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蜷縮在轎子中的嬌影,馬淳安滿意一笑,繼而放下帘子,扭過頭,摸了摸嘴角的大痣,十分不屑地看著被按在地上,穿著喜服的年輕男子:「衛林,你應該知道我很久以前就看上柔兒了,想著晚些時候再迎她過門做我的五夫人,也奉勸過你不要對她再有什麼心思,可是你不聽,偏要一意孤行,那本少爺就只好借著你這迎親隊伍提前把我這如花似玉的夫人娶回去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衛林緊咬銀牙,怒吼道:「馬淳安你這個畜生,你根本就不愛雲柔,來人,把他給我趕走!」
聞言,一旁的衛家護衛們躍躍欲試,想要將轎子保護起來。
「嗯?」馬淳安環顧四周輕哼一聲,那些穿著月灰色衣服的手下頓時舉起手中的長刀,使得衛家護衛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怎麼樣?衛林,認清形勢了沒有?」馬淳安嘲諷完,扭動脖子活動完筋骨,抬起手輕揮兩下:「走吧,把五夫人迎接回府!」
見到這一幕,站在後方的唐季雙目微皺,抬腳向前走去。
蘇卿伸手按在他的肩頭:「確定要管?那樣咱們可沒什麼時間休息了。」
來得路上,他們也沒少遇到這樣的事情,有些時候會忍不住出手相助,甚至之前還教訓過刺史之子,但出頭一時爽,在別人的地盤,他們又不能暴露身份,便只有選擇迅速離開。
「先看看再說。」唐季淡然回答一句。
街道另一邊,一道身影也在緩緩向轎子靠近。
聽到馬淳安的話,那些灰衣手下動作粗魯地將原本抬轎的衛家下人推開,正要接手轎子,誰知那蓋著紅蓋頭的女子竟然鼓起勇氣從裡面沖了出來,泣聲言道:「衛郎,衛郎!」
「雲柔!」衛林再次瘋狂掙紮起來。
見狀,本打算上馬的馬淳安快速將楚雲柔攔了下來,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柔兒,在這燕水城中,我馬家說一就沒有人敢說二,你跟著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呸,我才不要嫁給你!」楚雲柔將蓋頭揭下,朝著他吐了口唾沫。
馬淳安抹了把臉,面色微沉,顯然有些不悅,拽著她向轎子內走去:「老子說得話,還從未有人敢反抗!」
「放開我,放開我。」楚雲柔使出渾身解數欲要甩開他的手,奈何自己只是個弱女子,焦急之下,她直接低下頭朝著馬淳安的手腕咬去。
「啊!」馬淳安吃疼地叫喊一聲,用力抽回右手,嗔怒地盯著她:「臭女人,給臉不要臉是吧!」
說完,他便猛地抬起手,欲要給對方一巴掌。
可下一秒,轎子後方便走出兩道身影,異口同聲地喊道:「住手!」
聞聲,唐季的目光不由轉移到旁邊的男子身上,這人穿著件藍灰分明的破爛長衫,一條皺得不成樣子的淡藍色披帛將脖子遮住,中等身材,頭髮亂糟糟得,同樣也用餘光瞥了他一眼。
這讓唐季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會有人站出來,那他就不出這個頭了。
馬淳安卻未將二人當回事,繼續手頭的動作,但手掌還沒接觸到楚雲柔的臉,便被唐季抓住了手臂,冷厲的目光瞬間轉移到後者身上,原本以為對方是衛林叫來鎮場子的,沒想到真敢動手,沉聲道:「小子,這不是你該插手的事情,識相的話,給老子磕個頭趕緊滾!」
馬家護衛正要將唐季圍起來,誰料被蘇卿和程鐵擋住。
很快,見唐季不為所動,馬淳安咬牙道:「小子,姓衛的是不是沒有告訴你我是誰?你敢惹我,註定走不出」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那藍衣男子便一腳踹來,直擊他的襠部:「吵死了,甭管你是誰,欺負女人老子看著就是不爽。」
「啊!」馬淳安頓時面露苦色,雙腿夾緊,屈膝下蹲,驚叫道:「我的蛋!」
這一幕嚇壞了遠處偷偷觀望的百姓,站在附近的衛家下人和馬家護衛也是難以置信,癱倒在地的衛林雖然有些驚訝,但更多的還是僥倖,如果不是這兩位少俠出現,雲柔或許真就被那畜生帶走糟蹋了。
馬家的護衛首領率先反應過來,舉起手中的長刀指向唐季幾人:「你們好大的膽子,先是對我家少爺不敬,如今還出手傷人,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
