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孫川死去,呂孫兩家的案子以及海鳴山的離奇死亡案總算是告一段落。記住本站域名
警方雖然也對柳飛在絕望之際用雙拳砸破石門的神奇表現感到震驚,但是他和韓穎都沒有大礙,這無疑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胖子的死讓他的兒子成了孤兒,他今後雖將呆在外婆家,但是柳飛承諾他成年前的所有費用都由他來承擔。
經過這場風波,海鳴山再次恢復到平靜之中。
可是沒過幾天,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到來。
他不是別人,正是晉墨雨,一個可能比孫川、常博文等還要可怕的人。
對於他的「造訪」,柳飛多少有些詫異,他看著穿著一身酒紅色西裝,長得十分清麗秀氣的晉墨雨道:「今天這是什麼風,竟然把大科學家給吹來了?」
晉墨雨笑道:「當然是海風!大海廣闊無際,海納百川,有這樣的胸懷,吹什麼風都是一片和煦!」
柳飛針鋒相對道:「看來晉總你不在海邊生活不知道啊,海風不但有和煦的一面,也有凌厲的一面,大海不僅海納百川,還藐視群流!」
晉墨雨道:「這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是物極必反,有些東西太過凌厲,終究會傷了自己!」
他話說到這,柳飛已經明白他此番的來意了,他的目標是談判,但是手段卻是威脅。
想必他已經聽說他的第一個止血藥生產加工線將要投入運營的消息了,經過上次他那麼一攪合,他們雲巔製藥公司的雲巔止血膏以及雲巔創可貼這段時間表現得可不怎麼景氣,如果他的止血丸和止血膏正式推向市場,那麼海元省止血藥市場「兩雄逐鹿」的局面將正式形成。
而如果雙方都擴大規模,加大各種資源投入的話,那麼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火可能燒至全國。
以柳飛手握藥品的質量以及奉行的低價策略,雲巔製藥除非陪著他打價格戰,不然恐怕會很被動。
所以晉墨雨來了。
他這明顯是沉不住氣了。
柳飛看了他一眼,態度很明確地道:「那又何妨?有些東西天生就是凌厲的,不會因任何因素而改變。」
晉墨雨搖頭道:「您這話說得也太絕對了吧?」
柳飛咧嘴一笑道:「那你可以拭目以待!
晉墨雨身後的幾個保鏢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不過在柳飛面前,他們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暗自憋著。
晉墨雨道:「柳總,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合則兩利,分則兩傷,有錢大家一起賺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非要斗得你死我活!」
柳飛道:「不好意思,我合作也是要看對象的,像晉總這麼高大上的人以及雲巔製藥這麼高大上的公司,我實在是高攀不起,除非……」
「除非什麼?」
「你們主動避讓,別賣類似的藥了!」
「你!」
見好說歹說都不行,晉墨雨十分惱火。
他這已經是第二次來海鳴山,第二次被整得灰頭土臉了,要不是看在止血藥市場巨大利益的份上,他才懶得來。
稍微緩了緩,他很認真地看向柳飛道:「柳總,我和你有仇嗎?」
柳飛反問一句道:「晉總,我和你有仇嗎?」
「……」
晉墨雨從他那犀利的鷹眼中似乎看出了一些東西,心裡咯噔了一下。
有些事既然已經做了,那也就意味著早晚有一天會被發現。
但是大家都是聰明人,在沒有證據或者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都會儘量避免撕破臉皮。
晉墨雨深知柳飛的能耐,他裝糊塗道:「柳總,您真會說笑,你和我怎麼會有仇?俗話說得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即使合作不成,那也沒必要大動干戈!」
柳飛笑道:「話雖如此,可是某人早就準備好大動干戈了,如果我不提前做好準備的話,估計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說得太嚴重了。」
「事實永遠比想像得要嚴重。」
「……」
兩人的對話再次戛然而止。
可以說在他們先後研製出止血藥物後就註定難以成為朋友,接連兩次遇到暴走的黑衣人更是讓柳飛把他當成了敵人,雖然說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在幕後指使那兩撥人的真兇,但是柳飛覺得即使不是他,也和他脫不了干係。
這是一個用陰柔外表掩飾內心的人,誰都知道陰柔的背後可能是陰柔,但也可能是陰暗!
