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一人一條腿,小手輕輕的揉著。
「我沒事,歇息一會兒就好。」祝修遠看著殷勤的兩女,他乾脆兩手同時攬住她們的脖子,掛靠在兩女身上。
這下果然又舒服了許多。
兩女都看著他傻笑,她們也喜歡這種親昵之舉。
「夫君,要不妾身背你吧,這山路難走,但妾身卻如履平地。」董淑貞一邊給他揉腿一邊建議道。
「夫人不可,這事還是由奴家來吧,公子上山,畢竟是為了奴家的事,怎麼好意思勞煩夫人呢?」寇婉婉說道。
「你……你還是省省力氣吧,進了密道後,你還要學習秘法呢。」
董淑貞又看向祝修遠,沒有說話,但「夫君選我」四個字已經刻在臉上。
寇婉婉也是這個表情。
祝修遠一時間為難。
不過這時,他忽然看見了言大山。
他眼前一亮,忙對言大山招手:「大山,你過來。」
「恩公。」言大山走過來。
「我實在走不動了,待會兒你背我上去吧。」
「是,恩公!」
言大山體壯如牛,背祝修遠走山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他也樂意接受這樣的任務。
但是,當言大山拱手行完禮之後,猛然發現兩道不善的眼神,正直直的盯著他。
他心裡一凸,預感到不妙。
抬頭一看,果然是兩位恩母……
休息一會兒後,眾人再次啟程。
言大山背著祝修遠慢慢走著,前面是寇婉婉,後面是董淑貞,他夾在中間感覺好害怕。
他是真怕。
雖然他的身手,與恩母們不相伯仲,但打起來的話,他哪敢還手,還不是只有乖乖挨打的份?
言大山不想變豬頭。
心裡回憶著那些恐怖的記憶,言大山那龐大的身體,竟開始微微顫抖……
「嗯?大山你這是作甚?你背不動我嗎?我怎麼感覺你隨時就會倒下去呢?」祝修遠覺察到了言大山那絲顫抖。
「恩公,屬下……沒事的,很快就好。」
又走了一段路。
抬頭看天,日當正午了。
於是眾人再次停下,取出水壺,拿出乾糧,原地休息,順便吃著簡單的午飯。
「我們走了這半日,還不到整個路程的三分之一。」寇婉婉站在一個地勢高處眺望了一會兒。
「慢慢走吧,那密道藏在後山幾百年了,都沒人發現,我不信你師姐或者大蕃公主會在這兩天發現它。」
「公子說得對。」
寇婉婉返回,坐下默默吃乾糧。
吃罷乾糧,休息一會兒後,眾人再度啟程,往山頂攀登而去。
還是言大山背著祝修遠走。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開始擦黑,眾人便尋了個地方安營紮寨。
祝修遠的帳篷中。
「我們趕了一整天的路,應該走了大概一半的路程,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明天晚上就能抵達密道的出口。」寇婉婉說道。
「對了寇姑娘,你怎麼知道那密道是在輕泉宮的後山呢,還知道有個出入口?」
祝修遠吃著飯問。
「以前很小的時候,我曾看過母妃藏起來的一幅圖,可惜當時年幼,好多都記不全了,只隱約知道,密道在後山,以及出入口的大體位置。」
「但密道究竟在哪?那圖上好像也沒有標記,只提示有可能在密道中……所以我們進了密道之後,還要耗費一番周折尋找。」
「這都不是事,我們人多,可以慢慢找。」祝修遠笑道。
「嗯。」
「你們別光顧著說話啊,趕緊吃,不然都涼了。」董淑貞捧著一根骨頭棒子啃得歡。
晚飯後,洗漱完畢,眾人開始休息。
祝修遠躺好後,他敏銳的預感到,董淑貞和寇婉婉兩女,又將互懟、互相揭短,上演昨天晚上的那場戲碼。
他靈機一動,趁著兩女還沒有開始之前,他笑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要不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一聽說講故事,董淑貞自然舉雙手雙腳贊成。
寇婉婉也欣然同意。
於是祝修遠便開始講故事。
並成功吸引住了兩女。
將昨天的戲碼化解於無形。
他心裡暗樂,心道:「我真是一個天才!」
不過剛感嘆完,祝修遠忽然慘叫一聲:「嘶!」
「夫君你怎麼了?」董淑貞嚇了一跳。
寇婉婉則發出「噗嗤噗嗤」的笑聲,花枝亂顫。
「寇姑娘,你掐我作甚?」祝修遠無語的望著她。
「什麼,寇妖精你竟敢掐夫君,你好膽!看我不收拾你!」
董淑貞激動,翻身爬起來,越過祝修遠,與寇婉婉重疊並打鬧在一起。
寇婉婉不知發了什麼瘋。
掐了祝修遠還不夠,趁著與董淑貞打鬧的間歇,她還將腦袋伸過來咬祝修遠的手。
就是那種輕輕的咬,淺嘗則之的那種。
因為滅了蠟燭,帳篷中黑漆漆一片,祝修遠沒注意,所以被寇婉婉的輕咬嚇了一跳。
「公子你叫什麼啊,公子不是喜歡奴家咬你麼?」寇妖精嬌滴滴的說。
「胡說,哪有人喜歡被咬的。你個寇妖精,胡說八道。」董淑貞按著她不停打鬧,偷襲她那一對傲人的歐派。
不過很快,寇妖精翻身,將董淑貞按在下面。
她還不忘看向祝修遠,笑道:「公子不是很喜歡輕輕的咬麼?還是說,要奴家把剛才咬過的位置……舔一舔?」
祝修遠咧嘴。
這寇妖精當真什麼都敢說。
然後,祝修遠就感到剛才被咬的手,還真被舔了一下……
祝修遠蛋疼。
他很想按住她,狠狠的打屁股!
這寇妖精真的越來越欠收拾了。
……
翌日。
還是趕路。
終於在傍晚時分,眾人來到一個相對平緩的山腰。
這裡方圓數十丈的範圍內,都沒有茂密的叢林,雖然土地上也長滿了雜草,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塊地曾經過人為的平整。
「應該就是這裡了!」
寇婉婉在這裡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一處山坡前,「我料想密道的入口就在這山坡裡面。」
「不過今日天色已晚,大家都很疲憊,還是就地休息一晚吧,待明日一早,再挖開這山坡瞧瞧情況。」祝修遠說。
於是眾人就在這裡安營紮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