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王府。記住本站域名
荀王府的宴會持續到很晚才散場,所邀請的大抵都是同陣營,又在朝中稍有地位或能力之人。
「荀王殿下,您請留步,下官先告辭了。」一個矮個子、長相肥胖的中年男子打了個酒嗝,笑盈盈地拱了拱手,轉過身跌跌撞撞地向著前院中走去。
李勤也沒再多客氣,只是簡單地回了句:「陸大人慢走。」
沒過多久,人群漸漸散去,王府下人開始收拾殘局。
李勤帶著張榮陽走到後堂之中,堂中四處點滿了蠟燭,所以顯得格外明亮,他坐在上方的主座上,端起丫鬟剛沏好的茶,撥動兩下茶蓋,淡然道:「唐季果然沒有來。」
張榮陽坐在側邊位置上,他晚上喝了不少酒,臉色通紅,喝下一口茶醒了醒酒,冷哼道:「看來他並不是個聰明人。」
李勤眉頭微挑,手肘托著腦袋撐在桌子上:「本王聽說三弟也嘗試招攬了他,結果同樣被拒絕,他到底是不想參與黨派之爭,還是一心忠於李嶼呢?」
「不管如何,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就沒必要留著了。」張榮陽雙眼微眯,透出少許兇狠之色。
「父皇那邊盯得緊,暫時還是不要動手了。」李勤提醒道。
張榮陽微微頷首,對方只是個剛入朝堂的小子,雖然不願加入他們,但也造不成什麼威脅,沒必要以大博小,當務之急還是要放在即將開始的省試之上,轉而言道:「此次省試主考的位置,吏部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省試主考以往都是由吏部尚書擔任,但從十二年前開始便由吏部或禮部負責,最終的決定權掌握在陛下手中,如今禮部支持荀王,吏部支持晉王,兩股勢力自然誰都不願退步。
「是啊,三弟最愛與本王作對了。」李勤輕嘆一聲,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不禁揚起嘴角:「但本王說過,他想和我爭,還是太嫩了些。」
張榮陽見他露出笑容,便也放下心來,晃了晃腦袋,站起身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
「叔公慢走。」李勤站起身,拱手相送。
與此同時,幽王府側院中。
唐季牽著姜然的手從長廊走到她的房間外,停下腳步後,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還沒告訴我,你許得什麼願望呢?」
「你不是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嗎?」姜然俏皮地歪著頭回答一句,推開房門,轉過身補充道:「要進來坐坐嗎?」
唐季頓時眼前一亮,笑眯眯地回道:「你是在邀請我嗎?」
霎時間,姜然記起他剛才在院子中不老實的動作,臉頰再次變得紅潤起來,連忙將房門關了起來,背靠著木門,柔聲回道:「哼,你這個大色狼,休想進來!」
聞言,唐季笑著搖搖頭:「好了,那我就不進去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姜然頷首回答一句,她掐著手指,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突然記起什麼,連忙將房門打開,快步走了出去:「唐季!」
她目視前方,可走廊之中早已沒有了人影,無奈地嘆出口氣,正打算回房,卻發現身後多了道身影,下意識地就要用胳膊肘頂去,但這次卻被對方接住。
「同樣的招式對我用第二次就沒用了!」說完,唐季便鬆開握著她手臂的手,繼而撫摸著她細膩的長髮,詢問道:「還有什麼事?」
姜然眨了眨美眸,示意唐季將手伸出手,又從袖中取出一根紅繩綁在他的手肘上:「這是前些日子跟瑤瑤去寺廟中祈福討來的平安繩,有它在,定能保你平平安安。」
「既然是你給我的,那保我平安的肯定也是你啊!」唐季調整了一下平安繩的位置,又抬眸看了眼房間內,隨即輕聲言道:「真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嘛?我保證不幹壞事。」
姜然稍稍猶豫,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好,好吧。」
但僅僅過了片刻,她便後悔了,躺在床榻上,緊張地抓著被子,輕哼道:「說好了不幹壞事呢?」
「我可沒幹什麼,就是上次和然然同床而眠後,許久都沒有再睡過好覺,或許是太過思念了,看在我特意為你準備生日的份上,就讓我留下來睡吧!」唐季睡在她身邊,輕聲言道。
姜然的心臟怦怦直跳,做了個深呼吸,回道:「好吧,反正我說不過你。」
但她前一腳答應,便感受到唐季的那雙不老實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起來,臉色變得悄紅:「唐季!」
「噓,被人發現可就說不清楚了!」唐季貼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繼而詢問道:「你今日到底許了什麼願望?」
「許了你今晚要是對我起壞心思就變成太監。」姜然說完又輕哼一聲,卻感受到身體某處已經有些泛濫,臉上的潮紅更加。
「你是我未來的妻子,對你起壞心思不是很正常嗎?不過呢,為了不變成太監,我還是老實點好了。」隨即,唐季停下了手頭的攻勢,攬住她的腰,緩緩閉上眼睛,補充一句:「只限今晚,下次被我抓住要雙倍懲罰。」
姜然沒有回話,鬆了口氣,心中決定以後絕對不要再放他進來。
次日,為了防止再像上次那樣被酒兒撞見,唐季早早便出了姜然的房間,正在刷牙之時,李嶼卻笑眯眯地靠了過來。
「我昨晚什麼都看見了,你昨晚進了姜姐的房間就沒再出來,不是我說你唐季,你好歹是個男人,都跟姜姐那樣了,還不打算與她成婚嗎?你該不會只是想玩玩吧?我告訴你,你這樣若是被瑤姐知道,絕對會被劈成兩段,本王也看不起你!」
聽了李嶼的話,唐季端起杯子喝下一口水漱口,其實他此前在淮州的時候就已經跟姜然提過成婚之事,但她還在糾結身世,怕不能為父親證明清白,被人發現是罪將之女,從而連累到自己,不過他現在只是個小官,想查清楚當年案子的真相還需要不少時間,所以只能邊走邊看了,思考完後,他將漱口水吐掉,隨口言道:「你怎麼還在府中?今天不用上朝嗎?」
李嶼也沒繼續剛才的話題,畢竟他連自己的感情問題都沒處理好,嘆息一聲,回道:「時辰還早,對了,父皇派人讓我轉告你,你還有五天時間,到時候交不上曲轅犁和筒車,小心腦袋。」
「真砍啊?」唐季震驚問道。
李嶼雙手環胸:「你以為跟你鬧著玩呢?」
唐季搖了搖頭,內心抱怨道:「這狗皇帝還真是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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