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金台上傳來的宣旨聲,唐季也露出驚訝之色,沒想到寧皇這次竟然這麼大方,不僅升官,還真給他封了爵,一上來還是個子爵!
爵位等級自上到下無非分為王,公,侯,伯,子,男,其中還有細分,最高的乃是親王,這一般都是皇親國戚才有資格授封,例如李嶼和幾個皇子都是親王,普通外臣能達到侯爵基本上就算到頂了,公爵還得看機會,多數情況下,那些為朝廷鞠躬盡瘁的肱骨大臣在死後或許能獲得公或侯爵的諡號,當然,在已有十幾年沒有封爵的寧國,能被授予爵位就算非常厲害了,更別說是個子爵!
唐季的關心點卻不在這上面,只要封爵,無論是什麼爵位,都會獲得封地,聽白昌剛才念的內容,他的封號是景望縣子,意思就是說以後在景望縣中會有一塊土地專屬於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原本還在為建造印刷廠發愁,這下好了,別說印刷廠,以後亂七八糟的加工廠都能設在景望縣!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揚,卻發現李嶼在戳他的腰,沒好氣地瞥了過去:「你幹嘛!」
李嶼挑眉示意他看向前方,繼而輕聲提醒道:「快去謝恩啊!」
聞言,唐季這才注意到遠處的白昌已經退回寧皇身邊,不再猶豫,連忙出列。
除了唐季以外,還有其他的官員也受到了封賞或表揚,其中包括一直為農改出力的陳澤寒,眾人在大殿中央跪地,異口同聲道:「臣領旨,謝陛下隆恩!」
見狀,站在文官前排的張榮陽立即撇過頭給了身後不遠處的官員眼神示意。
一旁的宋逡用餘光瞄了兩眼,並未多言。
「平身!」坐在龍椅上的寧皇揮了揮手,等到兩個小太監將長軸聖旨收起來後,又繼續說道:「新農策茲事體大,有關社稷,諸位愛卿若是有什麼想法也可隨時告知與朕,行了,早朝繼續,眾卿可有事奏?」
有個位於隊伍中間的穿著緋色官服的御史正打算走出去彈劾唐季,卻被前方的禮部侍郎攔了下來,見對方向他搖了搖頭,便沒有輕舉妄動。
很快,便有官員站出去匯報事務,但因為唐季封爵之事,百官們各具心思,早朝並未持續多長時間。
散朝之後,李嶼剛走出金殿便輕拍唐季的肩膀:「這下好了,咱們不用去求那個姓葉的了,子爵可是有八百畝封地的,景望縣那個小破城,估計三成都歸你了,咱們想建幾座印刷廠都行!」
還不等唐季回話,便有幾個戶部和工部的官員走了過來道賀。
「見過幽王殿下,唐大人,恭喜了,離開工部一個多月就再次升官,還被陛下封爵,想來我入朝五年還是個小員外郎,真是丟人啊!」
「哈哈哈,這可是陛下十幾年來第一次封爵啊,唐大人算是給我工部長臉了!」
「哎,王大人,唐大人明明是我戶部的官員好不好,與你工部何干?」
「不是,衛黑子,你是不是欠罵?別忘了唐大人可是從我戶部出去的。」
「行了行了,都別吵了,丟不丟人,依本官說,都是唐大人自己有本事,不然陛下為何你封衛大人或是你王大人為子爵呢?唐大人,恭喜了,以後可別忘了下官!」
「」
聞言,唐季也停下腳步,側身向幾人回禮:「多謝諸位大人。」
望著許多官員圍繞在李嶼和唐季身邊,站在金殿大門處的張榮陽面色異常難看,握緊拳頭,不滿地哼了一聲便加快步子離去。
看到這一幕,有些官員再次議論起來。
「聽說唐季昨日與張小公爺起了衝突,他還將張小公爺毆打至昏迷,張家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這不像是他們的作風啊!」
「呵呵,陛下剛封唐季為子爵,張家就算站出來蹦躂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你們可別忘了浩王,只是與唐季起了兩次矛盾便被陛下罰去大德院,算下來他也就被罰過一次俸祿,本官還以為唐季才是陛下之子呢!」
「陸大人慎言啊,不過話說回來,本官確實是第一次見張尚書有氣無處發,方才見他臉都黑了。」
「總之,唐季此子已成氣候,也不知幽王怎麼認識得此等人物!」
「」
唐季封爵再次使朝堂暗流翻湧起來,回顧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仿佛荀王和晉王都在他的手上節節敗退,一向不被人看好的幽王反倒首次站到了台前,這讓不少早早便加入其他陣營的官員都感到一絲不安,也有人糾結要不要轉投到幽王旗下。
除此之外,唐季與楊家的關係再次被提起,許多人都在暗地裡嘲笑楊家行事太過愚蠢,白白失去了在朝中的一條大腿,氣得楊天豪差點原地吐血。
唐季也有考慮楊家,只不過他都是在想著怎麼讓楊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直到在外城和李嶼分別,察覺到陳澤寒靠近才收起思緒,笑著行禮道:「陳大人。」
「唐大人不用客氣。」陳澤寒連忙揮了揮手,卻突然感受到腰部傳來的疼痛,不由低吟了一聲。
唐季眉頭微挑,露出疑色:「陳大人,你怎麼了?」
「就是昨日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什麼大礙。」陳澤寒雖然面帶微笑地解釋著,內心中卻對唐季起了一絲敬畏之心,畢竟他現在是相信了災星的想法。
唐季微微頷首,學著用其他人關心自己的口語說道:「陳大人平日裡要注意安全,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就是朝廷的損失啊!」
「對了,昨日答應要教你查帳之法來著」他邊說邊走,扭過頭卻發現陳澤寒的額頭都已經冒出了汗水,不禁詢問道:「陳大人,你真得沒事嗎?要不要找個太醫看看?」
陳澤寒猛地搖起了頭,繼而拱了拱手:「本官今日還有事需要出宮一趟,查帳之法過兩日再找唐大人探討吧。」
言盡,他便加快腳步向著前方走去。
戶部管著寧國所有與錢有關的東西,平日裡也算是很繁忙的部門之一,經常能看到官員里里外外到處跑,唐季便以為他出宮也是為了官事,又記起對方那有些虛弱的模樣,頓感敬佩,望著陳澤寒的背影喃喃言道:「像這樣生病了還兢兢業業的人不多見了啊!」
殊不知,陳澤寒飛奔回戶部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宋逡請假:「宋大人,下官不行了,今日必須得告假回去,得找座廟好好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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