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於皓有賞,民夫們也不管其他,甩開膀子就是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三百名民夫輪番上陣,挖土的速度很快,一個時辰過去就挖出了一個十幾米深,七八米寬的大坑。
泥土雖然濕潤了起來,但還是不見水的蹤影。
「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沒挖到水,駙馬爺,您這辦法怕是行不通啊!」胡先武說道。
「佐官大人,你沒看見泥土已經濕潤起來了嗎,說明我們就快成功了!」陸小明連忙說道。
雖然他心裡也沒底,但他還是選擇相信於皓。
「這裡之前是個湖,泥土都被湖水浸透了,這些泥土埋得深,所以還沒完全乾透而已,哪有什麼水源,難不成要讓我們從這些泥土裡擠出水來嗎?」胡先武沒好氣地說道。
此時太陽就像一個大火球一般掛在天空,周邊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一行人完全暴露在太陽的底下,都被烤得滿頭大汗,再這麼下去非被烤熟了不可。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胡先武已經有些頂不住了。
他很想提議大家先回去,改日再出來尋找水源,但看見周任都還在堅持,他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從周任黝黑的皮膚就能看出來,他平日裡可沒少在太陽底下曬,此時除了有些熱以外,倒是也沒什麼。
但他關心的不是熱不熱的問題,他現在一心只想早日挖出水來,好解決廣益府百姓的喝水問題。
此時民夫已經向下挖了二十多米,但還是沒有見到水,在太陽的炙烤下,不少民夫都出現了輕微的中暑症狀。
就連於皓也微微皺起了眉頭,用艾葉找水源的方法是於皓前世在書中看到的,應該不會不靈吧?
正當於皓自我懷疑的時候,深坑中突然傳來了一個興奮的聲音:「出水啦,真的出水了!」
眾人心中大喜,連忙探頭朝坑底看去。
只見一股水流從地下噴涌而出,水柱瞬間飆到了三四米,轉眼間坑裡的水就沒過了民夫的腳背。
「擴大出水口,其他人馬上上來!」於皓連忙沖坑內大喊道。
幾名民夫得到命令,又是幾鋤頭下去,出水口瞬間被擴大,地下水頓時洶湧而出。
民夫們不敢怠慢,連忙順著繩子從坑裡爬了上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隨著水位越來越高,直到沒過三分之二個深坑才逐漸平緩了下來。
望著深坑裡的水,胡先武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出水了,真的出水了,神了!」
聽到胡先武念念叨叨個不停,陸小明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得意之色說道:「怎麼樣,我大哥厲害吧?」
「厲害,厲害!」胡先武點頭如搗蒜。
「於皓,你怎麼就知道這個地方一定能挖出水來呢?」施夢疑惑地問道。
施夢顯然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於皓身上。
於皓微微一笑,從懷裡拿出一片艾葉,說道:「就是因為這個。」
「艾葉有一種特性,就是燃燒後產生的煙霧不會向上飄到空中,而是向下順著地下走串,當它遇到水源的時候就會隨著水蒸發升騰。」
「所以我們在點燃艾葉後,只要到方圓五里內去找哪裡有煙霧冒出來,那地下就一定有水源。」
於皓這麼一解釋,眾人就明白了,沒想到艾葉還有這樣的用途,紛紛沖於皓投去崇拜的目光,特別是陸小明。
明明都是年紀輕輕的官二代,為啥於皓什麼都懂,而他卻像個二傻子似的。
感受到眾人崇拜的眼神,於皓微微一笑。
這種尋找水源的方法在前世是古代行軍打仗必備的技能,可以說是廣為人知,但在這個世界卻好像是第一次聽說。
就在這時,周任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於皓面前,連連給於皓磕頭:「多謝駙馬爺找到水源,救了我廣益府數十萬百姓的性命啊!」
於皓被嚇了一跳,連忙將周任扶起來說道:「周大人你這是做甚,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方法我已經教你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周任點點頭,連忙說道:「駙馬爺放心,在下知道該怎麼做,定不會讓駙馬爺失望。」
此時周任早已老淚縱橫,但不是傷心的,而是激動的。
學會了這種方法,他就可以派人在廣益府各處尋找水源,這樣廣益府的百姓就不用為喝水發愁了。
想到這,周任連忙看向胡先武,吩咐道:「先武,你馬上把此方法傳到各縣,讓他們立即著手尋找水源,凡有懈怠者,立斬不赦,另外通知周圍的百姓速來取水!」
在太陽的烘烤下,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大量的水蒸發,可不能浪費了。
胡先武此時已經被於皓給徹底折服了,連忙點頭,不敢有絲毫的意見。
就在這時,一名鏢師匆匆跑了過來,拱手道:「報告爵爺,我們在放哨時發現一個受了傷的老爺子,他認出我們是皓月莊園的鏢師,讓我們帶他來見您。」
「受傷的老爺子?還要見我?」於皓一愣,說道,「帶他過來!」
鏢師得到了於皓應允,朝不遠處的四名鏢師揮了揮手,四人連忙抬著一個全身裹著黑色斗篷的人走了過來。
這人似乎傷的很重,鏢師們索性就把他給放在了地上。
「爵爺,就是這位老爺子要見您,但他現在已經暈過去了。」
於皓皺起眉頭,蹲到老爺子旁邊,將他遮面的蒙面布取了下來,頓時露出了一個熟悉的臉龐。
「封公公?」於皓瞪大了眼睛,這不是皇上身邊的老太監封雨樓嗎?
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沒在宮裡見過封雨樓,於皓還以為他告老還鄉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此人難道是皇上身邊的大總管封雨樓?」周任見於皓叫此人「公公」,也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
於皓點點頭,連忙開始檢查起封雨樓的傷勢,只見封雨樓背上有三處箭傷,傷口已經潰爛,封雨樓也因為傷口感染而發著高燒。
最致命的還是腹部一處數十公分的刀傷,此時還在不斷往外涌著鮮血。
而封雨樓只是用身上的衣物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在這樣的天氣下,已經嚴重感染,甚至有些發臭了。
看到這一幕,周任眼中閃過一抹遺憾之色:「傷成這樣,恐怕是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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