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季然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道有些魔怔且瘋瘋癲癲的聲音從前院一直傳到主院,嚇得府內下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查看後才發現鬧出這麼大動靜的人是李嶼。
他手中攥著幾張宣紙,興高采烈地跑到正坐在主院中吃早飯的唐季面前:「唐季,我過稿了!」
「哦。」唐季神色淡然地回了一句,便接著用勺子舀起碗中的熱粥。
這貨都寫那麼多天了,再結合自己教給他的寫作方法,怎麼也不至於被拒稿,所以並沒有感到很意外。
「哦?你就簡單一個『哦』嗎?你知道我為了寫出這個開頭付出了多少努力嗎?」李嶼眉頭微挑,張牙舞爪地炫耀起手中的稿子。
唐季隨意地擺擺手:「過稿只是撲街的開始罷了。」
不遠處的房間之中,兩道目光通過窗戶將李嶼像個孩子般蹦蹦跳跳的動作盡收眼底,酒兒不禁扭頭看向身邊的宋瑤:「瑤姐姐,你到底看上王爺哪一點了?」
聞言,宋瑤露出笑容,輕聲說道:「看上了他的所有。」
聽了她的回答,酒兒身上的雞皮疙瘩都鼓了起來,她快速摩擦了兩下手臂,喃喃自語起來:「希望小姐以後不會變成這樣。」
就在此時,剛收拾打扮完的姜然走到兩人身邊,輕捏兩下酒兒的小臉:「走吧,咱們出去吧。」
院中,唐季聽李嶼囉嗦完,桌上的米粥也見了底,他將勺子放下,用手帕擦了擦嘴,轉而問道:「我讓你查得事怎麼樣了?」
李嶼恍然大悟,將自己的寶貝稿子收了起來,解釋道:「根據那個李大牛的交代,他兩年前出去經商,生意沒做成功,卻染上了賭病,無力償還債務,後來誤打誤撞當上了山賊,前段日子,山賊窩被官府端了,他便帶著幾人逃了回來,一路招搖撞騙,不少人都被騙得傾家蕩產,他從臨溪巷中騙取的銀子早已被他花完了,所以肯定是要不回來了,那傢伙手上有人命,同樣死罪難逃。」
唐季微微頷首,抬眸言道:「我就說吧,人都是會變得。」
他這句話當然是說給姜然聽得。
姜然剛才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先向李嶼施了一禮,繼而嘆息一聲:「哎,他以前也是街坊口中的老實人,沒想到竟會墮落至此。」
李嶼沒有關注兩人的對話,反倒看向一旁的紅衣女子,驚訝道:「瑤姐,你怎麼大清早就過來了?」
宋瑤鬆開攬著姜然胳膊的手,柔聲回道:「我今日休沐,來找姜姐姐出去逛逛。」
李嶼點點頭,宋瑤「女魔頭」的名號傳遍京都後便鮮少有女子願意與她交好,更別提淮州了,如今能和姜姐成為朋友也不錯。
宋瑤站在他身旁,眨了眨眼睛:「我能看看你寫得書嗎?」
李嶼咽了下唾沫,臉色突然脹得通紅,站起身向著唐季的書房奔去:「寫得不好,以後再給你看。」
見狀,唐季搖搖頭,鄙視道:「慫貨。」
幾女相視一笑,宋瑤起身回到姜然身邊,向他說道:「唐公子,姜姐姐就借我一日咯?」
唐季輕咳一聲,回道:「咳咳,宋姑娘,下次用『一天』比較好,嚴大人有事找我,便不跟你們去了,記得一會叫上幾個護衛。」
宋瑤的美眸中顯出不解之色,「一日」和「一天」應該沒什麼區別吧,但也沒有多想,轉而笑道:「有我在,還需要什麼護衛,就放心吧,我肯定把姐姐完完整整地還給你!」
說完,她便拽著姜然向著前院的方向走去。
「唐公子,我會幫你看好小姐的,絕不讓她被其他俊俏公子拐走!」酒兒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快步跟了上去。
唐季翻了個白眼,吩咐丫鬟將桌上的碗筷收拾掉,打算動身去縣衙。
......
雲淮縣衙,後堂。
小吏攤開手掌,指著擺在堂中兩側的椅子,面帶微笑對唐季客氣地說道:「唐公子,您在這坐一會,嚴大人還有點事要處理,一會便過來。」
一路走來,唐季發現縣衙中的每個人仿佛都很忙,前方的大堂中也時不時傳來嚴炯的問訊之聲,側面說明了雲淮城中的治安為什麼還不錯,畢竟官府的確在為百姓們做實事,思考之間,他已經在方椅上坐了下來。
小吏拎起一旁的茶壺給他倒了杯茶,得知唐季沒有其他需求後,便轉身匆匆離去。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唐季都已經打起了瞌睡,就在他即將睡著的時候,門外傳來急切的腳步。
嚴炯踏過門檻走了進來,言道:「讓唐公子久等了。」
見對方穿著官服,唐季連忙站起身行禮:「哪裡哪裡,嚴大人大早上就開始判案,勞苦功高,我多等一會也沒什麼事。」
「哈哈哈。」嚴炯爽朗一笑,將手中拿著的一張深黃色的宣紙遞了過去:「此前未能查到你的戶籍,本官便想著你可能是其他縣人氏,拜託幾位同僚調查一番,果不其然,終於在長淮縣查到了。」
言語之間,唐季已經瀏覽起紙張上的內容,根據上面所記載,他今年十七,四月初八的生辰,落戶於長淮縣牛家村,但他從上次的刺客事件中已經了解到自己應該是京都人氏才對。
見他露出疑色,嚴炯補充道:「長淮縣的趙大人告訴我,你被牛家村中的一位老農收養,對方在三年前便已去世,好在你也沒有辜負老人家,成了全村唯一一名秀才,根據村里人所說,你來雲淮縣是為了參加省試,順便賺點進京趕考的銀子...哎,只可惜省試已過,你怕要等到三年之後了。」
唐季並沒有把秀才之名當回事,因為他暫時也沒入朝為官的打算,眉頭微皺,站在原地捋起思路。
唐季的真實身份是京都人,母親出自楊家,父親未知,因為是私生子不被楊家人待見,母親又在十幾年遭遇意外,不幸離世,自己也不知為何就到了淮州,被老人家收養,現在長大了,準備參加科舉出人頭地,卻被楊家人給暗殺,再然後就是他魂穿到這副身體之上。
好傢夥,這身世的複雜程度絲毫不輸姜然了!
他雖然不想多管,但那好歹也是這個世界的父母,有血濃於水的感情,反正還要幫岳父大人洗刷冤屈,京都肯定是要去一趟的,索性就到時候一起查清楚算了。
當然,他也準備去長淮縣看看,說不定能有些線索。
片刻後,他晃了晃腦袋,拱手言道:「多謝嚴大人,有空我請您喝酒。」
「那本官可要喝好酒!」嚴炯哈哈笑道,見到曹寬出現在門外,轉而言道:「我還有事,唐公子要不在縣衙中逛逛?」
「不了不了,書坊中還有事,便不耽誤大人辦案了,先行告辭。」這種無聊的鬼地方,唐季一刻都不願意多待,客氣兩句,便道別離開。
嚴炯也沒多留他,目送人影遠去後,轉而跟著曹寬向公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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