難以充分施展拳腳,但是柳飛和男子就像是深處寂滅的空間裡一樣,將近距拳腳纏鬥給發揮到了極致。
司機通過反光鏡看到這一幕,整個身體都有些發抖,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精彩的近身搏鬥!
已經來回翻滾得很是狼狽的玫瑰看到這畫面,也是香唇半張,驚得不能言語!她是聽爺爺說柳飛的功夫非常好,剛才也見識到了他的槍法,但是完全沒想到他就像是一尊戰神一樣。
她本來心裡還是特別害怕的,但是看著他這彪悍的戰鬥力,她很篤定他一定可以平安地救下他。
「看來藥力更猛了啊!」
柳飛和他火拼了一會兒後,看了看發紅的雙臂,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男子微微搖頭道:「這世間竟然還有你這麼能打的人,看來是我太低估人類自身的極限了。」
「你這是變相承認自己服藥了嗎?」
「死人是沒有資格知道答案的!」
「呵呵……那個人是你吧?」
柳飛抽了一下鼻子,鷹眼一凌,體內的五行之氣驟然沸騰,他先用兩腿朝著男子的下三路一頓猛攻,趁他有些疲於應付之際,一拳轟向他的面頰,直打得他向後踉蹌了幾步。
他剛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點,柳飛的鐵拳又至,而且是一拳比一拳的勁道足,男子退到駕駛位後,忽然眼神一冷,伸出一臂勒住司機的脖子,竟然活活將其勒死,然後在再次失衡的麵包車中拼了命地打向柳飛。
柳飛見他這是要同歸於盡,心下大驚,當即火力全開將男子逼到玫瑰旁邊,然後腳下橫掃,將他掃翻在地,朝著他的腦袋踹了幾腳。
踹完,他向前看了一眼,見麵包車正在往一個大花壇上撞去,他連忙伸手將有些昏迷的男子拽到車門旁,隨後彎腰抱起玫瑰,將車門打開,伸腳就要先將男子踹下車。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男子突然側身抱住了他的兩腿,然後將自己的身體橫在了車門前。
「找死!」
眼見麵包車還有幾秒鐘就要撞到花壇,柳飛騰出一手從腰側拿出銀針,朝著他的耳後就是銀針,男子兩腿一蹬咽氣,雙手也沒了力氣,柳飛挪出雙腳,側頭看了一眼麵包車的前方,大吼一聲抱著玫瑰跳出了麵包車。
「嘭!」
只聽一聲巨響,麵包車撞在花壇上,直接翻了過來,一時間玻璃四濺,脆響陣陣。
柳飛側身護住玫瑰的身體後,見麵包車正在快速漏油,而且還有火苗竄起,哪裡還敢耽擱,再次抱起玫瑰快跑幾步,隨後一躍而起。
「轟隆!」
在一聲振聾發聵的爆炸聲中,柳飛感覺到自己的兩腿都受到了衝擊,都有點疼。不過他的面頰卻是軟軟的,綿綿的,像是貼在兩團棉花上似的。
過了一小會,玫瑰輕輕動了動手指,然後看了一眼趴在她身上的柳飛,十分慌張地道:「飛哥,你沒事吧?」
柳飛情不自禁地晃了晃頭,隨後緩緩地抬起頭,當看到玫瑰那已經紅到天邊的俏臉時,他慌忙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剛才他竟然是趴在她身前的那兩團壯觀規模之上的,想到自己剛剛還蹭了蹭,他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玫瑰抿了抿嘴唇,羞紅著臉道:「沒事,你沒受傷吧?」
柳飛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那正在流血的兩腿,又看了一眼她那被磕傷的胳膊和膝蓋,連忙幫她解了繩索,和她相互攙扶著站起身道:「沒有大礙。」
很快,警方的人趕來,柳飛先快速地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然後和玫瑰一起被帶去處理傷口。
聞訊趕到警局的亨利以及玫瑰的父母看到柳飛和玫瑰並沒有什麼大礙後,皆是鬆了一口氣。
做完筆供,柳飛和玫瑰回到別墅,亨利一家子自然又是對柳飛千恩萬謝,柳飛一再說「慚愧」之後,主動把亨利叫到一旁道:「我感覺綁架的這夥人很不簡單,他們的屍體雖然都被炸得七零八落,找不到什麼線索,但是背後之人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搞不好還會為他們報仇,你們今後一定要萬分小心。」
柳飛暫時並沒有把晉墨雨的事告訴他,因為那事牽連太廣了,而且這裡畢竟是在米國,有很多事他也不好處理。
本來再次遇到吃了藥的神秘人,他是想抓住這條線索的,這也是他為什麼在麵包車將要撞到花壇的時候,他準備帶著他一起下車的原因所在。
只是那傢伙一心求死,而且還妄想著和他同歸於盡,他也只能讓他去死!
現在隨著他的死去,線索雖然又斷了,但他也並不是毫無收穫,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晉墨雨應該是逃米國來了,而幕後支持他的大Boss搞不好就在米國。
兩人聊了一會兒後,柳飛又幫玫瑰檢查了一下傷勢,她的傷沒有大礙,但是精神受到的衝擊很大,柳飛給她開了幾副中藥幫她鎮神寧心。
玫瑰實在忍不住,輕聲問道:「飛哥,你在車上的時候說他服了藥,你之前難道和他交過手,認識他?另外他服的是什麼藥啊?」
柳飛向門口看了一眼,乾咳一聲,看著她那幽藍的眸子道:「玫瑰,你相信我嗎?」
玫瑰連忙道:「當然了,你不僅救了爺爺一命,而且還剛救了我一命!和你對打的那個人的身手實在是太好了,而且連自己的同伴都下手,好殘忍,也就你能夠從他手裡救下我,不然今天我就是帶再多的保鏢出門也沒用。」
柳飛道:「既然相信我,那就暫時別問這些好嗎?另外也別告訴其他人,包括你爺爺。可以這麼說,你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危險,我不想讓你卷進來。」
玫瑰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咬著嘴唇點頭道:「沒問題,只是你……一定要小心。」
柳飛道:「放心吧,我的命硬著呢!」
……
在米國略作休整後,柳飛準備回國,考慮到安全,他並沒有讓亨利和玫瑰等人送,不過在出發前,玫瑰卻是突然將門一關,單獨留下他一個人,然後微笑著一步步將他逼到床邊。
看她嫵媚萬千,含情脈脈的樣子,柳飛乾咳一聲道:「玫瑰,你這是?」
「送你一件禮物!」
說完,她伸出兩條雪白的藕臂勾住他的脖子,然後將妖嬈的身段主動貼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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