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外。【記住本站域名】
「皇上能來看望老臣,老臣感激不盡啊!」長孫笑躬身對皇帝朱松說道。
自從長孫浪當上丞相長史後,為了讓長孫浪在朝中樹立威望,長孫笑就告病在家,將朝中事務交給長孫浪處理。
朱松得知長孫笑病了,雖然心中巴不得長孫笑趕緊死,但為了面子上過得去,還是親自出宮前來探望長孫笑。
就在這時,一個流著鼻血的豬頭飛快地跑了過來,直接撲在長孫笑面前:「爹,你要為孩兒做主啊!」
封雨樓瞬間護在朱松面前,長孫笑也是被嚇得連連後退,指著豬頭罵道:「哪裡來的瘋子,相貌如此醜陋,驚擾了聖駕,該當何罪!」
「爹,是我啊,我是浪兒啊!」
長孫笑一愣,這才發現眼前這個豬頭和長孫浪有幾分相似,頓時火冒三丈:「浪兒?怎麼回事,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把你打成這樣?」
一旁的朱松眉頭一挑,強忍住心中的笑意。
長孫浪恃才自傲,為人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他對長孫浪的印象也非常不好。
此時見長孫浪被打成這個樣子,心中暗罵了一句打得好!
「浪兒快說,是誰把你打成這樣,正好陛下在這,陛下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長孫笑心疼不已,他自己都捨不得碰長孫浪一下,沒想到出去一趟就被人打成了這樣。
「陛下,爹,是於皓打的,於皓帶著幾十個護衛毆打兒臣啊,差點沒把兒臣打死。」
長孫浪哭得滿臉淚水,鼻涕夾雜著鼻血不斷往外流,蹭了長孫笑一身。
聽到於皓的名字,朱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小子不知道長孫浪是丞相之子嗎,怎麼會下那麼重的手。
「於駙馬向來待人和善,不像是如此暴力之人啊,長孫公子是不是認錯人了?」封雨樓疑惑地說道。
「不可能,就是於皓,他讓我跪在地上,指使他的護衛一巴掌一巴掌地抽我,那大嘴巴子扇得我現在頭還嗡嗡作響,我不可能認錯人!」長孫浪氣憤地說道。
「豈有此理!」長孫笑大怒,推開長孫浪跪到朱松面前。
「陛下,犬子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卻被於皓打成這個樣子,請陛下為犬子做主啊!」
朱松嘆了口氣,看向長孫浪問道:「小愛卿,朕問你,這於皓為何要打你啊?」
長孫笑一愣,他總不能當著皇上的面說他想搶於皓的丫鬟吧?
「浪兒,快告訴皇上啊,於皓為何要打你!」
見長孫浪在猶豫,長孫笑拼命給他使眼色。
正當長孫浪在編造藉口的時候,李明陽帶著一眾監國寺軍士走了過來。
「丞相大人,於駙馬之所以打你兒子,是因為你兒子仗勢欺人,想要先對於駙馬動手,還想搶走於駙馬的丫鬟。」
此話一出,長孫浪頓時低下了頭,長孫笑看到自己兒子這副模樣,就知道李明陽說的多半是真的。
「你要慶幸打你兒子的是於駙馬的護衛,我們監國寺來沒來得及動手,不然對駙馬動手是個什麼罪名你很清楚!」
李明陽冷著臉,絲毫不在意長孫笑想要殺人的目光。
自從於毅死後,整個朝堂上敢這麼跟長孫笑說話的,恐怕也只有他這個監國寺指揮使了。
「陛下,於皓畢竟還未與公主成婚,還算不上大乾的駙馬,他把犬子打成這樣,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丞相,你也聽到了,於皓並非無故毆打令郎,是令郎先要動手的,實在讓朕為難啊!」朱松頓時露出了一個為難的表情。
聽了朱松的話,長孫笑的臉都綠了。
為難?
為難個屁!
你分明就是在袒護於皓那個小崽子!
「不過長史大人的確是傷的不輕,陛下,不如就派一位御醫來給長史大人治傷吧!」一旁的封雨樓說道。
「甚好,甚好,就按封公公說的辦!」朱松笑著點了點頭。
御醫?
誰稀罕你的御醫啊!
你派個御醫來我兒子就白挨打了嗎?
看著一唱一和的皇帝和太監,長孫笑氣得不行,但又找不到反駁朱松的理由。
畢竟自己的兒子的確不占理。
「朕累了,起駕,回宮!」也不等長孫笑作出反應,朱松打了個哈欠就在封雨樓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長孫笑的臉陰沉得要滴出水來,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李明陽,你來幹什麼?」
「我當然是來看看令公子能不能跑回家,萬一因傷勢過重死在了半路上,我們監國寺好收屍啊!」李明陽笑著說道。
作為監國寺指揮使,李明陽對長孫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拉幫結派,通敵賣國,陷害忠臣,貪污受賄,藐視皇權!
而且於毅之死,長孫笑很有可能就是幕後黑手!
李明陽能對長孫笑有好臉色就怪了!
若不是大乾內憂外患,長孫笑根基太深,再加上手上的證據不足,李明陽早就帶人把他的丞相府給抄了!
如今匈奴人退兵,開始了內戰,周邊其他國家也很安分,正好可以慢慢陪長孫笑玩!
「李明陽,你敢這樣跟老夫說話,難道是在挑釁老夫嗎?」長孫笑說道。
「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李明陽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之色,「丞相大人,多行不義必自斃,勸你好自為之吧!」
望著李明陽遠去的背影,長孫笑心中怒火衝天,眼中閃過陣陣殺意。
馬車上,朱松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轉而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於皓這小子也太莽撞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把人家打成那樣,都不成人形了。」
一旁的封雨樓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倒是十分欣賞於皓這種不計後果的做事風格。
先皇就是因為顧慮太多,才會讓長孫笑權傾朝野,朱松雖然不像先皇那樣優柔寡斷,但也缺少了一點壯士斷腕的氣魄。
不過封雨樓也能理解朱松。
如果一個皇帝能做到隨心所欲,不計後果,要麼是昏君要麼是暴君。
正是因為朱松缺少了那麼一點壯士斷腕的氣魄,才能讓他考慮問題更加全面,成為大乾百年來唯一的一位明君。
「這小子最近鋒芒畢露,必須敲打敲打他,明日是端午,讓他明日進宮來過節吧!」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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