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爺在信里都說了些什麼?」
石桌邊,酒兒正坐在凳子上,雙手捧著下頜支撐在腿上,滿臉期待地望著對面的姜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雖然小丫頭嘴上一口一個「負心漢」,甚至有時候還抱怨,詆毀唐季幾句,但這都是為了安撫自家小姐,免得她思念過度,個人還是非常關心唐季在西北的處境。
稍過片刻後,姜然才將書信放下,美眸中卻露出少許擔憂之色:「這封信已是他十日前所寫,如今應該已經進入營州城中,城中情況不明,但定然戒備森嚴,單靠他和蘇校尉,怕是舉步維艱,也不知陛下何時能增兵西北!」
酒兒拿起書信瞥了幾眼,發現其中多數都是唐季對小姐所寫的肉麻情話,便沒有再瀏覽下去,轉而說道:「哎呀,早知道西北那麼危險,小姐你就應該將姑爺攔下,還有朝廷,做事磨磨唧唧的。」
「酒兒,你又在胡言亂語了!」姜然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酒兒吐了吐舌頭,繼而輕哼一聲。
姑爺還經常將陛下稱為「狗皇帝」呢!
恰在此時,有個少女從前廳旁地走廊小跑了過來,一身雪白色的厚實絲綿長衫,肩頭平滑,背後的米色披風稍稍捲起,在石桌邊坐下,一把牽住姜然的手:「姜然姐姐,你有收到唐大人的信嗎?」
姜然點了點頭,繼而看向酒兒手中的書信。
上官洺呼出口濁氣,很是憂慮地說道:「阿卿那個傢伙告訴我,營州城已經封閉,只能進不能出,想進去還得依靠山賊,那麼危險的地方,他們進去做什麼,真是笨死了!」
話音剛落,她又看向姜然:「姜然姐姐,你不擔心唐大人嗎?」
「擔心又能如何,只恨自己是女兒身,不能站在他身側,與他同進退。」姜然幽幽長嘆一聲,隨後眨了眨美眸,停頓幾秒後,恢復了笑容:「不過,我相信他能夠平安回來。」
「嗯嗯!」上官洺點點頭,雙手合十,仰視天空:「佛祖保佑,一定要讓阿卿和唐大人平安歸來!」
姜然內心中也在唐季祈禱著,繼而看向面前的女子,自從宋瑤跟著西征大軍前往西北後,多數時間都是上官洺來陪她,兩人聊得多了,也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莞爾一笑,抬起玉手幫她把頭髮上沾得落葉摘了下來。
上官洺嘀咕到一半,突然想起其他事情,繼續說道:「對了,姜然姐姐,我聽說陛下昨晚遇刺了!」
「陛下遇刺?」姜然露出疑色。
「那刺客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潛入宮中刺殺陛下,陛下龍顏大怒,下令全城搜捕刺客,我剛才在來得路上還看到許多官兵呢!」上官洺抬起手理了理頭髮,又繼續補充道:「好在沒有出事,不然京都可就要大亂了!」
聞言,姜然眉頭蹙起,自從唐季他們離開後,城中就變得越發不安定了,現如今竟然連寧皇都受到了刺殺,凝神思考一番後,抬眸向葉正吩咐道:「將沈凌,孟雲陽兩位掌柜叫來,我有事要與他們交代。」
唐季在臨走前吩咐過,他不在時,季然居以及季然全系商鋪都歸姜然掌管,葉正自然不敢也不會違背她的命令,拱手回道:「是!」
上官洺猜測出她這是打算讓手下的人行事小心一些,便攬住她的胳膊:「姜然姐姐,你放心,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姜然倒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在唐季離開後,先是葉驍派了位大師境以及五位一流高手過來,再有就是宮中也有護衛在暗中保護季然居,只要她不出門基本不會有事,柔聲笑道:「你也是,不能讓蘇校尉擔心。」
「他才不會擔心我呢,他連要去西北的事情都瞞到臨行前才告訴我!」上官洺不滿地噘起玉唇,雙手攥緊,咬了咬銀牙:「我昨晚夢到他和別人成親了,那個臭男人如果在外面亂搞,我一定閹了他送去宮裡當太監!」
聞言,趴在一旁的酒兒贊同起來:「對,閹了他!」
與此同時,御書房中,寧皇正滿臉陰沉地坐在龍椅上,厚重地眉毛緊蹙著,臉上寫滿了怒色,見白昌從殿外慢步走了進來,他方才收起思緒:「天璇如何?」
白昌躬身回道:「啟稟陛下,天璇大人傷得不輕,怕是要休養月余。」
聞言,寧皇深呼一口氣,拍了下龍椅:「若不是天璇拖延時間,供奉及時趕到,朕昨晚就要去見先皇了。」
白昌默默低下頭:「陛下,星辰司還未抓到刺客。」
「一位達到宗師境的高手豈會輕易暴露行蹤,就算能夠找到,又有誰能拿下。」寧皇感嘆一聲,這是他登基近二十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威脅,想了想便追問道:「勤兒和賢兒昨晚都在做什麼?」
自從幽王殿下跟著大軍前往西北後,大皇子和三皇子殿下都在搶著為朝廷做事,雖然又在明爭暗奪,但手段要更加強勢,這也難免讓陛下懷疑到他們身上,定睛想了想,拱手回道:「啟稟陛下,兩位殿下昨晚都在府中,並未外出。」
