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新來的都這樣,很快他們就會習慣的,蕭葉表示這沒什麼。
曾越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拱手道:「見過世子殿下。」
其餘人也紛紛反應過來:「見過世子殿下。」
蕭葉在京城的知名度還是很高的,這種知名度都是他一拳一拳打出來的,基本上除了新來的之外,京城內城之中很少有人不認識蕭葉。
蕭葉看向曾越道:「方才那一掌,打得好,如此作為才是大楚文人的風采。」
大楚世代尚武,哪怕是文人拿起刀來也能會兩招,這是大楚的傳統。
曾越拱手道:「多謝殿下誇獎。」
蕭葉擺了擺手道:「別急著謝我,當眾毆打他人,跟我走一趟京兆府吧。」
頓時,曾越一愣:「剛剛殿下不是還說打得好嗎?」
蕭葉點了點頭道:「確實打得好啊。」
曾越:「哪您這……」
蕭葉實話實說道:「打的好你也犯法了啊。」
曾越看了一眼依舊趴在茶樓外的倉部司郎中之子:「那您剛剛還把那個人給扔出去……」
蕭葉:「你也是世子嗎?」
曾越:「……」
一旁被曾越稱作張兄的讀書人道:「世子殿下,曾兄乃是為我大楚發聲,這若是也會受到懲處日後還會有誰願意維護我大楚國威?在下不服!」
蕭葉拍了拍曾越的肩膀道:「放心,你只是打了一巴掌,現在去幾刻的時間就能完好無損的繼續回來喝茶,不會有什麼大事,我大楚可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正直之人。」
曾越想了想道:「在下相信世子殿下,在下跟世子殿下去。」
說著,曾越向諸位同窗拱了拱手道:「諸位在此安坐,曾某去去便回。」
走在去京兆府的路上
蕭葉忽然開口道:「方才打他那一掌的時候,你心裡為何想法?」
曾越道:「此人顛倒黑白,那一掌,在下打的很解氣。」
蕭葉點了點頭道:「打得不錯,也不知此人腦袋裡裝的是不是漿糊,竟然說出那等蠢話。我大楚將士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勝利,他倒是能去大度的慷他人之慨。」
曾越道:「這種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大度的人,其背地裡往往是極度自私的,他能如此大度只因他自身利益未曾受到損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種自私自利之人,很蠢。」
蕭葉贊同的點了點頭:「說得好。」
隨後兩人路過國商院的時候,曾越便是注視著國商院的牌匾看了很久。
蕭葉注意到他的眼神後,問道:「怎麼?想進國商院嗎?」
曾越點頭道:「不怕殿下笑話,當初聽聞安定縣伯重視人才,不論出身,寒門子弟亦可大有作為,確實想入國商院之中,只可惜,在下不精策論,科考落榜太多,無顏再想。」
蕭葉道:「明日到國商院中,報我的名字,會有人安排你培訓。」
曾越震驚的看向蕭葉道:「這……,殿下,聽聞安定縣伯很討厭走後門之人。」
蕭葉道:「所以說安排你培訓啊,培訓完了之後,你若有才能便留,沒有才能便走,誰也幫不了你,能不能留下全看自己的本事,如何?試一試都不敢嗎?」
曾越興奮道:「多謝殿下!」
……
同窗好友們看到曾越今天抽了那倉部司之子一耳光,第二天就進了國商院,頓時周遭好友都是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此時,他們的腦海中紛紛迴響起世子殿下說的那句:大楚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正直之人。
瞬間,他們就開始痛心疾首起來,為什麼當初扇巴掌的不是他們啊!
國商院啊,他們也好想進!
一紙《京城旬報》的發行,以及國商院的編纂專門撰寫文章,分析周國實際來意與目的,瞬間便是將周國使團推上了風口浪尖。
一時間,周國使臣成了過街的老鼠,乘人之危的小人,周國也成了鄙賤之國。
民間更是對周國使臣,尤其是意圖在洗塵宴上出題刁難楚國的周國副使討厭到了極點,要不是《京城旬報》上沒有附加圖樣,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估計出門都能被百姓們丟臭雞蛋。
一時間民間便是形成了一股龐大的凝聚力,堅持認為周國此次出使是不懷好意之舉。
周國副使的臉色也是頗為難看,出個門到處都能聽到有人罵周國副使,甚至於街邊的說書先生都編成了故事對自己明嘲暗諷,這讓得他頗為惱火。
暗地罵幾句自己聽不到就算了,怎麼還這麼明目張胆妄議家國政事,難道不怕他們的朝廷治罪嗎?!
而且,為什麼洗塵宴上發生的事跡不過兩日時間便好像是鬧得人盡皆知了一般?
這報紙又是何物?
為何如此肆無忌憚的妄議朝政依舊可以流傳民間?
楚國朝廷是瘋了嗎?
而且,他們連藉口都沒有開始找,只是派了個使團過來,怎麼全世界仿佛都知道他們來之前決定要打楚國了?
周國政事堂里出叛徒了?
勤政殿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但是下方卻是沒有回應。
一般情況下,每次上朝都要伴隨著文臣武將的互懟,再不濟也得吵兩句,但是今天格外的安靜。
文臣武將罕見的沒有鬥嘴。
至於為什麼沒有?因為這次上朝周國使臣也在朝中,平日裡吵吵鬧鬧那都是自家人鬥嘴,越斗越親,而如今,有外人在場必須一致對外!自家那點小矛盾算個屁啊!難道還能讓周國人看了笑話不成?
這時,周國使臣站出來道:「啟奏皇帝陛下,臣有話要說。」
楚皇看了一眼周國使臣,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看來許青得手了,接下來便是自己將戲演完了。
周國副使拱手道:「皇帝陛下,聽聞楚國受災,我大周使臣不遠萬里來此拜訪貴國,可是貴國民間卻對我大周這般友好之舉百般污衊,讓人忍無可忍!」
「臣奏請皇帝陛下,將一干人等統統抓起來,還我大周一個公道一個清白!」
楚皇表面上很是驚訝道:「哦?還有這種事?!倒是我大楚有些失禮了,不過我大楚比不得周國,從來不以言定罪,也無從抓捕。」
周國副使沉著臉道:「難道貴國就任由貴國之百姓揣測我大周此番善舉嗎?!這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楚皇道:「貴國此番自然是善舉,朕自然是感謝周國的善意,不過,這次來訪周國卻並未帶來一粒稻米一錢銀子的援助之物,旁人疑心也是正常之舉。」
「聽聞我貴國去歲風調雨順,不如這樣,貴國借給我大楚一批糧食一批銀子,讓我大楚渡此難關,兩年之後我大楚必定連本帶利如數奉還。」
「這樣一來既彰顯了貴國善舉,又能讓民間流言不攻自破,而且還能收到一筆不菲的利息,乃是一舉多得,使臣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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