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丁歐龍終於爬到了丞相府門口,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扶著大門站起來,敲了敲門。【Google搜索】
過了一會,丞相府的大門緩緩打開,開門的正是狗剩。
狗剩打著哈欠,上下打量了一眼丁歐龍,見丁歐龍渾身髒兮兮面目全非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要飯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滾滾滾,別打擾大爺睡覺!」
別看丁歐龍在於皓面前慫得像個三孫子似的,但在狗剩這樣的下人面前頓時又恢復了往日趾高氣昂的模樣。
「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不想活了?」
此話一出,狗剩頓時不樂意了,從門後抄起一根棍子,怒道:「你個臭要飯的,老子管你是誰呢,再不滾小心老子揍你!」
丁歐龍心中大怒,剛想斥責狗剩,狗剩突然一棍子打在他身上。
他本就身受重傷,此時挨了狗剩一棍子,頓時栽倒在地。
眼看著狗剩就要關上大門,丁歐龍連忙喊道:「長孫公子被抓了,我要見丞相大人!」
長孫浪被抓了?
狗剩一愣,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問道:「你說我們家公子被抓了,你有何證據?」
「我是刑部尚書丁全之子丁歐龍,我今夜和長孫公子一同前往皓月拍賣場,可長孫公子卻被於皓給扣下了,你快讓我進去,我要見丞相。」
見丁歐龍一副著急的樣子,似乎不是在開玩笑,狗剩連忙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跟我詳細說說。」
狗剩是丞相府的下人,丁歐龍還指著狗剩讓他進去,也沒隱瞞,當即將拍賣場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了丁歐龍的話,狗剩心中大喜,巴不得長孫浪死在皓月拍賣場。
長孫浪先是不分青紅皂白把他毒打一頓,割下他的耳朵,後又在府內活活打死了他的親弟弟。
他心中早已恨透了長孫浪,之所以還留在丞相府,就是為了找機會報仇。
如今長孫浪被於皓扣下了,如果長孫笑不去救人於皓就會撕票,那自己何不故意拖延時間,借於皓的手除掉長孫浪呢?
想到這,狗剩連忙擺擺手,說道:「你這個乞丐不要在這胡言亂語,快滾,不然老子打死你!」
說著,狗剩還狠狠踹了丁歐龍一腳,關上了丞相府的大門。
「狗奴才,等浪哥回來,一定讓浪哥殺了你!」丁歐龍怒罵一聲,連忙朝自己家爬去。
如今他連丞相府都進不去,想要救長孫浪,就只有找他的老爹丁全了。
關上大門的狗剩坐在地上低頭沉思起來,這件事情長孫笑是遲早會知道的。
如果只是拖延時間的話,那於皓很有可能為了釀酒許可等待長孫笑來贖人,從而不會殺了長孫浪。
那長孫浪還是很有可能會活著回來。
如果想要除掉長孫浪的話,就必須激化長孫笑和於皓的矛盾。
最好讓於皓和長孫笑火拼,這樣於皓一怒之下說不定就會把長孫浪殺了。
想到這,狗剩連忙起身,朝長孫笑的房間走去。
狗剩將長孫笑叫醒,將拍賣場的事告訴了長孫笑。
為了徹底激起長孫笑和於皓的矛盾,他並未提起長孫浪拍下菜譜一事,只是說於皓在得知長孫浪前來參加拍賣會後,就不分青紅皂白派人扣下了長孫浪,讓長孫笑帶著釀酒許可去贖人。
俗話說關心則亂,長孫浪是長孫笑的獨子,是他的心頭肉。
當長孫笑得知長孫浪被於皓扣下打了個半死後,當即氣得大發雷霆,絲毫沒有懷疑消息的真實性。
於皓一次兩次欺負長孫浪他也就忍了,可這一次卻拿長孫浪的性命來要挾他。
如今長孫家已經退出了布匹、瓷器和紙張市場,要是再把釀酒許可交出去,那長孫笑的大半產業就都被於皓搶去了。
想到這,長孫笑這段時間積攢的怒火徹底爆發,也徹底失去了理智,當即召集了丞相府的所有府兵和家丁。
兩三百人浩浩蕩蕩地趕往皓月拍賣場,打算將長孫浪救出來。
見自己的目的達成,狗剩嘴角浮現出一抹譏笑。
他已經徹底激怒了長孫笑,長孫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跟於皓火拼,到時候長孫浪就生死難料了。
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要趕緊跑路,於是在長孫笑離開後狗剩也偷偷摸摸離開了丞相府。
很快,長孫笑就帶著人包圍了皓月拍賣場,而皓月拍賣場的鏢師也迅速集結了起來,守住了拍賣場的大門。
「於皓,把我兒交出來,不然老夫今日就踏平你的拍賣場!」長孫笑仗著身後的上百名府兵,在拍賣場外大聲喊道。
「丞相爺真是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這點人怎麼踏平我們皓月拍賣場!」大頭站在閣樓上,冷聲說道。
今日是拍賣場開張,為了防止有人鬧事,於皓特意讓大頭多帶了些人過來。
此時皓月拍賣場內足有近兩百名鏢師坐鎮,一點都不懼他長孫笑,如果真打起來,大頭不介意將長孫笑帶來的人全殺光。
就在這時,於皓緩緩走了出來,看向長孫笑,說道:「丞相大人,令郎在我拍賣場以四十四萬一千兩的價格拍下了一件商品,但他身上卻沒有這麼多錢,所以答應用你們長孫家的釀酒許可來抵債,丞相大人帶這麼多人來難道是想賴帳不成?」
長孫笑根本不相信於皓說的話,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於皓就是想賺錢想瘋了,老夫勸你趕緊把浪兒送出來,不然別怪老夫不客氣!」
話音未落,街道盡頭就黑壓壓地走來一群棍夫,足有四五百人。
所謂的棍夫,就是雜役,平日裡專干一些散活,無論是收帳,送貨,還是打手,只要給錢,他們什麼都干。
見狀,大頭頓時皺起了眉頭:「早就聽聞這長孫笑手下養了不少棍夫,今日一見,這人果然不少啊!」
加上這四五百棍夫,長孫笑的人就是鏢師的數倍,這皓月拍賣場只不過是個民間建築,只有一道大門作為屏障,易攻難守。
雖然鏢師並不懼怕,但長孫笑如果真的下令發動攻擊,恐怕會給拍賣場造成不小的損失。
「爵爺,大頭哥,你們看!」就在這時,一名鏢師突然興奮地喊道。
只見另一邊的街道上,一隊身披盔甲,手持長刀盾牌的甲士踏著整齊的步伐,正朝這邊趕來。
同時,一道蒼老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看誰敢動我家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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