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唐季的話音落下,整個比武場再次變得沸騰起來,黃雲川踏上主觀戰席前方設置的高台,舉起喇叭朗聲喊道:「諸位,在下再介紹一下挑戰賽的規則,天字榜第一挑戰賽,實力比試達到宗師境」
四周的觀眾見他在說廢話,紛紛露出不耐煩之色。【Google搜索】
「行了行了,規則我們都知道了,直接開始吧!」
「就是,俺們都是糙漢子,聽不懂你那些彎彎繞,直接用拳頭說話就行了。」
「希望今日能看到宗師高手之間的比試,別讓我白跑一趟。」
「」
聞言,黃雲川也只好撓了撓頭,扭頭看了眼葉正,得到允許後,轉而宣布道:「既然如此,那就有請逍遙大俠天字榜第一宋林上台守擂。」
隨即,一席白衣的宋林輕鬆越過擂台邊用鐵線做成的圍欄,將一併帶上台的長槍插在身旁,活動了兩下筋骨,拱手行禮:「宋某知道自己的實力,能在這天字榜第一的位置上坐幾日已經很滿足了,還望一會上場的大俠能夠手下留情。」
黃雲川再次提起喇叭,大聲補充道:「我宣布,天字第一挑戰賽,正式開始!」
他的話音剛落,便有個七旬老者縱身一躍,腳尖點地,落在宋林對面,摸著那接近三寸長的白鬍子,看上去仙風赫然,頗具威嚴:「北疆域,林濁。」
霎時間,全場沸騰起來。
「林濁?是那位打遍整個江國北疆的絕頂高手嗎?」
「聽說他在五年前便已達到宗師境,如今估計要更上一層,沒想到他也來了。」
「來來來,你們覺得誰會獲勝,買定離手啊!」
「我可能不聰明,但絕不是蠢,這場比試應該沒有什麼懸念了吧!」
「」
不僅台下眾人覺得這是場一邊倒的比試,就連宋林自己也覺得不可能贏過對方,但他也想看看自己和宗師高手到底有多大的差距,緊握長槍,揮動兩下:「林大俠,請賜教!」
言盡,他迅速出手,長槍連帶著身體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沖了出去。
眼看著長槍已經襲到面前,林濁不慌不忙,微微抬手,內功轉化為氣力瞬間迸發了出去,化解了對方的攻勢,將宋林震退數步,自己卻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你也是半步宗師的高手,就不要用這些的招式來試探老夫了!」
聞言,宋林也動起了真格的,輕鬆躍起,隨即在半空中舞起了長槍,隨之周身氣場全開,一道無形的氣隨著長槍迅速運轉起來,突然,他猛地調轉方向,直接向下方揮去,聚集已久的氣也隨之沖了出去:「殺!」
這一招已經讓在場眾人變了臉色,因為他們在決賽場上並未看到宋林施展,可見其之前居然保留了實力。
不過,台上的林濁依舊雲淡風輕,再次抬起一隻手,以內功將那道充滿肅殺之氣的雄勁氣力擋了下來,隨後,他抬起雙指,將內力凝於其上。
瞬間,一道如射線般的無影氣力直接將宋林的氣流衝破,轉而命中了他的肩膀。
「啊~」
宋林發出一聲慘叫,手中長槍滑落,整個人也落回了擂台中,望著那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衣服,他不禁咽了口唾沫,若是這一擊命中的是他的腦袋,估計都會被捅個大窟窿出來,咬緊牙關,搖了搖頭:「難怪都說大師和宗師雖然只差一字,差距卻如同鴻溝,我服了。」
今天,唐季倒沒有睏倦之一,其一是因為姜然的親戚來了,他昨晚睡得很早,其次便是這堪比玄幻大劇的比試真得很難讓人睡著,但見兩人相鬥不過半炷香時間,還是不禁發出一聲感嘆:「這麼快?」
坐在旁邊的孫漁夫很是悠閒地癱在椅子上:「高手之間,往往只需兩三招便能分出勝負,況且那傢伙可是宗師中期,若是不能三招內打敗宋林,那他這宗師之名怕是要被人笑話了!」
唐季卻輕抿嘴唇,他倒覺得凡事應該盡力而為才對,不過畢竟自己只是個小菜雞,並沒有資格評價這些高手,沒有多說什麼,繼續看起了比試。
「林大俠勝,暫列天字榜第一,可有繼續打擂者?」黃雲川站在高台上,可剛詢問一聲,便被側邊突然竄出的一道人影嚇了一跳,見有人上場,便也安靜了下來。
「北疆域,朱曾。」
這次上場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個子不高,滿臉鬍渣,右眼下還有道一寸左右的彎曲傷疤,眼神很是兇悍。