就像是常博文一樣,如果一個從事醫學工作的人太過陰暗的話,那對病人和社會造成的影響都是難以估量的。
所以他的態度很明確,咱們不僅沒得合作,而且一旦被我找到證據,我一定讓你露出廬山真面目。
柳飛這軟硬皆不吃的做派讓晉墨雨很是頭大,可是他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來對付他。
略微琢磨了一下,他也不再客氣,沉聲道:「據我所知,柳總的製藥基地也只是剛建好了圍牆和一個廠房而已,生產流水線也是剛到位,你覺得以你現在這實力,能夠和雲巔製藥抗衡嗎?」
柳飛大笑道:「上來就直接說這些不就得了,幹嘛還叨叨那些沒用的?你自己不嫌虛偽?」
頓了頓,他繼續道:「沒錯,我的製藥公司在你們雲巔製藥面前就是一個小蝦米!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肯定懂吧?我就這點家業,想怎麼鬧就怎麼鬧唄!」
晉墨雨眼神一凌道:「你是鐵了心要玩價格戰嗎?」
之前他們的雲巔止血膏定十五塊錢一瓶,柳飛的止血丸和止血膏加起來才十塊錢,給他們帶來了空前的壓力,一度受到輿論媒體的指責,說他們眼裡只有錢,沒有社會責任。
現在他搞了一條生產線正式投產了,如果他要是再降價的話,那他們的止血膏很有可能會賣不出去啊。
是以到那個時候,他們肯定會跟著降價,價格戰一觸即發,其他的製藥公司再攪攪局,這潭水最終會變得有多渾,恐怕沒人能預料。
而這當然不要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價格太低的話,他們賺取的利潤都將非常少,絕對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不過柳飛顯然是沒有在意這些,他看向晉墨雨道:「我研製藥物就是要造福所有人。」
晉墨雨先是一怔,隨後哈哈大笑道:「你一個開公司,將藥物進行商業化運作的人配說這句話嗎?」
柳飛扭了扭脖子道:「配不配,你早晚會看到!晉總啊,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回去後早作準備吧,我瘋起來可是出了名的可怕,你們可要頂住!」
晉墨雨勃然大怒道:「你種的九死還魂草都賣那麼高的價格,你把由它而煉製的藥定這麼低的價不是自己割肉嗎?你覺得有意思嗎?」
柳飛言簡意賅地道:「薄利多銷!」
「那你的那些天價黃金果、大櫻桃和藍色情緣呢?」
「物以稀為貴!」
「你特麼……」
「別爆粗,我怕你一旦開了這口,恐怕就再也忍不住,到最後傷得還是你自己。」
「行,我倒是要看看傷得到底是誰,我們走!」
晉墨雨帶著人氣呼呼地離開後,李雲柔連忙拉著寒寒的小手從房間裡走出來,一臉愕然地看向柳飛。
她還沒說話,柳飛直接道:「價格戰我是打定了,雖然短期內可能會虧本,但是東牆不足拆西牆嘛,先扛著再說!我有黃金果、大櫻桃、藍色情緣等等,馬上應該還會整出一個新產品,我誓要和他們斗到底!」
李雲柔皺著眉頭道:「你這是不打算賺錢了?」
看到寒寒也是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柳飛撫了撫她的頭道:「錢肯定是要賺的,但是側重點不同,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
半個月後,海鳴山製藥有限責任公司生產的第一批止血丸和止血膏正式推向市場,由於海鳴山創可貼還沒推出,所以這種「組合藥」的主要售賣群體是醫院。
不出所料,由於長時間的期待以及低價,止血丸和止血膏一推出就被搶購一空,甚至還出現不少醫院為求合作,直接派人在海鳴山製藥公司外通宵蹲守的情形。
毫無疑問,鳳凰大醫院成了最大的贏家,因為他們最先和柳飛簽了合作協議。
這些都是閉著眼都可以猜到的,不過也有眾人沒有猜到的,那就是在雲巔製藥沒有降價讓利的情況下,柳飛正式推出的止血丸和止血膏進一步降價,兩者加起來定為九塊錢,比之前試水的時候還低了一塊!
這種不賺錢的做法讓整個醫學界都震驚了。
當然,最震驚的還屬雲巔製藥公司。
雲巔製藥董事長董祥面色極其難看地看著晉墨雨道:「那個王八蛋是瘋了嗎?他這還賺錢嗎?哪有他這種虧本賣藥的?」
晉墨雨嘴唇微抖,雙手攥拳道:「應該還是賺的,不過賺得非常少而已。如果以他賣的九死還魂草的價格來衡量的話,那他肯定是虧的。這傢伙還真的願意大出血,我們再不降價的話,不僅聲譽被他給奪了去,市場恐怕也要丟了,董總,您快做決定吧!」
董祥欲哭無淚地道:「你告訴我怎麼降?啊!他那是組合藥九塊錢啊,我們的止血膏質量都沒有他的好,要降也得降到九塊一下才有競爭力,可是萬一那瘋子繼續降呢?另外,他的藥你到底研究得怎麼樣了?如果你能研製出更好的止血藥,那我們的價格定的和他的一樣就有競爭力了。」
晉墨雨面色凝重地道:「他的藥特意加入了一些混淆視聽的東西,很難查出藥方,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藥之所以質量比我們的好,主要還是因為他種的九死還魂草非同一般,我最近一直在研究那些九死還魂草,說來也奇怪,它的成分和普通的九死還魂草沒什麼區別,為什麼就是質量更好呢?這也太邪門了!」
董祥以手扶額道:「那你就趕緊研究!你這止血藥可是公司今年主推的藥,如果搞砸了,咱們公司整年的業績都會受到直接的衝擊。而且我們可是正準備上市呢,這麼一搞,還特麼怎麼上市?」
晉墨雨咬牙道:「我一定拼盡全力,那價格方面?」
董祥撫著胸口道:「還能怎麼樣?降,也降到九塊,先看看效果!」
他話音剛落,他的女秘書急匆匆地跑進辦公室道:「董總,大事不好了,那柳飛剛宣布第二批止血丸和止血膏的組合藥再讓利,定價為八塊!」
「尼瑪……」
董祥兩眼一翻,直接歪到在了沙發上,一臉的苦逼與無奈。
晉墨雨則是雙眼噴火地道:「董總,以我之見,他不是要玩嗎?咱們直接玩死他得了,省得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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