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府,側院之中。記住本站域名
酒兒還以為姑爺從外面帶女人回來了,結果聽完唐季的解釋後,立即揉搓著小臉,低著頭說道:「白姨,對不起啊,酒兒誤會你了。」
「沒事。」白涵淡笑著回復一句,望著眼前的小丫頭,不由記起自己年輕的時候,目光緩緩轉到一旁穿著青衣的女子身上,輕聲詢問道:「這位姑娘是?」
唐季拍了下腦袋,攤開手指向姜然介紹道:「差點忘了,給你介紹一下,她是我的未婚妻,姜然。」
對此,姜然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臉紅羞澀,反倒柔聲言道:「白姨,這些年苦了你了。」
白涵還以為自己聽錯,直到被姜然握住手,才面露喜色,微笑道:「不苦,不苦,沒想到少爺不僅在官場上能力出眾,情場也如此得意,尋到個如此嬌艷欲滴,風姿卓越的佳人,當真是郎才女貌。」
姜然抬眸看向唐季,莞爾一笑:「遇到他,我很幸運。」
唐季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言道:「那你們先聊著,我去找一下孫老,順便讓下人給你們送點水果點心過來。」
說完,他便轉身向著石拱門走去。
酒兒嘟著小嘴,眨了眨眼睛,快步追了上去:「姑爺,等等我!」
望著唐季的背影,白涵嘴角揚起,轉而向身邊的姜然言道:「夫人,他這一路走來一定不容易吧,可以跟我說說他的故事嗎?」
「白姨叫我然然或小然便可。」姜然柔聲回答一句,睫毛顫動兩下,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其實我與他相識還不滿一年,外人都說他才高九斗,出類拔萃,殊不知他有多辛苦,在淮州之時」
白涵握著她的手,靜靜地聆聽著故事。
另一邊,唐季從房中取出一壺幾天前買得好酒走到偏院之中。
偏院並不是很大,裝飾得也沒有那麼華麗,但環境格外幽靜,很適合過養老生活。
他環視一圈,最後在院中唯一的一棵較為粗壯的老樹枝幹上發現了正在睡覺的孫漁夫,輕笑一聲,將手中酒罈子的塞子拔掉,走到樹下晃動起來。
很快,躺在樹梢上的孫漁夫便聞到了味道,猛地睜開眼睛,側過腦袋發現唐季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但也沒管那麼多,縱身一躍,安穩地落在地上,從後者手中搶過酒罈,貼到鼻子邊嗅了嗅,嘴巴吧唧兩下:「這酒還不錯!」
說完,他便猛灌了一口,隨即露出滿足之色。
見狀,唐季眉頭微挑,開口言道:「孫老,幫我個忙唄!」
「就知道你小子不會無緣無故找老夫,說吧,要做什麼!」孫漁夫抱著酒罈子在石桌邊的躺椅下坐下。
唐季拱手言道:「我需要您幫我殺兩個人。」
「何人?」孫漁夫隨口問道。
唐季也沒墨跡,脫口而出道:「楊家兄弟。」
孫漁夫盯著唐季看了幾眼,又舉起酒罈子灌下一口酒,搖了搖頭:「來京都之前我就說過,我只負責你和姜然那丫頭的安危,其他人包括李嶼那小子,都跟我沒關係,更別說幫你殺人了。」
唐季就知道這老傢伙沒那麼容易答應,雙手環胸,言道:「可你剛剛喝了我的酒!」
「那又怎樣?你來京都前答應老頭子一天十壺酒和十隻雞不也沒做到!」孫漁夫說完又冷哼一聲,伸出手扯了扯眼罩。
唐季嘴角抽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只好無奈地嘆息一聲,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孫漁夫也知道他與楊家之間的關係,見他這副樣子,將酒罈子放在桌上,從懷中掏出用油紙包著的一隻雞腿,在躺椅上躺下,邊吃邊說道:「以你的性子,可不會把殺人掛在嘴上,我猜猜,你娘的死是不是和那楊家兄弟有關?」
「你既然都知道了,就不能幫我殺了他們嗎?」唐季嘆息說道。
孫漁夫再扯下一口肉,咀嚼兩口後灌下一口酒,咂咂嘴回道:「這要是在淮州,你再求求老頭子,老頭子說不定就幫你把事情辦了,可這是在京都,朝廷中很早便立下規矩,凡是達到大師境的人不允許以任何理由在京都境內殺人,違者將受到寧國朝廷的竭力追殺,先不說星辰衛中高手如雲,就單單是蘇翎都不好對付,老頭子可不想為了幫你宰了那兩個人,還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聞言,唐季扭過頭來,沒想到京中還有這個規矩,轉念一想,繼續問道:「那大師境之下的可以嗎?」
「呵呵,你就別在這鑽空子了,大師境動手是竭力追殺,沒達到大師境的人動手那就是找死,星辰衛七星官中的搖光專門負責暗殺,但凡在京都城中動手的江湖惡徒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去,哦,不對,據說是有一個,不過那人好像是在蘇翎手下逃掉的。」孫漁夫解釋完,便嗦了嗦骨頭,站起身來。
聞言,唐季知道孫漁夫口中之人便是前段日子救過自己一命的蕭天,但他也不好讓別人冒著危險幫自己殺人,嘆出一口氣,喃喃言道:「看來,真得只能我來解決楊家了。」
「嗯,挺好,既然是仇人,自己解決才有意思,就算老夫幫你殺了他,你也體會不到那種爽感!」孫漁夫將酒罈中剩下的酒封好放在桌上,隨即向趴在石拱門處的酒兒招了招手:「過來,丫頭。」
聽到呼喚,酒兒邁著輕快的腳步奔了過來:「師傅,你找我有事嗎?」
「嗯,你不是到三流的瓶頸了嗎?景望縣中有江湖人士舉辦了武鬥,為師打算帶你去看看。」孫漁夫回道。
聽到他的話,唐季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孫老,武鬥是什麼?」
孫漁夫瞥了他一眼,隨口解釋道:「就跟你們讀書人斗詩鬥文章一樣,一群江湖人士聚在一起打打架。」
唐季微微頷首,又追問一句:「您剛剛不是說江湖人士在京都境內動手等於找死嗎?」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了?老頭子說得不允許動手指得當然是對普通人,至於江湖人之間的武鬥,朝廷還巴不得多死兩個人呢!」孫漁夫隨口解釋一句,便摸了摸酒兒的腦袋,言道:「快去準備吧,咱們一會就走!」
酒兒已經停在三流巔峰一個多月了,迫不及待想要突破,嬉笑著丟下一個「好」便跑了出去。
唐季望著她的背影,自從在淮州遇難後,這小丫頭就變得勤奮了起來,武功也是與日俱增,但是遇到瓶頸看一場武鬥就能突破嗎?想到這裡,他不禁來了興趣,扭過頭,笑盈盈地看向孫漁夫:「孫老,我覺得我也遇到瓶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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