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李飛的確是賤內的弟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聽到李飛的名字,長孫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皇上已經知道劍門關的事了?
「李飛現在的官職是邊軍守備,正五品武官,可朕怎麼聽說此人是文官出身,並無帶兵之謀略呢?」
朱松此話一出,長孫笑心中頓時一驚,剛想辯解,朱松又繼續說道:「李飛常年駐守邊關,勞苦功高,但畢竟是文官出身,騎馬打仗實在不適合,這樣吧,正好最近通議大夫的位置空了出來,就讓他回京來任職吧!」
通議大夫?
長孫笑愣住了。
通議大夫雖然是正三品官職,但卻沒有實權,乃虛銜一個,比起手握兵權的邊軍守備來實在是差遠了。
朱松這分明就是明升暗降!
「丞相大人,皇上讓你小舅子從正五品官員升到了正三品,連跳四級,你還不快謝恩。」
這時候,封雨樓又發揮出了他陰陽怪氣的特性。
長孫笑冷著臉,當初他費盡心機將李飛抬到邊軍守備的位置,駐守劍門關,不就是為了方便與匈奴人溝通嗎?
此時將李飛調回來,當一個沒有實權的通議大夫,他怎會願意?
「陛下,此事恐怕不妥……」
「丞相莫要歉讓,李飛勞苦功高,這是應該的。」
朱松根本沒有給長孫笑拒絕的機會。
長孫笑氣得咬牙切齒,我謙讓你個頭啊,誰稀罕什麼通議大夫啊?
見長孫笑頭都快氣歪了,朱松微微一笑,說道:「對了,聽說令郎已年滿十八,至今還在老家發奮讀書,想考取功名,朕甚是欣慰啊!」
聽朱松提起自己的兒子,長孫笑頓時挺直了腰板,他這輩子最驕傲的就是他的兒子長孫浪。
原本以長孫笑的能量,想在朝中為自己的兒子謀份差事再簡單不過。
但長孫浪是個牛脾氣,非要憑自己的實力考取功名。
當然,長孫浪也爭氣,年僅十八就考上秀才,成了遠近聞名的才子。
長孫笑跟於毅鬥了一輩子,他不敢說自己比於毅強,但他的兒子一定比於毅的兒子強!
「朕早就聽聞令公子才華絕代,就讓他進宮來當個丞相長史,輔佐你處理政務,日後也好接你丞相的班。」
想讓長孫笑付出點什麼,自然也要讓他得到點什麼。
朱松此話一出,長孫笑大過喜望!
丞相長史,類似於丞相的秘書,負責輔佐丞相。
基本上一半的丞相長史最後都成了丞相。
這對朱松來說沒什麼,畢竟丞相就是長孫笑,多了一個長孫浪影響也不大。
可對長孫笑來說,卻是意義非凡!
長孫笑此生最大的擔憂就是自己百年以後,長孫家會逐漸走向沒落。
如果兒子能接自己的班成為新的丞相,哪怕自己百年之後,這朝堂也還是長孫家的!
「謝皇上大恩!」
長孫笑激動不已,眼淚都流了出來。
兩人的聲音很大,軍帳外的於皓和建陽公主聽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說朱松這一招實在是高,打一巴掌給了一顆甜棗,偏偏這顆甜棗對長孫笑誘惑極大,長孫笑不得不把它吃了。
「不愧是皇上,真陰啊!」
於皓暗自咂舌,果然能當上皇上的就沒一個善茬。
就在這時,建陽公主一個暴扣就打在了於皓頭上。
「不許說我父皇壞話!」
「我靠,你謀殺親夫啊!」
於皓揉著腦袋,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這也太特麼疼了。
這公主上輩子莫不是個殺豬的吧,下手這麼狠。
「你是誰的親夫?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嫁給你!還有,你不准把救了我的事情說出來,不然我饒不了你。」
「不說就不說,好像誰想娶你這個母老虎似的。」
「你說誰是母老虎?」
建陽公主大怒,剛想動手,於皓卻一溜煙跑了。
帳內,長孫笑經過短暫的激動後,也冷靜了下來。
雖然朱松沒有提起於皓,但長孫笑心中清楚,朱松把他找來就是為了於皓的事。
朱松想讓自己不要再盯著於皓接收逃兵的事不放,同時給了自己好處。
可真的是好處嗎?
自己的兒子倒是當上了長史,可李飛的兵權卻沒了。
想來想去,長孫笑還是覺得自己虧了。
既然朱松擺明了護著於皓,那自己就順了他的意,但想要李飛調回來,絕不可能!
「陛下,微臣認為李飛調任之事頗為不妥,如今匈奴十萬大軍還在劍門關外虎視眈眈,如果這個時候換將,恐怕會給匈奴可乘之機。」
聽了長孫笑的話,朱松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這老逼登是想一步不讓,白拿好處。
「前線急報!」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鎧甲的信使匆匆忙忙地跑進了軍帳。
「陛下,前方傳來消息,匈奴軍發生內亂,死傷慘重,十萬大軍全部撤退!」
「當真?」
朱松睜大眼睛,激動地站了起來。
於皓在朝堂上獻計後,朱松就立即昭告天下,封了一名匈奴酋長為匈奴可汗,企圖離間匈奴大軍。
沒想到這麼快就起了效果!
不費一兵一卒,真的讓匈奴退軍了!
長孫笑臉都黑了,恨不得把這個信使掐死。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了。
這下他就再沒理由阻止朱松將李飛調回武都城了。
「丞相,你也聽見了,匈奴大軍已退,讓李飛回來吧!」
朱松心中大喜,心中對於皓僅存的一點怒意也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次匈奴退軍,於皓可立了大功!
「微臣遵旨,臣告退。」
長孫笑冷著臉,拱了拱手,一分鐘也不想再待下去,轉身離開了軍帳。
「這個於皓,還真有兩下子,朕要好好賞他!」
望著長孫笑的背影,朱松心情大好。
「都把女兒賞給他了,還不夠嗎?臣妾可聽說那於皓打算經商,陛下真要把女兒嫁給一個商人,那皇室的顏面何在?」皇后在一旁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朱松臉上的笑容消失,轉而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顏面?你現在跟朕說顏面了,若不是你那寶貝兒子剋扣軍餉,越國公會掏空整個公府來充當軍費嗎?朕的顏面早被你那寶貝兒子丟光了!就算於皓經商打了朕的臉,朕也不在乎,這是我們皇室欠於家的!」
要是於皓在這,一定會感動不已,沒想到皇上居然如此深明大義。
「況且賺了錢,建陽嫁過去日子也會好過一點,就讓他去折騰吧,朕倒是很期待這小子能折騰到一個什麼樣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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