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龍齊欲要動手,花元兒和葉驍二人迅速一左一右護住唐季。
見狀,祖懷生和穆立楊也上前兩步,與龍齊並肩,他們的性子沒有那麼衝動,但顯然也不相信落兒的話,三人,六道目光撞到一起,掀起對立之勢,仿佛下一秒就要扭打在一起。
祖懷生眉頭微皺,淡淡開口:「落兒姑娘,就算他們是左護法帶來的客人,至多安排在內城之中,你怎可擅作主張將他們帶來莊園,可知如此有違盟中規矩,還不速速跟我們去戒律堂將事情說清楚!」
見三人如此執意,落兒跺了跺腳:「我說得很清楚了,這位是新任殿主,這邊是殿主夫人和小殿主,整個聖城都是殿主說了算,他們想到哪裡,自然就能去哪啊!」
「一派胡言!」龍齊直接打斷她的話,見鼻腔里又流出血液,迅速抬手擦去,直勾勾地盯著唐季:「這小子如果是殿主,老子就把整個城裡的茅房全部舔一遍!」
「那你口味可真重!」唐季腦補出那個場面,露出嫌棄之色。
見嘴皮子鬥不過對方,龍齊乾脆揚起拳頭:「小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可下一秒,他便被花元兒放倒在地。
「我還以為你有多強呢!」花元兒反扣著龍齊的一條胳膊,將其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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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懷生蹙緊眉頭,能如此輕鬆放倒一流後期的龍齊,對方怎麼也是大師境高手了,眼中閃過警惕:「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落兒露出一副「我已經累了」的表情,並沒有再解釋。
恰在此時,聽到這邊的動靜,距離很近的幾個院子中的內門子弟紛紛涌了過來,很快便有人認出了龍齊三人,並紛紛對另外一群人表示陌生,意識到自家人被外人欺負,不少人瞬間展露出怒容。
「大膽,你們居然敢跑來內城撒野,還不束手就擒!」
「上次有人敢如此闖入內城好像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吧,墳頭草都比你們高了,也不用送去戒律堂了,就在這解決,你們選個死法吧!」
「哎哎,你們冷靜點,落兒姐還在那邊,而且哪有人拖家帶口闖內城的!」
「這什麼情況?」
「」
眾人很快意識到不對勁,大眼瞪小眼地詢問起來。
龍齊的胳膊快要被花元兒擰斷了,疼得他直拍地面,還不忘大聲喊道:「諸位,這些人混入內城圖謀不軌,方才還想用殿主的身份欺騙我等,速速將他們拿下啊!」
聽了龍齊的話,內門子弟還是迅速將唐季眾人圍了起來,其中一名較為年長的人開口言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都不能傷我聖盟弟子,速速將人鬆開,隨後交代清楚,否則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花元兒正打算懟回去,卻見唐季拽了拽他的胳膊,示意他放人,只好不情不願地鬆開手。
龍齊迅速爬起身,繼而躲到年長的中年男子身後,指著唐季喊道:「朱執事,這些人實力都不菲,您可千萬不要放過他們!」
朱玉龍自然不會莽撞,他雖只是天機堂執事,但也從堂主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上下打量過唐季後,疑惑開口:「您是殿主?」
「算是吧。」唐季也只是口頭上答應了一下唐絕,但聽唐鳶說還有什麼繼位儀式,所以也不敢斷言。
朱玉龍眼眸微轉,思考一番,追問道:「如何證明?」
唐季眉頭微挑,隨即從袖中取出塊唐鳶先前交給他的玉牌,直接亮在對方面前。
望著那枚通體碧綠的牌子,以及上面龍飛鳳舞的「聖」字,朱玉龍身軀一震,真得,殿主真得換人了,不是玄天,也不是鬼魅,而是面前這個年輕公子,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來路,但他也不敢多想,立即單膝下跪:「天機堂執事朱玉龍,拜見殿主。」
剎那間,眾人的目光集中到朱玉龍的身上。
龍齊難以置信地長大嘴巴:「殿,殿主?朱執事,他怎麼可能是殿主呢?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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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朱玉龍呵斥一聲:「少廢話,見到殿主還不速速行禮!」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嘩啦啦跪了一片,異口同聲地喊道:「拜見殿主。」
對於這種場面,混跡官場的唐季早已見怪不怪,將玉牌收起來後,擺了擺手:「不用多禮。」
隨即,眾人重新站起身,目光一致集中在唐季身上,打量起面前這個除了相貌有點好看以外,其他一無所知的年輕公子。
可能是太久沒被人這樣盯著,唐季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他輕咳一聲,給落兒使了個眼色。
小丫頭還算機靈,向龍齊輕哼一聲,隨即向朱玉龍說道:「朱執事,殿主還想去聖殿轉轉。」
聖殿!
