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次,祝修遠沒讓她為難,沒有提學琴及撫琴之事。
不過,祝修遠卻幹了另外一件事,讓董漱玉瞬間羞得腿打顫,這件事,在董漱玉看來,不亞於數日前在董玉樓他玩弄她的茶杯!
叮叮咚咚!
卻原來是祝修遠起身準備離開之前,兩手齊動,像是撫摸一件精美器物似的,在古琴的琴弦上胡亂撥弄了一陣。
那個手勢……
瞬間讓董漱玉想起了那兩次。
坦誠相對之時,祝修遠也曾用過這種手勢。
細細的按摩,一寸一寸的撫過……
董漱玉似乎都能想起他手掌的溫度。
並且,祝修遠轉身離開前,對她的那一笑,是那麼的意味深長,那是明顯的挑逗與暗示!
他是故意的!
董漱玉瞬間懵了,如遭雷劈,兩股戰戰,站都站不起來,以至於都忘了說「侯爺慢走」的話。
……
夜幕降臨。
今夜晴朗,可以看見滿天星斗,以及一輪彎月。
祝修遠離開董漱玉的小院後,就吩咐秋雯自行回去,他則走到一座涼亭中,坐下賞景之餘,隨手抓來一個小廝,吩咐去找言大山來見他。
「恩公?」不一時言大山至。
「明日就將遠赴梁國蜀中了,路途遙遠,準備工作做得如何?」祝修遠從涼亭旁邊的藕池中收回視線。
滿天星鬥倒映在藕池的水面非常漂亮。
「恩公請放心,一應所需車馬、船隻、家將護衛等,皆以安排妥當。明日一早,恩公就可以啟程出發。」
「很好,不過此去路途遙遠,可以多帶一些家將,儘量挑些好手,以防不測。」
「是恩公,屬下明白了。」
交代完了言大山,祝修遠邁步走回主宅內院。
此時天色已經大黑,府中各處廊道都掛滿了燈籠。
主宅內院,董淑貞她們又在糾結,到底該不該帶上某件物品……
祝修遠看著好笑,也不去打擾她們,只在一旁喝茶看熱鬧,心裡感覺十分舒坦。
一刻鐘後。
侯府眾人齊聚主宅花廳。
現在是晚飯時間。
吃飽喝足後,董誠主動挑起梁國蜀中之行的話題。
因為這事兒幾乎傳遍了整個京城,董誠在衙門裡頭自然也聽說了。
董誠叮囑要注意安全。
祝修遠應承下來。
並順勢說了他將帶董淑貞一起去的事。
董誠想了想,也沒反對,只嚴肅的說教了董淑貞一通,大抵是不要搗亂要聽話之類。
董淑貞自然是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她心裡其實早就樂開了花。
「對了!」
董誠忽然想起一件事。
「賢婿和貞兒,你們此去梁國蜀中,恐怕斷則數日,長則十天半月,這段時間內,你們的藥可不能停!」
董誠所說的藥,指的是「益腎補精方」和「補腎種子方」兩味藥。
這些天來,祝修遠和董淑貞每天晚上都要喝,在董誠的嚴密監控之下。
今天的藥,飯前才喝光,至今董淑貞嘴裡都感覺很苦……
所以董淑貞一聽這話,身軀頓時就是一抖,感覺口中苦澀難抑,腦袋裡也是暈乎乎的。
「岳父大人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落下的,保證每天都喝!」祝修遠笑道,並順手拍了拍董淑貞的肩膀。
「嗯嗯,夫君說得對,請爹爹放心,那個什麼藥我們每天都會喝的!」董淑貞說話的時候大眼咕嚕嚕亂轉。
「嗯。」董誠滿意點頭,「待會兒,老夫命人備好一個月的用量,分裝為小包,一天一包,賢婿你按照這個用量吩咐熬藥即可。」
「多謝岳父大人!」
飯後。
祝修遠和董淑貞回到主宅內院。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左右,董誠吩咐人準備的藥材果然送來了。
堆起來竟有一人多高!
「啊!」
「啊!」
是董淑貞去迎接的送藥之人。
她事先並不知道他們是來送藥的。所以乍一見這麼多藥,董淑貞當時就失控了。
「啊……夫君,好可怕,好可怕,我要死了……好多藥啊!」
董淑貞大叫著,連忙闖入書房,見祝修遠坐在書案後,她尖叫著就撲來,抱著祝修遠的手,小臉上精緻的五官都扭曲了。
「夫君……爹爹送來了好多藥,好多藥,妾身要被苦死了,夫君救命!」
祝修遠哭笑不得,丟下書冊和毛筆,抱著董淑貞連連安撫,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娘子莫急,娘子莫急,你且先聽為夫說一說。」
「嗯……」
「岳父大人送這麼多藥來,體現了他對我們的關心。但是不過呢……嘿嘿,實際上為夫喝了那麼多藥,也是喝傷了……」
「所以啊,這些藥我們就先收著,但在梁國之行的途中,我們一包藥都不熬,一口藥都不喝,甚至那些藥材我們也放在最隱秘的地方,看都看不見一眼……」
隨著祝修遠的安撫,董淑貞很快冷靜下來。
為了她不再受刺激,祝修遠留她在書房中,他親自出去安排這批藥。
等祝修遠看見堆了一人高的藥材後,他也差點傻眼。
岳父大人……還真是……關心他們呢!
處理完這批藥材,祝修遠沐浴洗漱畢,然後就回房準備休息了。
臥榻內。
兩重紗帳將臥榻內與臥榻外重重隔絕,外面看不見內里情景。
不過這紗帳有一點透光的特性,窗外燈籠的光芒照射進來,通過兩層紗帳,還能隱約視物。
「娘子,要不今天就……就別了吧?」
模糊的黑暗中,祝修遠小聲說道,帶著商量的語氣。
「不!」
董淑貞反駁。
「夫君你想,爹爹之所以整天逼著我們喝藥,最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妾身……尚未有身孕。」
「所以啊,我們才要抓緊了,每天都要的,爭取早日懷上小寶寶……等到那時節,爹爹自然就消停了。」
黑暗中,隱約可以視物,董淑貞那一雙大眼格外閃亮,即便在這黑暗中,也能看出她大眼的靈動。
「那好吧!」祝修遠撫了撫額。
「嗯……」
董淑貞答應一聲,然後就沒了動靜。
又過了一會兒,董淑貞便已吻了過來……
吻,就是祝修遠忽悠她可以生孩子的方式。
他們幾乎每個晚上都要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