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城,養神殿中。【Google搜索】
「咳咳咳~」
此前連著吸了兩個多月摻了毒的薰香,毒素已經蔓延到寧皇的五臟六腑,儘管有神醫及時救治,還是落下了病症,身體大不如前,加上李勤被貶,解決朝堂中繁瑣事務的擔子又落在他身上,剛批閱了小會奏摺便抵著嘴唇乾咳起來。
守候在一旁的白昌連忙走上前,幫他輕拍著後背,並倒了杯太醫調製的藥茶遞了過去:「陛下,您的龍體要緊,先休息會吧!」
寧皇有些遲鈍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接過藥茶飲下小口。
隨後,他倚靠著龍椅,舉起右手輕捏起眉心。
還沒多久,門外便傳來太監尖銳的聲音:「星辰司總督天璇求見!」
白昌蹙起眉頭,正要出去說明情況,卻被寧皇攔了下來。
唐季的屍首昨日已經運進城並交由星辰司查驗,天璇此時前來定然為了此事,寧皇迅速直起腰:「宣!」
很快,穿著一身厚重黑衣的天璇走了進來,俯首作揖後說道:「啟稟陛下,星辰司內的仵作已經驗過那具從流縣運來的屍體,死者的年紀已過而立,與唐大人的年紀不符,臣又與流縣那邊來的官員交涉後得知唐大人出事後便封鎖了整個山谷進行搜尋,並未查到其他屍體,所以,微臣認為唐大人可能還活著!」
聞言,寧皇眼中閃出一絲光亮,嘴角也展露出笑容,凝神想了想,隨即吩咐道:「天璇,你立即挑選一支精銳前往流縣尋找唐季的蹤影,一定要把他帶回來!」
「是!」天璇回應一聲,察覺到寧皇氣色不是很好,不想再打擾他,便要退出殿去。
寧皇卻突然想起什麼,繼續說道:「對了,那逍遙閣是何方勢力創辦查清楚了嗎?」
天璇連忙重新站好:「啟稟陛下,暫時還沒有消息。」
寧皇面色凝重,根據星辰司密諜傳來的消息,此次江湖大會非常盛大,江國和北楚都有高手參與,甚至連巔峰境強者都出現了,早知如此,他就該讓蘇翎去流縣策應一下唐季,也不會讓那小子落得個生死不明的境地,但當下說這些都也為時已晚,還是應該弄清楚這逍遙閣到底是敵是友,他嘆出口氣,開口道:「繼續派人盯著吧,有什麼消息及時告知於朕!」
「屬下遵命。」天璇回道。
等到她退下後,寧皇調整了一下坐姿,正要批改奏摺,卻又被一道聲音打斷。
「報!」
一個穿著甲冑的士兵快步衝進殿中,跪地說道:「陛下,西北戰報!」
寧皇眉頭挑起,這幾個月時間,他先是被李勤所害,又聽說了唐季出事的消息,加上處理京都中亂七八糟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西北戰況,好在嶼兒和大軍的將士們也沒讓他操心,沒再多想,抬了抬手:「呈上來!」
很快,一旁的太監便將那則密封的戰報拆開遞到他面前。
仔細瀏覽過後,寧皇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默默點了點頭:「好,好啊,我軍將士英勇善戰,打得蠻子節節敗退,如今不僅守住了邊關,更是展開了反擊,連奪江國兩城,要不了多久,江國便要降了!」
聞言,白昌連忙躬身說道:「我寧國將士勇猛無敵,疆土無人可侵占,老奴為陛下賀,為寧國賀!」
殿內的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為陛下賀,為寧國賀!」
寧皇將戰報放在一旁,做了個深呼吸,腦中浮現出李嶼在出征時在他面前擔保的場景,可眨眼間被一道悽美的白色麗影覆蓋,讓他不禁心頭一驚,急忙收回思緒,跟著嘆了口氣。
接下來,他沒有再開口說話,默然將手邊的奏摺打開,批閱起來。
另一邊,天下商會後院中。
自從天下商會在京都成立後,便鮮少有關門歇業的日子,就連往年新年期間都正常做生意,今年從年初至今已經連著七天沒有開門,城中百姓對此議論紛紜。
殊不知,天下商會中還是一片陰雲密布,這些日子不知死了多少人。
