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可惡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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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青看著懷中依舊嘴裡不老實的許青,嘴角一勾,腳尖輕點身形便不在原地了。

  「娘子,你慢點啊……」

  這是安定伯府護院聽到的聲音,好像是從天上傳來的,當他們抬頭看去的時候,只能看到一抹白影閃過。

  剛剛是什麼東西過去了?

  最終,蘇淺抱著許青穩穩的落在了院中,恐高的許青雙手摟著蘇淺的玉頸瑟瑟發抖。

  蘇淺低下頭看著許青:「夫君,感覺如何?」

  許青將蘇淺抱得更緊了:「不行了,不行了,為夫受不了了……」

  蘇淺低下頭看著臉色蒼白的許青道:「夫君以後多多練習,有朝一日定能克服這恐高之症,否則的話,日後怕不是會成為夫君一個巨大的破綻。」

  蘇淺將許青放下來的時候,許青的腿都是不住的發抖,雙手都是緊緊的抱著蘇淺的纖腰才能勉強站穩。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麼誇張,還是他故意的。

  ……

  賢王府

  涼亭

  賢王看著擺在桌案之上的三詩三詞的抄錄版本點了點頭,哈哈笑道:「這小子果然沒讓本王失望,尤其是這首《漁家傲秋思》寫得好。」

  嗯,可不寫得好嘛,也就這首能看懂並且知其意境。

  坐在賢王對面的楚皇卻是微微一愣,剛剛他說出許青贏了的時候,他的這位皇兄並沒有太大觸動,仿若許青能贏此局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一般。

  直到他說出許青寫了三詩三詞之後,皇兄才驚嘆起來。

  難道說,這位皇兄就對許青如此有信心嗎?

  楚皇看著賢王道:「皇兄,若是此番許青在詩詞一道上勝過了匡舟,那便是楚國在詩詞一道上勝過了趙國,此乃大功,應當如何賞賜才好?」

  如何賞賜是個問題,代表楚國贏下了趙國的確是大功一件!

  當重賞!

  許青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縣伯了,若是爵位再往上升那便是縣侯。

  甚至年齡都未到加冠的縣侯!

  若是如此封賞怕是很快就會到達封無可封,賞無可賞的地步。

  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若真到了封無可封賞無可賞的地步那便是功高震主。

  即便楚皇和賢王信任許青,但是朝中遲早也會因為某些人的嫉妒,出現對許青不利的聲音以及行動。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才是楚皇和賢王一再壓低許青封賞的原因所在。

  賢王想了想道:「許青的功勞再壓一壓,輕易不能再往上升爵,不如這樣,許青的岳父乃是安定縣令,將之升為京兆府少尹,若是才能足夠便在一年或者兩年之後升為京兆府尹,許青的功勞便暫且先算在他的身上吧,許青是個聰明人,會知道我們的用意的。」

  楚皇點了點頭:「蘇濟源此人朕已經查過了,為官清廉,在任期間以民為重,稱得上是愛民如子,只可惜為人有時候太過正直不懂變通,所以才一直做了十多年的縣令,不曾往上升遷,如此人才朝廷自當重用。」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身著玄衣的男子走了進來,躬身道:「參見王爺,參見陛下!」

  賢王點了點頭道:「起身吧,事情辦的如何?」

  玄衣男子道:「京城所有賭盤,壓安定縣伯勝,一賠十五,壓匡舟勝,一賠二,安定縣伯一盤,共壓銀一萬六千兩,匡舟一盤,壓銀為四十八萬七千兩,扣除賠付銀兩,王府獲得利二十四萬七千兩。」

  賢王點了點頭:「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到那玄衣男子退下,楚皇看向賢王,吃驚道:「安定縣伯一賠十五,匡舟一賠二?!如此開盤,皇兄就不怕許青萬一贏不了,皇兄會虧死?!」

  是啊,匡舟壓一賠二,安定縣伯壓一賠十五,而三國之中都知道趙國詩詞功底要強於楚國。

  而壓匡舟勝的卻有四十八萬兩!

  還好許青贏了,若是許青輸了皇兄豈不是要賠出去一百多萬兩?!

  這對於如今本就不富裕的楚國來說,都算得上是國運之賭了!

  皇兄就這麼瞞著自己不聲不響的在京城開賭盤?!還賭這麼大!

  賢王看著楚皇那沒見過世面的小眼神道:「你怕什麼?本王這不是賭贏了嗎?如今國庫不富裕,多出二十四萬兩也可緩解燃眉之急。」

  楚皇道:「皇兄就篤定了許青一定會贏?」

  賢王喝了一口茶道:「這是自然。」

  楚皇問道:「皇兄為何如此篤定?」

  賢王道:「就本王對他的了解,若非百分百勝算,許青是不會如此爽快的答應這場比試的。而且,當初姜相和秦相答應比試之後幾天都是滿臉凝重之色,可是許青卻一直都是逍遙快活如平常。」

  楚皇:「就不能是因為這貨沒心沒肺嗎?」

  賢王咳嗽了一聲道:「你不妨再想一想當初讓他在皇后生辰宴上本王讓他作壽詞的時候,他一開始可是在百般推脫,但是這場比試,他卻是答應的毫不猶豫,即便是你說他敗了要將城東喬姑娘嫁給他,他依舊毫不猶豫。」

  楚皇:「就不能是因為或許他就喜歡這種調調嗎?」

  賢王:「嘶——,你誠心跟本王抬槓是不是?」

  楚皇:「朕這明明是就是合情合理的揣測。」

  賢王:「長兄如父!你跟父皇也敢這麼說話嗎?!」

  楚皇:「既然長兄如父,長兄這個父親還沒死呢,這皇位怎麼就落到朕的頭上了?!太上皇啊你!」

  就在兩人爭吵的時候,玄衣男子又走了過來,拱手道:「王爺屬下有事通秉。」

  賢王停下跟楚皇的爭執,變得正襟危坐,開口道:「何事?」

  玄衣男子道:「王爺,剛剛京城外城西的賭盤傳來消息,剛剛有個人壓了十萬兩,壓下一輪,安定縣伯勝。」

  賢王登時便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連忙問道:「到底何人所壓?!去給本王將之查出來!」

  玄衣男子道:「方才已經查明了,押注之人正是安定伯府的管家。」

  賢王忽然攥緊了拳頭,一拳砸在石桌上,一張石桌頓時散成了一地碎石:「可惡的臭小子,薅羊毛竟然薅到本王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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