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燕國妥協,陳皇高興,又飲宴大醉了一場。
興奮的陳皇,吃了藥後,按住尤貴妃就是一陣大創大弄……
陳皇滿足後便睡下了,鼾聲如雷,在靜謐的夜晚格外響亮。
尤貴妃兩眼始終都睜著,根本睡不著。
倒不是因為陳皇的鼾聲吵著她了,實際上她早已習慣。
而是……
怎麼說呢。
陳皇吃了藥後,雖也勇猛,但這數日來,尤貴妃卻總感覺不太盡興,總有種沒撓到癢處的感覺。
尤貴妃雖入宮十餘年了,但她才三十餘歲,正是最不能滿足的年齡。
她躺在龍塌上良久,輾轉反側,心裡總感覺不得勁兒……
實際上今晚她纏了陳皇很久,直至陳皇吃了藥也堅持不住了,她才罷手。
陳皇見此,還挺高興,認為自己神威大發,讓尤貴妃不能自己了,因此滿意的睡了過去。
他即便睡死過去了,嘴角都帶著一抹弧度的。
「誒,為什麼睡不著!」
尤貴妃又側了一個身後,背對陳皇,暗中喃喃自語。
若說沒有得到滿足,可……現在還火辣辣的有些不舒服呢,怎麼會呢?
忽然,尤貴妃想起了祝修遠。
那一幅畫面就像電影般瞬間闖入她腦中。
她整個身體一震。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體內擴散,就好似是治癒疾病的良藥,她煩躁的情緒,竟一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這下終於可以入睡了!」
尤貴妃立即擺正姿勢,仰頭朝上,緩緩閉合了雙目,將渾身放鬆,逐漸將呼吸加長加深……
其實這個時候,她心中所想的,是她曾幻想的與祝修遠發生的一幕幕,地點就在那欽安殿中。
人的思想是奇妙的。
一旦沒了束縛,它就像脫韁的野馬,拉都拉不回來了。
這不,尤貴妃心裡想著想著,忽然就過了火,發生了某些禁忌不可描述之事。
「嗯……」
尤貴妃猛然睜開眼。
本已舒展的眉頭又重新湊在一起。
眼中的目光也變了。
她本想借著幻想讓自己內心的煩躁情緒平復下來的。
可……平復是平復下來了。
但因為幻想過了火,又點燃了另外一種東西。
這種東西一旦被點燃,就好像熄滅了不了,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尤貴妃就像沉迷其中的賭徒般,根本不願抵抗!
漸漸的,她越來越沉迷。
尤貴妃就躺在龍塌上,從外表看,她動也沒動一下,但實際上,她體內早已天翻地覆,就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她血肉裡面爬來爬去似的。
這種麻癢的感覺,竟又牽動了那個始終都撓不到的癢處……
轟隆一聲。
尤貴妃感覺有種東西決堤了,然後她就感到那種撓不到的癢,以及一種饑渴感,史無前例的強大起來。
比方才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更加強大。
猶如潮水湧來,一瞬間就將她淹沒。
悠地,尤貴妃兩手撐著軟軟的褥子,支起上半身,或許因為太緊張,也可能太激動,她支起上半身的手都在微微打顫。
好不容易克服了打顫的干擾,她仔細瞧了瞧熟睡的陳皇,然後慢慢坐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似乎是怕驚醒了陳皇,掀開被子,慢慢下得龍塌,找到鞋子穿上,批了件外套就離開了寢宮。
來到寢宮外面,被夜晚的冷風一吹,尤貴妃腦袋清明了一些。
但並不能將她內心的那股躁動吹滅。
那是積攢了十餘年的躁動,在這數日間被挖掘了出來,就如同噴泉般,一旦挖穿,就難以堵住了。
半刻鐘後。
欽安殿某間廂房中。
蠟燭通明。
尤貴妃已簡單穿戴,披上了一件貂裘大衣,如今正值四月,晚上涼,披上這件大衣剛好合適,不會著涼。
當然,她的滿頭青絲就沒有打理了,只用一根髮釵松松的挽著,披頭散髮的,倒也有種獨特的美感。
尤貴妃坐在一張椅子上。
身旁是貼身小宮女小翠,躬身站著,也是只披著一件外套,顯然是被臨時拉起來的。
除她二人之外,房間中沒有第三個人。
「娘娘,不知娘娘深夜急喚奴婢,可是有什麼大事不成?」小翠問道。
她心裡著實好奇。
「嗯……」尤貴妃頓了一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最後也說道:「這數日來,本宮知道你一直在打什麼歪主意。」
「娘娘,奴婢不敢……」
沒錯,自那天晚上之後,小翠始終沒忘了極力促成那件事。
因而小翠時時攛掇,暗中撩撥,這小翠非常聰明,她的話往往直接擊中尤貴妃心裡那根深藏的癢筋。
尤貴妃今夜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這其中自然也有小翠的撩撥之功。
這小翠太能撩了,弄得尤貴妃心癢難耐,但在陳皇那兒卻又得不到滿足……
但小翠心知,其實她家娘娘也在猶豫,不然的話,她家娘娘早就斥責她閉嘴了。
然而並沒有。
所以現在,小翠一聽尤貴妃此話,口中雖然說「不敢」,實際上,她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心道事成在望,娘娘終於鬆口了。
「你不敢?」尤貴妃輕笑,伸手點了小翠一額頭,「你這小小宮女,竟攛掇當朝貴妃,去勾誘當朝重臣,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娘娘饒命啊,奴婢該死!」
小翠挨了尤貴妃一指,然後跪地忙拜,一幅認錯受罰的模樣。
但實際上,她心裡更加歡喜了。
「起來吧!」
「多謝娘娘!」
「嗯……說說看吧,你這幾天都想到了什麼法子了?」
小翠狂喜,忙附耳過去,在尤貴妃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尤貴妃聽罷,臉色騰的就通紅一片。
「這……」但她說不出話來,顯然心裡已被震動。
「娘娘,此為試探之法,若侯爺敢為,就說明侯爺有足夠的膽量,若侯爺不敢為,就說明他沒有足夠的膽量!」
「若……祝愛卿敢為……那又如何?」尤貴妃聲音都有些發顫。
「若侯爺敢為,那就可以更進一步,奴婢已想到了許多法子,能讓娘娘嘗到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什麼法子?」
小翠又附耳過去,一臉的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