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市一棟豪華別墅內,宮澤應暉正低頭沉思。記住本站域名
這是一個在鳳凰市工作的島國老闆提供給他們的住處,門外又有很多的保鏢守護,可以說是既舒適,又安全。
但是現在宮澤應暉根本就沒有心思去享受這些,他實在想不通柳飛的診脈術為何會如此逆天。
同樣想不通的還有他的幾個徒弟,他們按耐不住便用島國語議論了起來。
「他們華夏的診脈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這簡直就是奧特曼級別的,我覺得主辦方為維護他們中醫的尊嚴,肯定是配合那柳飛作弊了,他們華夏人不就是喜歡作弊和玩花招嗎?」
「診一下脈就可以那麼準確地確定一個女子什麼時候來月經,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麼等著他們逐一公布結果了,我們應該要求第三方進來徹查!」
「對,還有第一局的那第二十個女子也明顯有問題。咱們的試孕紙可是幾乎不出錯的,怎麼會在她身上出現問題?他們肯定是在暗中動了什麼手腳。」
……
「夠了!」
聽他們唧唧歪歪說了不停,宮澤應暉突然抬頭衝著他們咆哮了一聲,然後往沙發上一仰,長嘆一聲道:「醫學和所有的知識一樣無邊無際,我們做不到並不意味著別人也做不到!如果他真的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那兩個患者的病給徹底治癒的話,那他無疑很了不起,我不能不刮目相看。」
一男子立即道:「您覺得可能嗎?」
「他已經以一己之力保住那對母子了,而我也只有保住一人性命的把握而已,請問還有什麼不可能?」
幾人紛紛低下了頭。
宮澤應暉揉了揉太陽穴道:「你們都去休息吧,讓我靜靜!」
這會兒的宮澤應暉霸氣全無,顯得異常得疲憊,雖然結果還沒有完全出來,他並沒有輸,但是在他看來,他已經輸了。
他不僅輸在了氣勢、氣魄,還輸在了自信。
幾十年來,他縱橫島國醫學界,從未碰到過任何對手,從而建立起了強大的自信。
可是現在面對這個神奇的柳飛,他卻發現自己心裡在犯嘀咕。
這似乎是一個強大到難以想像的對手,又似乎只是一個狂妄自大的臭小子,他看不清,猜不透,更搞不懂他那高深莫測的診脈術。
他現在腦子裡時常想起那個曾經讓他引以為傲的好徒弟山本大康,想起他臨死前和他說的那番話。
難道他真的應該放下偏見,研究研究中醫?
不不不,他否定了中醫一生,又怎麼能「晚節不保」?
胡思亂想了很久,他直接扯過毯子,倒在沙發上睡了起來。
鳳凰市的夜晚在這個時節已經有些冷了,他在夢中咳嗽了幾聲,院子裡的假山中,蠍子也捂著嘴咳嗽了幾聲,然後走了幾步,看了一眼「冰塊臉」道:「幽狐,你特麼是啞巴啊,你倒是說句話啊?飛哥讓我們保護這一個島國的老東西幹什麼?吃飽了撐得啊!黑衣人會在這裡出現嗎?這好像不沾邊啊!」
幽狐冷冷地道:「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別廢話了,不想待就走!」
「你!」
「別出聲,有動靜!」
「你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嗚……」
突然被幽狐捂住嘴,蠍子掙扎了一下,當聽到幾聲悶哼聲後,他雙眸圓睜,連忙推開幽狐的手,奪了他手中一個造型很奇特的「黑棍」,立即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很快,那道黑影已經到了大廳前,幾個哈欠連天的保鏢還沒反應過來呢便被他十分麻溜的一拳一個解決了。
「這身手……簡直了!」
蠍子本來以為那些個保鏢再不濟也能抵擋一會兒,誰曾想他們跟沒存在似的,他哪裡還敢遲疑,當即和幽狐一起沖向大廳。
黑影看到沙發上熟睡的宮澤應暉,二話不說,直接掐住他的脖子,稍微用力,宮澤應暉猛然睜開眼,雙瞳睜大,放佛下一秒就會死去。
「放開他!」
蠍子和幽狐看到這一幕,慌忙沖向他,黑影見他們也是一身黑衣,蒙著面,多少有點詫異,不過他根本就沒有把他們倆放在眼裡,在一拳將宮澤應暉砸得面部變形後,他扭了扭脖子,立即沖向他們倆。
結果蠍子和幽狐聯手只和他打了十幾個回合,便被他一人一腳給踹得七葷八素!