後院之中,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白髮男子舉起鞭子便抽在跪在前方平地上的墨影身上,他左臉上滿是豆大的黑斑,看上去有些滲人,手中青筋暴起,顯得格外憤怒:「在你離開京都之時,為師便說過要以江湖大會為重,你為何屢次三番對唐季手下留情?」
墨影的身上早就布滿了血跡,但他只是緊咬牙關,低聲回道:「徒兒有錯,願受師傅責罰。」
「責罰,責罰能將江湖大會奪回來嗎?能招攬到武林高手嗎?」關崇再次怒罵一聲,隨即一鞭子揮動出去。
見狀,跪在一旁的月書樺連忙將他護在身後:「師傅,大師兄已經知道錯了,您不要再打了!」
「讓開,你暗中協助唐季的帳,為師晚點再找你清算!」關崇厲聲說了一句,卻見月書樺不為所動,依舊停在原地,不由點起頭來:「好,好啊,長大了,翅膀硬了,連為師的話都不聽了!」
說完,他便直接揮出一鞭子。
霎時間,墨影、周晴綰一齊瞪大眼睛:「師傅!」
眼看那鞭子就要落在月書樺的臉上,卻被突然伸出手一隻手攔了下來:「老頭,你打誰都可以,別動我家小姐!」
聽著蕭勇的話,關崇更加惱怒:「蕭勇,你弄清楚這是何處,天下商會還輪不到你說話!」
「是輪不到,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老子還有一口氣,你就別想動小姐一根手指頭!」蕭勇目光堅定地將月書樺護在身後。
見狀,月書樺連忙將他拉到一旁,隨即跪倒在地:「師傅,西北之事不能只怪大師兄一人,若不是牧刑剛愎自用,行事魯莽,又怎麼會被唐季鑽了空子。」
「你你們,好,好啊,都長大了,本座說不動你們了!」關崇的臉色有些猙獰,冷哼一聲,一把將手中的長鞭丟在地上,拂過衣袖,轉身向旁邊的鬼面男子吩咐道:「傳本座命令,此次前往西北之人每個人丈一百,以示懲戒!」
說完,他便直接朝著竹屋的方向而去,不久後便傳來重重地關門之聲。
等到鬼面男子也離開後,周晴綰這才左顧右盼幾眼,隨後和月書樺一起將墨影扶了起來,嘆息道:「小月,你這次可是欠下師兄一個大人情了,要我說,你不如早些將唐季的身世告知於他,讓他知道咱們是一路的呀!」
月書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唐季在離開京都時,她便在季然居中聽到他要奪下江湖大會的計劃,當時只是有些擔憂,卻也不相信他能成功,便托蕭勇幫著照看他一些,誰料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不過,她現在更擔心得是唐季此次前去明都能不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蕭勇看出了她的心事,詢問道:「小姐,需要我去明都看看嗎?」
「還去啊?你是真嫌師傅脾氣不夠大吧!」周晴綰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又沉聲補充一句:「不許去!」
月書樺贊同地點了點頭:「這次也只能靠他自己了。」
「誰都靠不住!」
城中另一座大院中,穿著紅衣的少女剛收到手下千里急傳的密信,一把將手中的丟在桌上,猛地站起身來:「玄天那老傢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個兩個就算了,那一群人潛入院子都察覺不出來!」
說完,她便轉身向著房間走去。
跟在她身旁的幻舞連忙問道:「左使,您要去哪?」
「還能去哪,那小子大婚前一晚,媳婦被人拐跑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不能給他討個公道就算了,肯定要確保他安全回來啊!」唐鳶丟下一句話,隨後便沒了身影。
幻舞停下腳步,眉頭微皺:「您,您要親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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