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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婉婉說著,側躺的腿忽然上抬,帶動紅色長裙搖曳。
那一隻小小足尖,套著一隻小小巧巧的繡花鞋,用力的翹著……
「你這樣……我還怎麼看東西……寇姑娘,請你站到我身後去,不然……不然……」
「不然如何?」
「不然我就叫人,把姑娘轟出去!」
祝修遠咬牙,心說這粘人的妖精,粘人的程度,跟娘子有得一比,他不得不說點狠話。
「是,奴婢遵命!」
寇婉婉語氣忽然一變,變得委委屈屈,小小聲聲。
面目表情也跟著變了,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婢女!
並且她的自稱,也從「奴家」,變成了「奴婢」。
祝修遠不由抽動嘴角,心說這寇婉婉……又戲精傍體了。
「伯爺好大的威風啊,奴婢不敢不從……」
寇婉婉委委屈屈的說著,躍下書案,旋身轉入祝修遠身後。
祝修遠不理她,重新拿起那份文書,開始看了起來。
而那寇婉婉也沒了聲息,沒有一點動靜傳出。
又過了一會兒,身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祝修遠心下詫異,不由轉身一看。
只見那寇婉婉,矗立在他身後,疊手而立,泫然欲泣,一幅無比委屈的模樣。
祝修遠頓感無比蛋疼,這寇婉婉,還演戲演上了癮……
祝修遠瞄了眼,然後重新坐正,繼續看文書。
她能保持安靜不說話,不作妖,祝修遠就已經很欣慰了。
管她是不是在演戲呢!
然而,又過了一會兒,一雙小手兒忽然滑來。
搭在他兩肩,並握手成爪,在他肩上一抓一捏……
竟是給他按摩起了肩膀!
「寇姑娘,你這是?」
「公子,奴家可會按肩踩背了,這可是奴家的拿手好戲,舒服吧!」
耳邊,傳來寇婉婉的聲音。
祝修遠動了動嘴,老實說,舒服,的確非常舒服!
寇婉婉手上的勁道很大,但也抓捏得十分巧妙。
經她兩手一按,祝修遠果然覺得,這肩膀舒服了許多。
祝修遠索性不說話,繼續翻閱文書。
寇婉婉則殷勤的按著,一雙巧手,好似有著神奇的魔力……
一刻鐘後。
寇婉婉的停止按摩。
祝修遠不由側頭看去,卻見寇婉婉挪動腳步,已來到他側邊,並蹲下身去,笑道:「公子,奴家再給你捏捏腿吧!」
「不行!」
祝修遠猛然一縮。
按摩肩膀還可以,可是捏腿……就太出格了,怎麼可以呢!
咚咚咚!
然而就在此時,書房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祝修遠立即丟下寇婉婉,忙抬首,看向緊閉的門,問道:「何事?」
「恩公,周冬使人傳來消息,說是在神雷坊外圍,有一個人鬼鬼祟祟,探頭探腦,似乎想闖進來。」
「而此人恩公認識,乃是那張克,江寧縣縣令之子!」
「張克!」
祝修遠驚訝。
心說這張克,他都還沒有去找他們的麻煩呢,他倒是又來撩撥人了!
那幾本記錄了張克家和羅定家罪行的密宗,這幾天來,祝修遠始終,沒有抽出時間翻閱。
卻是沒想到啊,張克這廝,竟然又冒了出來……
忽然,祝修遠兩眼一亮,心中已經得了一個主意。
或許,可以借刀殺人!
就地將那張克拿下,給他按上一個「通敵叛國,竊取神雷秘方」的罪名……
祝修遠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
正待吩咐書房外的言大山,然而,祝修遠忽感書案下有異,忙低頭看去。
只見那寇婉婉,已合身鑽入書案底下。
並且祝修遠看去,她也看過來,還展顏一笑。
祝修遠鼻頭一熱,滴滴答答,已然流下鼻血來。
寇婉婉低聲驚呼,忙掏出一方手帕。
祝修遠臉色漲紅,接過那手帕,不顧帕子上的香味兒,及體溫,直接堵住鼻子。
而書房外的言大山,已經連續叫了幾聲:「恩公。」
一聲比一聲著急。
祝修遠因忙於堵鼻血,根本無暇回應言大山。
所以,當言大山叫到第四聲「恩公」後,他一把推開房門,快步闖了進來。
「恩公,恩公……」
「恩公,你……流鼻血了,臉色還很紅!恩公你怎麼了?」
闖入書房的言大山,驟見祝修遠手裡,拿著一方手帕,正堵在鼻下,那雪白的手帕沾著斑斑血跡。
「我沒事,沒事……」
祝修遠仰著頭大叫。
不過他又立即咧了咧嘴,因為下面的寇婉婉……
果然在給他捏腿了!
其實,祝修遠很怕癢,因此臉上肌肉不時抽動。
這一幕,落入言大山眼中,那可就不得了。
「恩公,我去叫大夫……」
「誒,別別別,我沒事兒,就是無意撞到了鼻子,撞出鼻血而已,沒事!」
那寇婉婉,還在給他捏腿,相當於持續不斷的戳他癢經,也像持續不斷撓他痒痒。
真是讓人難受。
於是祝修遠單手拿著手帕,捂住鼻子,一手往書案下伸去,亂抓亂撓,試圖阻止寇婉婉的搗亂。
然而……
寇婉婉的搗亂動作,也隨之一停。
見一擊見功,祝修遠心中暗喜,忙將手撤回,用兩手捂著鼻子。
「我沒事,你聽我說……」
「恩公請說。」
「我記得神雷坊中,豢養了許多烈犬,你著人將之放出,將那張克……逼進神雷坊,讓駐防的金吾衛發現他!」
「恩公,這……」
「快去,按我說的做即可!」
祝修遠仰著頭,說話都有些不方便。
「是,恩公!」
「對了,再找人給我打盆水來,容我洗把臉。」
「是,恩公!」
言大山退下,並帶上了房門。
等書房的門重新關上後,祝修遠方才稍稍低頭,去瞧書案下的寇婉婉。
卻見那寇婉婉在那做嬌羞狀。
「公子……」
祝修遠深吸口氣,再度仰頭。
因他又感到鼻尖濕噠噠,貌似又湧出一股鼻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