蠍子無力吐槽道:「尼瑪,為什麼我們攤上的都是這種被虐的任務?」
幽狐剛想說話,宮澤應暉的幾個徒弟沖了出來,根本就不夠黑影塞牙縫的……
「呼……」
幽狐倒吸了一口涼氣,指了指手中的「黑棍」,蠍子會意,兩人再次配合著打向黑影,又是十幾個回合後,眼看著又要撐不住了,幽狐突然將「黑棍」捅向黑影的腋下,一股強大的電流突然竄遍黑影的全身,黑影全身哆嗦了幾下,突然暴吼一聲,一腳踹向幽狐,幽狐飛出四五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蠍子見狀,如法炮製,黑影的頭髮直接被電得豎了起來,不過饒是如此,還是沒能把他給電暈,他也是一腳把蠍子給踹飛,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竄到宮澤應暉的面前,朝著他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拳,緊接著探了一下他的人中,確定他已經是死了後,他轉身就要逃竄。
蠍子和幽狐哪裡肯這麼放過他,又一起出擊,然而即使有專門為他準備的武器在手,他們還是沒能攔住他。
望著黑影逃去的身影,蠍子一把拉住要去追的幽狐,然後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道:「你特麼想去送死啊?先看看他還有沒有得救!」
兩人衝到宮澤應暉身旁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他竟然還有一點點氣息,他們一個叫救護車,一個給柳飛打電話。
……
鳳凰大醫院。
火急火燎地從柳家村趕來的柳飛在查看了一下宮澤應暉的情況後,二話不說,直接穿上白大褂,給他做起了手術。
這次手術整整持續了十個多小時,走出手術室後,柳飛已經是累得虛脫。
已經處理過傷口的蠍子和幽狐連忙圍到他身旁,將他架到一間病房裡,讓他躺下休息了一會兒,方才詢問宮澤應暉的情況。
柳飛眉頭緊鎖道:「情況很不樂觀,如果三天內,他不能醒來的話,那就……即使醒來,他腦部和臉部受到重創,耳旁還被插了一根銀針,雖然說位置距離他的命門稍微有點偏,沒直接要了他的命,但也夠嗆,保守估計,他會失憶、全身癱瘓以及毀容……」
蠍子有些頭皮發麻地道:「那和死人又有什麼分別?」
柳飛嘆了一聲道:「這是有人想讓我背黑鍋啊,我現在即使贏了擂台賽又能怎麼樣?」
蠍子道:「你已經贏了!你在做手術的時候其實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又預測對了一個……」
柳飛以手扶額道:「看來這幕後之人很會掐時間。在這麼個關鍵時刻,給我擺了這麼一道,明顯是想讓我這勝利蒙上陰影。」
幽狐將頭一低道:「這件事我們難辭其咎,是我們準備不足!我本來以為帶著這特製的電流棍,他就是再逆天也能將其拿下,誰曾想……」
柳飛擺擺手道:「其實我派你們暗中保護他的時候,也並不能確定那幕後之人真的會派人殺他,而且也沒想到這新冒出的黑衣人已經變態到這種程度了。現在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我們必須要儘快解決。」
幽狐點頭道:「上面已經知道這邊的情況了,非常重視,已經把那些黑衣人列為高危人群,並增派了一些人來暗中幫助我們。我現在怕就怕他們這次得手後就躲起來,如此一來,我們恐怕又要面臨上次的那種苦苦偵查而查不到的窘境。」
柳飛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道:「無妨,我早已布好了引蛇出洞的局,現在就看宮澤應暉這邊的情況了。」
他話音剛落,宋正為急匆匆地走進病房道:「小飛,宮澤先生還能醒過來嗎?實在沒想到這件事不僅讓島國的醫學界一片譁然,而且還驚動島國政府了,他們已經強烈要求徹查此案,給他們一個交代。」
柳飛道:「宮澤應暉在島國很有名聲,他們有這反應很正常。現在是不是有很多人對我有貶損之詞,說我貓哭耗子假慈悲,故布疑陣,我就是殺人兇手之類的?」
宋正為道:「根據最新得到的消息,島國有些媒體是這麼認為的,國人這邊還好,畢竟是你辛辛苦苦暫時保住了宮澤應暉的性命。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肯定會有那麼一小撮人詆毀你,如果再被人有意利用,你在中西醫擂台賽中的風頭肯定要蒙上一層陰影了,要驅除這陰影,必須得儘快抓到兇手。」
柳飛看了一眼幽狐,幽狐直接撥通一個電話遞給他,然後道:「這個案子由我來負責,相關的文件很快就會下來,這件事可不是簡單的謀殺案,你們鳳凰警局不僅要全力配合,而且還要絕對保密,明白了嗎?」
宋正為萬分震驚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柳飛和蠍子,點頭道:「明白。」
幽狐看向柳飛道:「既然他現在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們也就有什麼說什麼吧。現在基本可以肯定昨晚出現的黑衣人和前兩撥黑衣人是來自同一個組織,現在他們的目標就是你,這也就意味著即使宮澤應暉醒來,他們也不會做什麼,因為他們這顯然就是要做攪屎棍的,能攪亂更好,攪不亂也讓你不好過,反正他們沒什麼損失。我們想引出他們,難度很大啊!」
柳飛道:「你分析得有理,但是你要相信我,我這一招絕對讓他們狗急跳牆。」
蠍子道:「可是我和幽狐的出現很有可能已經打草驚蛇,泄露目標了!」
柳飛以異常肯定的口吻道:「我還是上一句話!他們為了壓壓我的風頭,噁心噁心我都要殺人滅口,如果我釜底抽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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