寧皇雙眼微眯,沒有再講話,拳頭緊握住又緩緩鬆開。
很快,白昌回到他的身邊,又從袖中取出封密信:「陛下,這是西北剛傳來的密信。」
寧皇猛地回過神來,抬手接過那滿是褶皺的書信,快速瀏覽起來。
片刻之後,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好一個李文權,勾結山賊,故意拖延時間,他當真好大的狗膽,傳朕旨意,命北都王李文權立即整軍支援邊關,若有違背,視為叛國,再傳延戰侯,兵部尚書進宮見朕,自聖旨抵達營州三日起,西北大軍若再無動靜,朕就下令讓平中十萬大軍直達西北,先破營州,再滅蠻子!」
「老奴遵旨!」白昌拱手應答,便再次走了出去。
繼而,寧皇憂心忡忡地看向殿門外,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某人的身影:「都說你是災星,可你離開後,這京都反倒是亂了,或許白昌說得對,你是貪官污吏的災星,百姓和朝廷的福星,那西北也要依靠你這位福星了!」
徐家府邸中,穿著一身紫色襦裙的凌鶯正端坐在書房中,專心致志地閱讀著手中的最新冊《妖夢三生》,突然看到某個好玩的地方,撫唇偷笑了起來:「有趣,當真有趣。」
恰在此時,徐祝閻從門外焦急地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凌左使,狗皇帝昨晚差點讓人殺了。」
「嗯,我早就知道了。」凌鶯抬眸看了他一眼,柔聲回道。
見她如此淡定,徐祝閻繼續說道:「若是狗皇帝被殺,皇位肯定會落到李勤手中,您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
「急有用嗎?」凌鶯歪頭看了他一眼,將手中書籍放下,伸了個懶腰:「寧國皇帝遇刺肯定和李勤背後之人脫不了干係,既然如此,倒不如要他殺去,若是成了,咱們直接將矛頭指向荀王府,那時候該急的就是李勤了!」
聞言,徐祝閻才平靜幾分,繼續說道:「可是,咱們這沒有高手啊!」
能夠潛入皇宮還險些刺殺皇帝的怎麼可能是等閒之輩,可他們這邊除了他一個大師境,再無可用之人,原本在京中的修羅據說也被派了出去!
凌鶯淡然一笑:「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安心啦!」
她話音剛落,便有個穿著黑衣的女子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書信雙手呈給凌鶯:「左使大人,西北密信。」
凌鶯抬起玉手,接過後不緊不慢地打開,快速瀏覽了一遍:「哈哈哈,把姓孫的老頭擋在城外,那小子的日子估計不好過噢,回個信給修羅,讓他們考驗歸考驗,別把唐季弄死了,不然老頭子動怒,他們十位堂主都要換人。」
「遵命。」黑衣女子回應一聲便退了出去。
聽了凌鶯的話,站在一旁的徐祝閻露出疑惑之色,唐季那小子竟然引起了宗主的注意?
剎那間,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左使,唐季是?」
「噓~別多問。」凌鶯豎起根手指抵住玉唇,說完後就重新將目光投回書中的書籍上。
另一邊,荀王府中。
「宮中果然有宗師境強者,但若不是那個女人擋著,關尊主絕對能將李賀擊殺!」
帶著鬼面面具的中年男子坐在後堂的客座上,嘆息一聲。
李勤坐在主座上,面色較為平淡,悠閒地喝了口茶,輕笑一聲:「父皇苦心經營,若是沒有底牌,怎會輕易將蘇翎派出去,你們啊,還是衝動了些!」
鬼面男子卻有些不悅地回道:「別坐著說話不腰疼,我們做這一切」
「都是為了本王。」李勤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扭動脖子,繼續說道:「所以,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鬼面男子在原地坐了片刻,繼而說道:「既然明得不行,那就只能來暗得了。」
話音剛落,他從袖中取出包用棕黃色油紙包著的東西放在桌上:「失魂散,無色無味,混入水中就連用銀針都試不出來,這是半個月的量,喝上一個月,你就能準備繼承皇位了!」
聞言,李勤眉頭微皺:「你讓本王每天都去給父皇下毒?」
「自然不是殿下您。」鬼面男子玩味一笑。
李勤立即反應過來,做了個深呼吸:「母后雖然想讓我坐上太子之位,但也絕不會出手毒害父皇!」
鬼面男子卻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殿下不試試,怎麼知道皇后娘娘願不願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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