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清皺緊眉頭,這是什麼情況?白凡塵已然是一個廢物,杜仲謀為什麼還要收留他?總該不是念及他們曾經有合作才收留吧?杜仲謀可不是這樣的人。
聯想到之前杜仲謀電話裡面所說的信息,白孝清覺得,白凡塵去了杜家很可能是跟杜仲謀掌握的那個信息有關。
可究竟是什麼樣的信息?說實話,白孝清很好奇,好奇的百爪撓心,可他又必須忍著不問,一旦知道,只怕他也會步白凡塵的後路了。
一個被白家趕出去的廢人,能為杜仲謀帶去的也只有跟白家有關的一些事情,最新的消息是得不到了,那也只有關於白家以前的信息。
白家還有什麼事情值得杜仲謀這般大費周折?越想白孝清越好奇,這種感覺讓他欲罷不能,恨不得馬上打電話給杜仲謀詢問清楚。
「哥,咱們該怎麼辦?」白孝牧問道。
白孝清這會兒也心亂如麻,他哪裡知道怎麼辦?此刻的他什麼都做不了。
「對了,哥,今天家主調了很多精英出去執行任務。」想起這事兒,白孝牧說道。
「調去哪裡了?」
白孝牧搖了搖頭,「不清楚,我只知道調了很多人出去,好像是去找人,具體情況沒有任何透露,我也是經過白家門口的時候,無意中看到趙寬安排手下離開,這一安排就是五六輛車子,人數最少有二十個。」
「這麼多人?」白孝清沉思著,白安邦又想做什麼,突然安排這麼多人手出去找什麼?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會不會跟杜仲謀想要透露的消息有關?
白孝清想的腦袋都要爆炸了,可仍舊毫無頭緒,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杜仲謀。
「哥……」見白孝清神色陰沉不定,白孝牧疑惑的喊道。
白孝清回過神來,「我知道了,你去派人盯著白家和杜家,只要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哦,好的。」
即便要跟杜仲謀合作,白孝清也不想落入下風,他十分清楚,如果不掌握一點有用的東西,只怕沒辦法跟杜仲謀完全平起平坐。
白孝清要的可不是壓制住白宇辰就完了,他想要的是成為白家家主,並且不被狡猾多端的杜仲謀所束縛。
此時的杜家,杜仲謀沒有繼續留吳思珍,十分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後便讓吳思珍離開了。
「白凡塵那邊怎麼樣了?還是不開口嗎?」杜仲謀看向楊進問道。
「嗯,沒有開口。」楊進說道:「這傢伙也不知道怎麼了,之前合作的時候挺好,現在卻好像變了一個人,有關白家的事情怎麼都不肯開口。」
「白宏謙勸說了麼?」
「勸了,天天勸,可白凡塵就是不張嘴。」
杜仲謀沉吟幾秒後說道:「走吧!我去看看咱們的這位老朋友。」
醫院內,冷正陽心疼不已的看著病床上的冷凝霜,呆滯的神情,無神而空洞的雙眼,這讓冷正陽十分擔心。
「凝霜,你跟爸爸說幾句話吧!」冷正陽哀求般說道,現在他十分後悔帶冷凝霜來B市,如果不是他堅持帶冷凝霜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時,病房門被敲響,冷正陽急忙起身喊道:「進來。」
白宇辰推門進來,見到白宇辰,冷正陽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宇辰,你可算來了,快,快幫我勸勸凝霜吧!從醒了一句話不說,我說什麼都不管用。」冷正陽著急道。
聽到白宇辰的名字,冷凝霜呆滯的神情總算有了些變化,她緩緩轉頭看去,當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時,冷凝霜一把拽住毯子將自己藏了進去。
「凝霜,你這是幹嘛啊?」冷正陽上前想拉開毯子,可冷凝霜死死拽著就是不鬆開。
白宇辰拉著冷正陽的手,輕聲道:「冷叔叔,別拉,我來勸勸。」
「哎……好吧!」冷正陽一臉無奈的鬆開,「宇辰,麻煩你了。」
「別這麼說。」
「你們聊,我先出去了。」說著,冷正陽出了病房,輕輕將病房門帶上。
白宇辰坐在病床邊,沉思片刻後說道:「你打算以後就在毯子裡面度過後半生嗎?」
冷凝霜不說話,毯子拽的更緊了。
「我知道你很難受,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肯定無法釋懷,更何況你還是一個這麼驕傲的人。」白宇辰嘆了口氣繼續道:「凝霜,關景軒那個渣渣,我早晚會幫你收拾他的,但現在,你必須振作起來,錯不在你,你是無辜的,為什麼要因為別人的過錯封閉自己?你這樣做就是在拿別人的錯誤繼續懲罰你自己,值得嗎?」
毯子裡面的嬌軀在發抖,看的白宇辰十分心疼,他微微抬手輕輕拍打著,緩緩的動作輕柔的言語,似乎讓冷凝霜漸漸平復了一些。
「對於那些傷害你的人,你要做的是重新振作,讓他們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如果你覺得我說的對,那你就從毯子裡面出來,我會幫你強大,會讓你親手報仇。」白宇辰凝聲道。
房間陷入了沉默之中,白宇辰沒有繼續說下去,此刻,冷凝霜需要的大概是冷靜思考然後做出決定。
白宇辰也不著急,他只是安靜的等著,等待冷凝霜的決定。
不知過了過久,毯子動了動,冷凝霜從裡面鑽了出來,但依舊背對著白宇辰。
其實冷凝霜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宇辰是她喜歡的人,可昨晚卻讓她喜歡的人看到了她最為狼狽的模樣,這是一向驕傲的冷凝霜所無法接受的。
「你……」時隔很久,冷凝霜終於開口了,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白宇辰哭笑不得,「不會嫌棄我嗎?」
白宇辰無語的笑道:「凝霜,你這小腦袋在想什麼呢?嫌棄?這從何說起?我為什麼要嫌棄你?」
「我……我被人……」冷凝霜小聲道。
「哎……」白宇辰嘆了口氣,伸手握住冷凝霜那隻微微顫抖的小手,語氣堅定的說道:「沒有,嫌棄這個詞我想都沒想過,在衝進房間看到你時,我心中除了憤怒就是心疼,只想儘快帶你離開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