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董漱玉也是黃花大閨女一枚啊!
「你們下去繼續吧!」
最終,董漱玉揮手,還是讓丫鬟去偷聽。
儘管受不了,但她一定要完成爹爹交代的任務。
主宅,洞房。
祝修遠已將董淑貞忽悠了過去,他用的新方法,就是——吻。
沒錯,祝修遠忽悠她,說天天抱在一起親嘴的話,就能懷孕生孩子了。
董淑貞信以為真,愉快的與祝修遠弄了很久……
「哎呀,還忘了一件事!」
臨入睡之前,祝修遠忽然一拍額頭,並起身點燃了床頭的蠟燭。
「夫君忘了何事?」董淑貞十分滿足,支身而起。
祝修遠不回答,只從外衣中摸出一個小瓷瓶,拔開塞子,然後在喜床上找到那張白色的喜帕,傾倒小瓷瓶,從中流出鮮紅如血的液體,滴在那喜帕上面。
很快,喜帕就被染紅了一團。
赤紅如殷,宛若血跡!
「血!」
董淑貞嚇了一跳,驚呼出聲,並往床頭的位置縮去。
自荒島山洞的驚魂夜之後,董淑貞就很怕見到血了。
血?
洞房外,趴在門窗上偷聽的丫鬟們,又聽清楚了一個詞,這又是一個勁爆的動靜。
「娘子莫慌,這不是血,是為夫特意準備特殊染料,看起來像是血,其實不是,你聞聞,都沒有氣味的。」
祝修遠塞上塞子,順手將小瓷瓶放入床頭的一個抽屜里。
「還真不是血!可是夫君,為何要滴紅色的染料在這塊白布上面呢?」董淑貞好奇。
「娘子別多問,這是我家秘傳的一個習俗,說是在新婚之夜,在褥子上墊一塊染紅的布,就可以保佑新娘子早生貴子!」祝修遠信口胡扯。
「哦,原來如此重要啊!那我們可得把它放好了!」
董淑貞喜滋滋,親自動手,將喜帕拉到身下的位置,然後直接躺了上去,一臉都是遮掩不住的笑容。
「哦對了,娘子,還有一點,這個喜帕的事,你不能給任何人透露,包括漱玉,秋雯和夏舞她們,都不能說的,不然就不靈驗了!」
祝修遠又說道。
「唔!」
董淑貞立即雙手捂嘴,大眼溜圓,看著祝修遠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
床頭的蠟燭重新吹滅,兩人並排躺好,董淑貞自發湊了過來,像是樹根般,把他纏得緊緊的。
「夫君,似乎,似乎不對啊!」忽然,董淑貞又叫道。
「什麼不對?」祝修遠閉著眼問道。
「我……我裡面……裡面……」董淑貞卡殼了,她終究是女子,有些話說不出口。
「裡面什麼?」
「裡面……」董淑貞想說的是,她還穿著喜褲呢,但那奇怪的喜褲好生羞人,她始終說不出口,只在那支吾。
她心裡有所好奇,這個喜褲,姐姐托夏舞的口,說是洞房之夜必穿的,可是……貌似也沒派上用場啊!
要生小孩的話,親嘴就可以了……那要這喜褲有什麼用?
董淑貞想破了腦袋都沒想明白。
「呃……夫君,我們就這樣穿著衣服睡嗎?」董淑貞靈機一動,變了種問法,顯得非常隱晦,她以為祝修遠能懂。
「不然呢?你這小腦瓜里想什麼呢,睡覺,不然明天該起不來了。」祝修遠敲了她一個腦瓜崩。
「哦……」董淑貞似懂非懂,但也不再問,而是死死的纏著祝修遠,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逐漸進入夢鄉。
夜已經很深了。
董漱玉的小院,客廳。
她已經哈欠連天,不停的灌茶水,但就是擋不住那股洶湧而來的困意。
終於,董漱玉等來了董淑貞喊「血」的消息。
「天色已晚,你等都回去休息吧,不用再去偷聽了。」
董漱玉鬆了口氣,遣散偷聽的丫鬟。
董淑貞都在叫「血」了,那就說明圓房之事已成,董誠交代給她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
哐當!
董漱玉回屋,隨手關閉房門,她真的太困了,只簡單洗了把臉,踢掉鞋子之後,便上塌休息。
很快,董漱玉就氣息均勻,進入到那夢鄉之中……
後半夜了,萬籟俱靜!
祝修遠今天忙了一天,接了一天的客,也是累得夠嗆。
熄滅蠟燭之後,腦袋一沾枕頭,他便沉沉睡去。
他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嗯……」
祝修遠醒來,眼皮子還沒睜開,但他已經感覺到了,天色已經大亮。
揉了揉眼,再打個哈欠,祝修遠徹底醒來。
「嗯,娘子,早啊!」
他剛一睜眼,便看見董淑貞湊在近前,單手托腮,正在那觀察他,顯然董淑貞早就醒了,但沒有叫醒他。
「夫君早!」董淑貞笑眯眯,「夫君昨晚睡得可好?」
「好,很好,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真是舒坦。」
祝修遠起身,翻身下床,一邊找鞋子,一邊說道:「為夫現在感覺神清氣爽!」
剛找到鞋子,正打算穿上,身後的董淑貞卻攔腰抱住了他,往後一拉,將他整個人重新拉上榻來。
「哈哈,夫君別急,我們再待一會兒嘛!」
董淑貞嬉笑,但卻力大無窮,祝修遠這百十斤身板,她輕輕鬆鬆就拉動了。
「娘子別鬧……」
祝修遠雖然如此說,但卻沒有任何動作,由著董淑貞把他拉上去再躺下來。
「嗯?」
祝修遠剛躺下來,那董淑貞就一個翻身,俯身壓在他身上,兩人眼睛很近。
「夫君別急,再陪妾身玩一會兒。」
董淑貞笑眯眯,一雙大眼清澈而又乾淨,帶著十足的靈動。
「誒,娘子啊……你真是……」
祝修遠無奈苦笑,但卻不由環住了她那小蠻腰……經昨日的婚禮後,祝修遠就感覺到,他現在打心底里倍加珍惜這小娘子了。
兩人之間,似乎有了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聯繫。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心安,踏實。
「秋雯,夏舞,進來伺候本姑爺更衣!」陪著董淑貞胡鬧一陣,祝修遠對外大喊。
天都亮了,是該起來了。
「來了,來了!」
秋雯和夏舞早就準備好了,很快便進屋,手腳麻利,將拔步床的兩層錦帳掛在金鉤上面。
然後,秋雯去打水洗漱,夏舞則留下來鋪床疊被。
此時,祝修遠已攜了嬌妻走出拔步床,來到外面的梳妝檯,等待秋雯來伺候他們洗漱。
那夏舞獨自一人在拔步床中,鬼鬼祟祟的回頭看了一眼,見身後無人,於是一把掀開大紅的喜被,兩眼有目的性的,在褥子上到處搜尋。
實際上,被子掀開的那一瞬間,夏舞就看見了,那張喜帕,染了一大團血跡,正躺在那裡,有些褶皺。
「呼!」
夏舞渾身一震,顫抖著手指,緩緩將那喜帕摺疊,然後貼身藏好,待會兒,她好拿這個到大小姐那兒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