隨即,圍在轎子邊的馬家護衛紛紛改變目標,提著刀向他們衝來。
「切!」藍衣男子不屑地輕哼一聲,扭動著脖子便攻了上去,卻發現另一邊的蘇卿和程鐵要快他一步,望著他們出招的速度,有些訝然:「兩個一流高手?」
聽到他的話,唐季瞥了眼程鐵,沒錯,這糙漢子雖然看上去不靠譜,卻在十天前便突破到了一流實力,不過當下也容不得他多想,迅速拉著楚雲柔躲到轎子邊,以免被誤傷。
馬家護衛雖然個個佩刀,但在兩個一流和一個二流巔峰的高手面前還是遠遠不夠打,很快便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馬淳安的臉色又紅又白,捂著小腹,有些驚恐地緩緩後撤,見藍衣男子靠近,吞下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乃是燕水縣令之子,你,你們若是敢動我,定會付出代價。」
「咻!」
他的話剛說完,便被一腳踹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旁邊荒廢的小攤位上。
「打不過就把爹搬出來的廢物!」藍衣男子譏諷一聲,隨即收回腿,又撣了撣衣服,很感興趣地看向唐季,迅速移動到他身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看來公子也是仁義之輩,在下名叫花元兒,今年剛好弱冠,不知幾位怎麼稱呼?」
唐季抿了抿嘴唇,怎麼今天遇到的人都這麼自來熟,自己好像沒打算和他認識吧心中雖然這麼想,但還是客氣地抬手回道:「唐然。」
聞言,蘇卿稍稍抬眸,這還是西北之行上第一次聽唐季介紹自己,還擔心他會用本名,不過這假名聽上去多多少少和姜然有關係,可見唐季是多麼寵愛姜然,不再多想,回答一句:「蘇子明。」
至於程鐵,只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護衛,便直接道出了真名。
花元兒面帶微笑,繼續說道:「哈哈哈,看來花某與三位挺有緣,走,我請三位喝酒。」
唐季嘴角抽搐,只不過一起幫忙挽救了一對新人,怎麼又扯上有緣了?況且這傢伙這副打扮,不知道還以為是從哪個乞丐窩裡出來的,請人喝酒容易,就是不知道付錢能不能這麼爽快了!
但還不等他回答,剛將楚雲柔送回轎子中的衛林便走到四人身邊,躬身道謝:「多謝幾位俠士出手相救,衛林感激不盡,若是不嫌棄,幾位俠士便來衛家喝頓喜酒吧,讓在下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您們。」
程鐵聽到可以吃席了,不由舔了舔嘴角,但想到他們還要趕路,況且剛才又得罪了當地權貴,估計是沒機會了,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
唐季擺了擺手,笑道:「哈哈哈,不」
可他剛開口,一旁的花元兒便點頭回應道:「好啊,這樣還不用花銀子,唐兄,蘇兄,還有程大哥,咱們便一起去吧!」
唐季剛要找藉口離開,卻見馬淳安被下人扶了起來,指著他們大聲喊道:「你們都給我等著,今天誰也跑不掉!」
放完狠話,馬淳安便帶著護衛們向著一處街道奔去。
聞言,衛林露出擔憂之色,嘆息道:「幾位俠士,要不你們還是先走吧,這馬淳安是縣令之子,你們打了他,一會估計就會有官差來找你們,若是進了縣衙,那白的也會被抹成黑的!」
唐季點點頭,正打算離去。
誰知花元兒更快一步,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哈哈笑道:「怕個屁,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子也敢如此囂張,今天這酒席老子吃定了,管他帶什麼人過來,走,唐兄,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被他強拽著向前走去,唐季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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