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憑陛下安排!」李繼業拜道。
於是眾人散去。
祝修遠領著李繼業出宮,直接趕往了神雷侯府。
在路上,那李繼業又化身為「好奇小王子」,抓著祝修遠東問西問。
不過祝修遠有很強的感覺,李繼業應該是想問精鹽的事……
神雷侯府中。
李卿奴與董漱玉、董淑貞的相處,可就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了。
祝修遠他們回去的時候,三女才剛處理完禮物,那是李卿奴特意準備的禮品,都是梁國和西域特色的東西。
董淑貞自然是興致勃勃。
董漱玉也一直陪著,與李卿奴相處非常愉快。
這兩天以來,董漱玉幾乎閒下來了,因為董玉樓和董氏茶莊,都已經被拆掉了,為烏衣廣場讓步……
所以董漱玉每日都閒府中。
如今李卿奴既然來了,她們正好可以一起玩耍。
「師兄,皇兄,此時天色尚早,不如我們一起到城中逛一逛吧。」李卿奴建議道。
「對對,師姐你還沒見過烏衣廣場呢,那裡一大片的房子都推到了,非常壯觀!」董淑貞說道。
「嗯,去逛逛也好,卿奴你說你們可能待不了多久,那就抓緊時間吧,你們難得來一次……」董漱玉也說道。
見三女都意動,於是祝修遠和李繼業也點頭同意。
他們先去了秦淮河畔,去看烏衣廣場的「工地」,那巨大的規模,可著實驚掉了李繼業和李卿奴的下巴。
「等我們下一次來的時候,這烏衣廣場……恐怕都開門營業了,也不知道裡面究竟如何?」李卿奴嘆道。
接著,祝修遠又帶他們逛遍了城中古蹟,還吃了很多京城特色小食。
直至天色擦黑,眾人興致方歇。
……
翌日。
去往皇宮的路上。
馬車中。
祝修遠與李繼業坐在一起。
「祝兄,那精鹽……我知道祝兄夾在中間,也十分為難,但我梁國百姓千萬,每日所食,也不過粗鹽,粗鹽價格高昂……」
李繼業保持拱手的姿勢,面色略顯糾結。
「李兄請先起來。」祝修遠扶起他,咧嘴笑道:「這精鹽之事,我心裡已有計較,待會兒入了宮,見了陛下,我再詳細說給你們聽。」
「李兄你放心吧,我可以妥善處理此事的,讓李兄你乘興而來,滿載而歸!至於我和陛下,也不會覺得為難,這是一個十分妥帖的法子!」
祝修遠自信笑道。
他這個法子,是他冥思苦想數日的成果。
「祝兄,當真如此?」李繼業還有些不相信。
「當真如此,李兄儘管放心!」祝修遠大包大攬。
李繼業見此,心說祝兄的確屢創奇蹟,他如此自信,想必那法子果真湊效吧……這麼一想,李繼業心裡果然輕鬆了不少。
很快,兩人入得宮門,在小太監的引領下來到謹身殿。
謹身殿中已有數十人。
國相李忠,及六部官吏。
還有韓清山等武官。
祝修遠和李繼業一走進大殿,一個老太監立即笑眯眯迎了上來,對李繼業行禮,然後說:「乾王殿下這邊請,陛下吩咐備了椅子,乾王殿下來了的話,就請先坐……」
李繼業也不客氣,跟著那老太監,直接走到文武百官最前面,那御階之下,果然擺著一張椅子。
在老太監的恭迎之下,李繼業大刺刺的坐下去了。
他的方位,正好側身對著文武百官。
祝修遠則走到武官序列的最前方站定,位在韓清山之前。
因祝修遠是勳爵,地位天然比身兼三個大將軍之位的韓清山更高。
至於其餘的金吾衛、御林衛、京營的大將軍、將軍、副將來說,就更不能與祝修遠相比了。
不過,若此次小朝會上,有地位更高的王爵,或者鐘山老王爺親至的話,祝修遠則需要往後站。
「陛下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很快,陳皇和尤貴妃聯袂而至。
眾臣見禮畢。
陳皇在龍椅上坐下後,下意識側頭,盯了眼「突兀」坐在椅子上的李繼業。
李繼業椅子的位置,實在太過出挑,位列百官之前。
陳皇從高處往下看去,顯得極不協調。
陳皇眉頭一動,並未說話,然後又看向武官之首的神雷侯祝修遠。
陳皇眉頭頓時舒展,還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接著,陳皇視線一轉,看向文官那邊的李忠,他的眉頭頓時就緊緊皺在了一起了。
這些天,精鹽之策進展順利,但同時,陳皇也被這幫文官煩得怕了!
每天的奏摺中,有關廢除精鹽之策的,就有好幾筐!
雖然陳皇看也沒看一眼,就吩咐人燒了,但……陳皇心裡實在憋得慌。
就在前兩日,陳皇還當庭杖斃了一個死諫的小官來著,著實讓陳皇爽了一把。
但陳皇現在,一看李忠那副老神神在的樣子,他心裡就莫名不爽……
「諸位愛卿,想必梁國貴使出使我朝之目的,你們也都清楚了。」陳皇語氣淡定的開口,側身盯著李繼業:「貴使,你們梁國果真需要那精鹽配方嗎?」
「陛下!」李繼業起身拜道:「需要,那精鹽可算得上物廉價美,我梁國百姓千千萬,非常迫切需要那精鹽配方,還輕陛下恩准!」
李繼業說完後,就重新坐下,他也是一臉淡定,坐下後還悄悄盯了眼祝修遠。
「誒!」
陳皇嘆氣,用手拍著膝蓋。
「諸位愛卿,這梁國所請,我大陳該當同意否?如果同意,又該如何給?諸位愛卿不妨暢所欲言。」
陳皇掃視著下面的眾臣。
話音落下後,謹身殿中就安靜了下來。
文官那邊,所有人都一動不動,杵在那裡像根柱子,似乎沒有聽見陳皇的問話。
實際上,也有部分文官心裡有想法,但又見國相大人屹立不動,他們也不好發言,於是也跟著屹立不動。
武將那邊,大部分都是些大老粗……
就只有韓清山,以及部分大將軍等,心裡冒出了一些想法,但此事牽扯到梁國,他們不好發言,怕攪合進去了出不來。
祝修遠也沒動。
而是四下打量,將眾人表情看在眼裡。
他心裡雖有良方,但卻不能第一時間就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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