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因為旋多了蛋糕,引起了肚子的抗議,連著跑了幾趟茅廁後,此時已經有些虛脫,有氣無力地走回側院長廊中,雙臂交疊坐在石桌旁,將腦袋深深埋入其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姜然無奈地搖了搖頭,給她倒了杯水:「你啊,還是改不了這貪吃的習性。」
酒兒抬起頭,噘起小嘴,臉上寫滿了委屈:「王爺吃得不比我少,為何他一點事情都沒有?」
唐季抬眸看向她:「你是不是把我放在柜子里的生奶油給吃了?」
聞言,酒兒咬著茶杯,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見狀,唐季翻了個白眼,這丫頭一早上不知吃了多少蛋糕,又偷吃了沒經過處理的新鮮奶油,不竄才怪呢!
姜然揉著酒兒的腦袋,向唐季說道:「剛剛王爺派人送來了你的官服,是要去工部任職了嗎?」
「是啊,早知道就不陪著李嶼去縣衙胡鬧了。」唐季不禁嘆息一聲。
姜然輕嗤一笑,理了理髮梢:「是嗎?我記得某人昨天看到楊家送來的銀子可不是這麼說得!」
言盡,見他沒有回話,而是坐在原地發呆,稍頓幾息時間,握住他的手,柔聲言道:「你是不是不喜歡京都?」
「確實不喜歡。」唐季沒有隱瞞,脫口而出。
自打前天在宮中差點丟了小命,他才意識到這京都有多危險,相比之下,他更懷念在淮州過得逍遙日子。
姜然抿著嘴唇,內心經過一頓劇烈地掙扎後,輕聲言道:「那我們走吧。」
唐季知道她想了解姜戰之事,為父親昭雪,如果就這麼離開京都,或許會成為她乃至自己的遺憾,況且李嶼那貨對自己算是不錯,就這麼丟下他也不合適,不再多想,捏了捏她的玉手:「我現在可是朝廷官員,私自離京可是大罪,而且,我堂堂淮州第一才子怎麼甘心只做個九品小官,等我以後升官了,便讓陛下賜你個誥命夫人噹噹。」
姜然輕晃腦袋,依靠在他的肩頭:「我有你就夠了。」
恰在此時,酒兒猛地從石椅上彈了起來,面露苦色,捂著肚子向長廊外奔去。
見狀,唐季和姜然相繼笑了出來。
次日早晨,太陽還被東山遮蔽了少許部分,京都大街上卻已經人聲鼎沸。
幽王府外,身穿赤紅色朝服的俊俏公子坐在馬車之中,通過車窗向府內那道慢慢悠悠的身影喊道:「哎,唐季,你能不能快一點,本王還要去上早朝!」
唐季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了眼天色:「我又不用上朝,你就不能自己先去嗎?」
「我倒也想啊,但是你認識工部衙門嗎?」李嶼沒好氣地回道。
唐季略感無奈,揉了揉眼睛,側過身子和姜然道別:「我走了。」
「嗯,在宮中要注意言行舉止,凡事三思而後行。」姜然一邊柔聲提醒,一邊伸出手幫他整理了一下官服。
唐季點了點頭,與她道別後走上了馬車,卻發現今天駕駛馬車的人換成了程鐵,不禁疑惑道:「宋蕭呢?」
「嘿嘿,唐兄弟,哦不對,唐大人,我可是你的護衛,這兩天卻沒有盡到職責,所以我和宋護衛商量好了,以後我和他輪流護送你們。」程鐵憨笑著解釋道。
唐季坐進車廂之中,程鐵前日和宋三娘在王府外院簡單舉辦儀式後便住在了一起,聽姜然說,他們二人此前在臨溪巷中便飽受爭議,有不少人因為宋三娘的寡婦身份對她指指點點,但儘管如此,程鐵還是堅持娶了她,就這一點來看,這貨還是非常男人的,以後若是有機會再給他們補辦一次婚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叫我唐兄弟好了,我給你和宋大嫂準備了禮物,回來再給你們送去。」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那就多謝唐兄弟了,哈哈哈。」程鐵笑著說完,將地上的馬凳收起。
「你們倆別聊了,再不動身,早朝都要結束了!」李嶼催促言道。
這要是第一天上任就遲到,肯定會被御史彈劾!
聞言,程鐵也沒再墨跡,迅速牽動馬繩駕駛著馬車向東邊駛去。
與此同時,王府前院的某個房間之中,宋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察覺到天色已經大亮,正要從床榻上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壓根動彈不得,低眉瞥了眼綁在身上的繩子,又回憶起昨晚和程鐵喝酒的場景,不禁怒吼一聲:「程鐵!」
皇城的占地面積非常大,近乎占了京都城北區域的三分之二,高聳的城牆隔絕內外,各處城門皆有禁軍把守,其中又屬南門最為寬敞,許多文武百官正不緊不慢地穿過,向皇城內走去。
很快,一輛馬車安穩地停在宮門外,李嶼和唐季相繼走了下來,前者瞥了程鐵一眼:「老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宋蕭灌酒了,回去之後記得讓他來宮中找我!」
「嘿嘿,好嘞,主要是那小子酒量太差了。」程鐵笑著回道。
唐季抬起頭仰視面前雄偉的城牆,前幾天匆匆忙忙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現在看來,確實有些震撼。
李嶼倒是無所謂,畢竟他在宮中生活了十多年,早就已經看膩了,邁著腳步走到宮門處,經過禁軍確認身份後便成功進入城內。
很快,不少官員都注意到二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幽王殿下身邊那人是誰?青色官服,一個九品小官?」
「沒見過啊,反正不是我刑部的人,應該是不明局勢,想要投靠幽王吧。」
「投靠?朱大人你好好看看,本官怎麼感覺是幽王殿下在糾纏那個小子?」
「其中定有古怪,本官一會去查查那小子的身份。」
「」
就這樣,這個與幽王一起進宮的九品小官快速進入到百官們的視野之中,許多人都開始調查起他的身份。
唐季還不知道有那麼多人關注自己,跟著李嶼走了一段時間,捶了捶大腿抱怨道:「既然要走那麼多路,為何不讓老程駕著馬車進來?」
「早朝之前,非急事不得駕車馭馬進宮。」李嶼隨口解釋完,打算抽空把宮裡的規矩說給唐季聽聽,免得他以後在禮法和一些規矩上吃虧。
聞言,唐季聳了聳肩膀:「這宮裡的破規矩還真多!」
還不等李嶼回話,兩人身旁便傳來一道聲音:「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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