林濁摸了摸鬍子,輕笑起來:「怎麼?朱大俠也要來湊個熱鬧嗎?」
「三年前,敗在了前輩手中,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想與您再比試一番。」朱曾抱拳行了一禮,隨即從腰間拔出佩刀,快速沖了上去。
如今的比試已經上升為宗師之爭,林濁也不敢怠慢,直接問場下的徒弟要了自己的雙鐧,隨即快速應戰起來。
兩把武器的碰撞聲很是劇烈,氣力波動更是影響到了周圍觀戰的人。
「媽呀,老子要去後面站著,這要是一個不注意,直接小命就沒了。」
「誰說不是呢,坐前面太危險了。」
「兩個慫貨,好不容易搶來的位置老子的頭髮啊,算了算了,我也去後面站著好了。」
「」
就這樣,明明擂台邊設置了許多座位,卻沒有人敢坐,除了個別實力強悍的人,其餘眾人紛紛向後退了近五十步才安下心來。
不過,台上的比試很快也分出了勝負,或許是應了那句「姜還是老得辣」,沒過多久,朱曾便落下了擂台,丟下一句「我認輸」便回到了人群中。
接下來,還不等黃雲川詢問,便有個穿著異式服裝的女子上了台:「西域涼恩薩,我的漢名叫做洛畫。」
儘管是女子,林濁也不敢有絲毫鬆懈,兩人也是很快扭打在一起。
許久之後,林濁連勝三場,休息一炷香後再次與其他人比鬥起來。
「北疆域,景隆。」
「寧國南域,韓送明。」
「」
望著那已經被轟出許多大坑的擂台,唐季稍稍有些愣神,隨即扭頭看向孫漁夫,疑惑問道:「孫老,這北疆域怎麼有這麼多高手?」
孫漁夫正在想今天要怎麼折磨穆從柯,但思路被打斷,不滿地瞥了他一眼,隨即答道:「我先前與你說過,三國之中,唯有江國對江湖人的管轄最為放鬆,基本上只要不犯事都能像正常百姓般生活在各處,包括江國國都,也正因如此,才使得江國境內孕育出許多高手,又以北疆域為最,江國的宗師高手總共也沒幾個,你今天已經認得差不多了,哦不對,還有個老傢伙沒過來。」
唐季微微頷首,面具下的那雙黑瞳再次注視向還站在台上的林濁:「不過,他們肯定沒有時先商量一下,林濁這麼強,應該放在後面出場才對。」
孫漁夫的目光卻捕捉到場上躍躍欲試的一道身影,反駁道:「放哪也沒用,讓那個耍雙刀的小子好好準備吧。」
唐季剛打算回復,卻見又一人登上了擂台,也讓他變得警惕起來。
「江國,牧刑。」
牧刑今日穿著一身紫色的輕薄衣服,仿佛並不把這寒冬放在眼裡,雙臂更是露在外面,那嫩白的肌膚讓台下的幽藍都流下了口水。
「牧刑哥哥,加油!」
牧刑朝著主觀戰席上的唐季露出一抹邪笑,隨即冷聲說道:「老頭子,打這麼久應該累了吧,下去歇著吧。」
見一個如此年輕的小輩上台口出狂言,林濁也有些不悅,但對方畢竟是晚輩,他貿然出手也不是個事,便沉聲勸說道:「小子,打擂規則不懂嗎?速速下去吧,免得」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牧刑卻突然雙手握拳攻了過來:「既然你不願意下去,那我便送你一程。」
林濁搖了搖頭,正打算一擊將其送下去,誰料他揮出的一掌竟然被對方化解,自己還差點被打倒,瞬間明白對方並不簡單,正要認真應對,可仿佛已經晚了一步。
牧刑的攻勢非常猛烈,就如同一隻野獸般,三兩下便將對方的衣服撕破,更是徒手接下對方揮來的重鐧。
剎那之間,他連揮五拳砸在對方胸口,最後一拳直接牽帶出氣力,將林濁周身的衣服震碎,並將其打下了擂台。
「噗~」林濁吐出口鮮血,滿臉詫異地看著對方,他承認開始是有些輕敵,可是隨後的出招也已經認真起來,特別是揮出的那一鐧,幾乎用了他九成的功力,竟然被對方徒手接下?
定睛一看,這才發現牧刑的手腕上已經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更是不斷外流。
這人莫不是個瘋子?
牧刑那俊俏的臉龐露出猙獰之色,周身氣力向外釋放,隔空將地面捶陷下去:「這天字榜第一的座椅,我牧刑坐定了!」
動動你的手指,投下你寶貴的金票銀票,感謝!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