朱玉龍猛地抬起頭來,聖殿乃是殿主的私人領地,除要事和盟中商議重大事務外,平常是不容許任何人前往的,他上次進去已是三年之前了,沒想到這位一回來就要過去,看來是想儘快掌權了,沒有多想,笑著回道:「那屬下帶殿主過去吧,免得再生誤會。」
唐季瞥了龍齊一眼,沒打算把事情鬧大,隨即牽著姜然和李晴夢離開。
朱玉龍卻沒有客氣:「衝撞殿主,你們三個去戒律堂領罰!」
龍齊三人雖都是內門子弟,但也是底層,自然不敢忤逆執事和命令,連忙躬身應下。
可他剛離開,甚至還沒走遠,涼亭邊的眾人便議論起來。
「雖然沒見過殿主,但也不應該如此年輕吧,難道是新任殿主?」
「啊呀,你是不是蠢,從朱執事方才那副樣子也能看出來那位是新上任的啊,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居然把玄天護法都擠下去了。」
「不是,玄天護法的實力應該算是當時無敵了吧,憑什麼把殿主之位傳給一個小毛孩啊,俺不服!」
「以前也從未見過此人,不行,我得去打聽打聽。」
「」
朱玉龍咽下一口唾沫,恨鐵不成鋼地扭頭看了眼還在叨叨個不停的眾人,生怕唐季動怒,連忙賠笑道:「殿主,您繼位之事還沒公布,大傢伙都不知情,這才有所猜忌,還望您不要望心裡去,跟底下人一般見識。」
唐季聳了聳肩膀,他早就聽唐鳶說了盟里對玄天繼任殿主之位的呼聲很高,並沒有感到很意外,其實他也找玄天談過,說要讓出殿主位置,可對方一再表示拒絕,他也沒轍。
矛盾不是一兩天形成的,自然不可能只用一兩天就能解決,他會試著讓這些人接納自己,但時間久了還不行的話,這殿主之位,他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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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眾人繼續朝著莊園北部而去。
終於,一刻鐘以後,他們通過一扇拱門,踏上厚重的大理石平台。
唐季放眼望去,立即捕捉到對面山峰上的一座宏偉壯觀的建築,除了紅瓦以外,通身呈黑色,他緩緩拉進目光,又見不遠處的一座在寒風中搖搖晃晃的木橋,頓時想到了什麼:「這是唯一過去的方法?」
答案顯而易及,這座橋長達數十米的長橋連接著兩座山,上面的鐵鏈鏽跡斑斑,木板腐蝕嚴重,看上去格外危險。
一向走在最前面的落兒這次卻縮在人群之中:「山腰下倒也有另一條小路可以過去,但是爬上去得花不少時間,若是此時前往,估計得天黑才能到。」
同樣縮在後面的還有酒兒和頑皮的唐謙,後者僅僅抓著李晴夢的手,生怕會掉下去。
「你們膽子也太小了!」花元兒望著眾人面面相覷的樣子,雙手環胸,語氣中帶著嘲諷的味道,隨即邁步向前,一腳踏上那座木橋,可沒走出兩步,整個木橋就迅速搖晃起來,腳下的目光也瞬間破碎。
「元兒哥哥!」吳桃緊張地大喊一聲。
好在花元兒及時利用輕功後撤回來,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這要是能有人通過,我就陪著那個姓龍的一起去舔茅房!」
可他話音剛落,只見對面突然閃出一道人影,速度飛快,都沒有觸碰木板,而是踩著兩邊的鐵鏈飛了過來,落地後向唐季躬身行禮:「殿主,師傅他老人家此前一直在山下療養,鮮少過來,聖殿內無人居住,使得這座橋年久失修,怕是沒法過了,要不先回去吧,明日走山下階梯或者修繕好再過去?」
聽了玄天的話,唐季贊同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還不忘瞥花元兒一眼,嘴角揚起笑容:「我晚點就找人給你匯一幅茅房地形圖,不對,那個姓龍的對盟里規矩那麼熟悉,布局也應該很清楚,你乾脆去找他結個伴吧,我回頭再安排兩個人監督你們!」
「哎哎,你幹嘛,記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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