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綠的小玉!
可以吊在脖子上!
唐季聽到這樣的形容,腦海中立即浮現出月書樺送給他的那枚玉墜,眼中流露出少許不悅與怒氣,沉聲道:「程大嫂,我需要一個解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程秀珠眼神躲閃,雙手不斷地互掐,唐季如今名聲在外,連她一個婦人都知道,更別說對方還和官府有關係,這時候也只能繼續裝傻充愣,支支吾吾起來:「我,我不知道那是唐公子的,以為是芸芸撿到的。」
唐季自然知道這是她編得瞎話,眉頭微挑,繼續問道:「東西呢?」
「東西,東西被被我弄丟了。」程秀珠愈發緊張,聲音也越來越小。
「真的弄丟了?你確定不是被你給當掉了?」唐季的聲音不是很大,卻具有穿透力,直接戳破了對方的謊言。
程秀珠的心「咯噔」一下,堆滿肥肉的臉頰抖動兩下,連忙跪倒在地:「唐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家芸芸還小,藥鋪生意又不景氣,我只能把那枚墜子賣掉換點銀子,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吧。」
剛將馬車上受傷的富家老爺以及車夫救出來的路人很快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有個男子見程秀珠跪倒在地,撓撓後腦勺,好奇道:「小女孩的母親怎麼給那位救人的公子跪下了?道謝也不止於此吧?」
唐季也不想被人說閒話,嘆息一聲:「那枚墜子上是不是刻著個『季』字?」
「對對對。」程秀珠瘋狂地點起頭來。
聞言,唐季確定現在在酒兒手上的那枚玉墜就是關乎自己身世的東西,轉而掐了掐程芸芸的小臉,本想給點銀子給她,但想到程秀珠那副嘴臉,四下觀望一番,迅速走到一旁正在售賣蜜餞地攤位上買了一份遞給小姑娘:「謝謝芸芸,來,這是哥哥請你的。」
「謝謝哥哥。」程芸芸也沒客氣,雙手捧過油紙袋子,從中取出一個塞入口中,頓時眼前一亮,又取了個塞給程秀珠:「娘,你也嘗嘗,很好吃。」
唐季輕笑著搖搖頭,女兒把自己的親娘給賣了,真是母慈女孝,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傷口,倒抽了口涼氣,便捂著傷口繼續向街道上走去。
程秀珠見唐季沒有計較,鬆了口氣,瞪著程芸芸,將她手中拿的蜜餞吃下,怒道:「誰讓你在外面說這種事了,你個死丫頭,回去再收拾你,走,咱們去找剛剛那輛馬車理論,今天沒有十兩銀子,這件事沒完!」
很快,程秀珠便扭著她那水桶粗細的腰衝進人群之中,大聲地吵鬧起來。
不久後,季然居主院中。
姜然小心翼翼地用乾淨地紗布幫他把手臂上的血液擦拭乾淨,輕聲言道:「還好是皮外傷,傷口也不深,你啊,下次要救人也得先保護好自己,不然我」
「你怎麼樣?會心疼嗎?」唐季嬉皮笑臉地問道。
竟然盯了他一眼,臉色悄紅:「哼,我才不心疼你!」
「嘶~」唐季低吟一聲,緩緩低下頭,露出痛苦之色。
姜然眉頭緊皺,緊張道:「怎麼了?難不成傷到了骨頭?我還是讓徐伯去請大夫吧。」
唐季卻抓住她的手,搖了搖頭:「你都不心疼我了,這點痛算什麼。」
姜然這才知道他剛才都是裝得,有些羞怒地在唐季的肩頭掐了一下,微抿玉唇言道:「你再這麼油嘴滑舌,就自己處理傷口吧!」
「別別別,我錯了。」唐季當即選擇了繳械投降。
這一幕被從房間中端著水盆走過來的酒兒盡收眼底,她噘起嘴,輕哼一聲:「小姐和姑爺是越來越親密了,小心還沒成親就有了小少爺,傳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酒兒,你又在胡言亂語了!」姜然輕聲斥責一句,為唐季擦拭好胳膊上的血跡,轉而用酒兒剛端來的溫水又幫他擦拭了一遍,繼而開始包紮傷口。
酒兒吐了吐舌頭,正打算將木盆中的血水都端去倒掉,卻被唐季叫停。
「酒兒,我送你的那枚玉墜呢?」
聞言,酒兒一把護住胸口:「姑爺,你說好了送給我的,不能反悔!」
唐季翻了個白眼,這丫頭還挺認死理,不過他現在也不需要那塊玉墜,只是想確認一下,便將剛才在街道上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聽到玉墜和他的身世有關,酒兒也沒再胡鬧,伸手摸進衣領內,將那塊青色玉墜取了出來,輕撩頭髮,將玉墜連著繩子一同取了下來,遞還給他。
唐季伸手接過,他之前就仔細看過幾遍這枚玉墜,也沒能從中看出什麼端倪,只有其中的盤龍圖案讓他感到疑惑。
按理來說,在古代只有皇帝能接觸到和龍有關的東西,難不成自己和李嶼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但這個想法一出,他便搖頭否決,既然那個將他留在牛家村的人能告訴吳老爺子自己姓唐,那他應該和老李家沒有什麼關係。
很快,唐季收回思緒,依舊沒有從這枚玉墜上得到什麼新得線索,和以前沒有什麼差距等等,好像有那麼一點點不同,他不禁湊近鼻子聞了聞。
嗯,確實不一樣,多了股乳香味!
酒兒看著他的動作,小臉頓時漲得通紅,驚叫道:「啊,姑爺是流氓!」
不久後,唐季一臉抑鬱地坐在院中喝著廚房剛端來的雞湯,覺得自己有必要收拾一下這個總是一驚一乍的小丫頭,被她剛剛那麼一喊,現在整個季然居里的下人都用著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甚至還有兩個丫鬟在他面前故弄風騷,誘惑自己。
恰在此時,酒兒哼著小曲從姜然房中出來,與唐季對視後,默默低下了腦袋,向著長廊中走去。
「站住,過來!」唐季將瓷勺放回碗中,語氣中帶著少許命令的味道。
酒兒做了個深呼吸,還是乖巧地走到他面前,嘿嘿一笑:「姑爺,有什麼吩咐嗎?」
唐季從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他面前,高高地抬起手。
酒兒還以為他要打自己,連忙閉上了眼睛。
誰知唐季又將那枚墜子套在了她的脖子上,繼而重新坐下來喝起了雞湯。
酒兒摸搓著玉墜,好奇問道:「姑爺,這枚墜子不是和你的身世有關嗎?」
「是啊,但是我現在用不到,就放在你那裡保管吧,別給我弄丟了。」唐季一向丟三落四,上次差點把江海商會的主事令弄丟,所以這枚墜子交給酒兒保管最為合適。
對此,酒兒也沒再多問,重新將墜子塞進衣服中,任由它滑落到那道兇險的溝壑之中,便轉身離開。
唐季將雞湯一口喝盡,看著小丫頭的背影,喃喃道:「多少人活得不如一枚墜子啊!」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