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禁足

  老太監封雨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學堂門口,正一臉嚴肅地打量著學堂眾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皇上口諭,皇家子弟及魯祭酒留下,其他人立刻迴避!」

  此話一出,在場一眾王公子弟莫敢不從,連忙退出學堂。

  正當於皓準備離開的時候,老太監卻將於皓攔了下來,笑道:「駙馬,你馬上就要與公主成婚了,算是半個皇家子弟,皇上說了,你不用迴避。」

  「好吧。」

  於皓點點頭,無奈地站到了一旁。

  就在這時,公主突然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一眼於皓。

  雖然於皓剛剛才幫她救活了魯祭酒,但她還是從心底討厭於皓,這聲「駙馬」在她聽來是那麼的刺耳。

  過了一會,皇帝朱松在兩個小太監的攙扶下黑著臉走了進來。

  公主連忙迎了上去,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嬌聲嬌氣道:「父皇,您怎麼來了呀?」

  朱妍是大乾唯一的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皇上向來對她的撒嬌沒有什麼抵抗力。

  但這一次,皇帝朱松顯然不吃這一套,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你為何會出現在國子監?」

  「呃…我是來…我是來看皇兄們讀書的。」公主吞吞吐吐地說道。

  「事到如今還敢騙朕,跪下!」朱松龍顏大怒,一雙虎目似乎要噴出火來。

  見狀,太子和二皇子「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公主雖不情願,但還是緩緩跪在了朱松面前,低著頭玩弄著裙角。

  於皓和朱安對視一眼,也跪了下去。

  正當魯祭酒挪動著老邁的身子要跪下時,朱松一個箭步上前扶住魯祭酒,「先生不必多禮,是朕來晚了,差點讓先生遭遇不測,朕心痛啊!」

  說著,朱松的眼眶都紅了起來,看得出他對魯城這個老師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讓跪著的幾人心中不安,當然,於皓除外。

  「蒙陛下掛念,老臣無以為報啊!」

  魯祭酒感動不已,當即老淚縱橫。

  「多虧了於公子妙手回春,否則老臣就再也見不到陛下了。」

  朱松點點頭,平復了下情緒,正色道:「於皓,你也起來吧,國子監發生的事朕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朕深感欣慰。」

  「謝陛下。」於皓起身,老實地站在一旁。

  對於朱松知曉了國子監發生的事也沒感到意外。

  畢竟像國子監這樣重要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朱松的眼線?

  但這句話傳入太子耳朵里,卻讓太子渾身一震。

  果然,朱松的下一句話就讓太子如墜冰窟,「太子殿下!東宮之主!公主持劍刺殺駙馬你裝沒看見,祭酒受驚倒地你也渾然不知,出了事首先想的是保全自己,絲毫不顧及兄妹情誼,你這太子,當得好啊!」

  說到最後,朱松的語氣已經冰冷無比,一股無形的殺意頓時籠罩住了在場眾人。

  太子一下子癱倒在地,渾身已被汗水浸透,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似的。

  他知道,朱松真正生氣的是魯祭酒差點殞命。

  但他當時只顧著看戲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魯祭酒暈倒了啊!

  「是我要殺於皓,也是我把魯祭酒嚇暈的,跟皇兄沒關係!」就在這時,公主開口了。

  「住口!朕就是平日太過縱容你,才養成你這麼個囂張跋扈的性格,連國子監都敢闖,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父皇,求您收回成命,我真的不想嫁給於皓,求您了,好不好嘛!」

  見朱松真的生氣了,公主又玩起了撒嬌的把戲。

  「不行,君無戲言,朕既已昭告天下,哪有收回的道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朱松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公主,但望著公主可愛的樣子,心中的怒火頓時消去不少。

  公主嘟著嘴,心裡很不開心。

  平日裡只要她一撒嬌,無論有什麼要求朱松都會答應,可今日她撒了兩次嬌,朱松都不理睬。

  都怪於皓這個登徒子,真是太討厭了!

  望著癱在地上差點沒嚇尿的太子,朱松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再看看幸災樂禍的二皇子和低頭不語的三皇子,朱松無奈地嘆了口氣。

  「即日起,太子禁足一月,嚴禁任何人探視。」

  此話一出,太子大驚,連滾帶爬地來到朱松面前,砰砰磕頭,「父皇,我錯了,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就是不要禁足啊,父皇!

  雖然禁足一月看起來沒什麼,但此禁令一出,朝中所有人都會以為太子失寵了,說不定會影響到他太子的地位!

  而且朱松說一個月內禁止任何人探視,想必會派人將他軟禁起來,到那時他將與外界完全隔絕。

  其他皇子很有可能會藉此機會蠶食他的勢力。

  在心中暗罵了一句沒出息的東西,朱松根本沒有理會太子,繼續朗聲說道:「建陽公主即日起禁止離開公主府,直到與於皓完婚為止!」

  「不要,我不同意!」

  她本來就不想嫁給於皓,此時又要被禁足了,那豈不是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父皇你欺負人!」

  公主越想越委屈,眼淚頓時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哭著跑出了國子監。

  看著公主離去的背影,朱松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就在這時,太子突然抱著朱松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父皇,孩兒不能禁足啊,邊疆戰死的十萬將士還等著孩兒去發放撫恤呢!」

  發放撫恤原本是兵部的事,但自從朱松登基後,為了樹立皇室在軍中的威望,便讓太子代理退役老兵的安置及戰死士兵的撫恤金問題。

  這幾年來太子表面上做的面面俱到,但背地裡每次都要剋扣不少錢。

  短短三年,太子就靠著這份差事賺的盆滿缽滿。

  這次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撫恤金更是一大筆錢。

  如果禁足一月,他將會把這份美差拱手讓人,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朕說的話難道不管用了嗎?你們想造反不成?」

  見太子這幅熊樣,朱松心中大怒,一腳將太子踹了個七仰八叉。

  於皓和魯祭酒見狀,立即抬頭望天,裝作沒看到。

  「撫恤金的事你不用管了!於皓!」

  「臣在!」

  「你即刻前往兵部處理陣亡將士撫恤金一事,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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