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洪峰白了柳城海一眼,不悅道:「大叔,你好意思說我長的著急嗎?」
柳城海一瞪眼,呵斥道:「臭小子,叫誰大叔呢?老子才二十九。」
「哼!看著跟四十多似得,不叫你大叔叫誰大叔?」張洪峰鄙夷道。
「哎呦!我去!你個臭小子!跑老子地盤撒野,竟然還叫老子大叔,看我不收拾你丫的!」說著,柳城海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見狀,秦嵐不悅的吼道:「住手!」
柳城海一臉的不服氣,但礙於秦嵐的身份也不敢太過放肆,遂即惱火的走到一旁。
秦嵐神色清冷的看向張洪峰,問道:「說吧!你爸是誰?哪個部門的?」
「我沒爸,之前是為了嚇唬那個人才說我爸是警察。」張洪峰轉頭看向別處,說這話時,語氣明顯低沉了許多,臉色也隨之黯淡。
秦嵐心生疑惑,與其費心思詢問還得不到真話,不如直接讓人調查一下。
此時,酒吧大廳內的氣氛依舊火熱,年輕人門激情四射的舞動著,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這些人根本沒察覺到酒吧內正在發生的事情。
劉奎穿著酒保的衣服站在櫃檯前調酒,目光不時掃向四周,時刻警惕著酒吧內的那些保安動向。
劉海等人則是混跡於舞動的人群中,尋找出貨的合適人選。
根據以往出貨時的經驗,客戶大都是有錢人,尤其是那些富二代,空有財富,精神卻空虛寂寞,想要尋求刺激的人。
要不是被查後那些老客戶不安全,劉海還真想找老客戶散貨,相比尋找新客戶要更快些。
來回擠了幾圈後,劉海和周吉碰頭,詢問貨還剩多少。
「海哥,沒多少了,不如讓劉奎幫忙問問?」周吉說道。
劉海環視一圈,人越來越多,劉奎熟悉環境,也熟悉來這裡玩的人,剩下的交給他說不定能更快。
兩人隨後來到吧檯,見狀,劉奎皺了皺眉頭,不著痕跡的來到兩人近前。
「完事了?」劉奎湊近問道。
「還有幾包,你給找個客戶賣掉吧!」劉海說道。
「海哥,之前可沒說讓我也幫你們售毒啊!我只負責望風,售毒的事情你們來做。」劉奎不滿道。
「劉奎,我們在這裡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你總不希望我們被人認出然後招來警察吧?到時候你也跑不掉,為了咱們都能度過難關,還是配合下我們儘快搞定這些貨吧!」劉海冷冷道。
劉奎心生不悅,但他已經介入這件事,儘快讓劉海等人離開才是最重要的。
「好!我幫你找客戶,但錢要多分我一份。」劉奎說道。
劉海臉色倏地變了變,強壓下內心的不悅,沉聲道:「行,多給你一萬。」
「兩萬。」劉奎討價還價道。
劉海臉色沉了沉,劉奎跟他是同鄉,之前也跟朱矇混過幾天,後來從良應聘來王朝酒吧,相比劉海當初所坐的位置,他一直很看不起劉奎。
也就是這樣一個從前他十分鄙視的人,此刻學會了跟他討價還價,這讓劉海心中十分不爽。
「海哥,我幫你們做這件事也是冒著風險的,這批貨出手你們也能賺不少錢,你該不會不捨得這兩萬塊錢吧?」劉奎小聲道。
周吉坐在一旁望風,幾個散貨的兄弟往這邊走來,周吉附耳跟劉海說了一聲。
「好吧!給你兩萬,但要找個能將剩餘貨全拿下的客戶。」劉海說道。
「沒問題。」劉奎點了點頭,隨後走開。
劉海神色陰狠的瞥向劉奎背影,這也就是他們落魄了,要換做之前龐家幫鼎盛之時,他絕不會讓劉奎這種人有威脅自己的機會。
此時,白宇辰和蘇皓天正站在二樓一處柱子後面,猶如一隻潛伏在暗處的獵豹般,盯著樓下擁擠的人群。
「辰哥,你真覺得那些人會在其中嗎?」蘇皓天問道。
「嗯,這裡魚龍混雜,相比外面會更容易隱藏,既然拿著毒品來了,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儘快散貨,夾雜在人群中不會引人注意。」
「可我們也不知道那些人長什麼樣?怎麼揪出他們?」
「這個……」白宇辰看向蘇皓天微微一笑,「這就需要小爺我的火眼金睛了,你嘛,肯定是找不到了。」
蘇皓天不服氣,「切!你怎麼知道我找不到?不然咱倆比比?看誰能先找出那些人。」
「好啊!」
說話間,兩人一邊一個靠著柱子往下看,五彩燈光不停晃動,大廳內有些昏暗,站在樓上基本是看不清那些人的臉,只能根絕感覺和他們的一些行為來判斷。
在蘇皓天眼中,那些人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不是在跳舞的就是在喝酒的,看誰都不像是在售毒的人。
蘇皓天有些喪氣,他後悔打這個賭了,看向白宇辰,只見他神色凝重的緊盯著樓下,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睛不停掃視著那些人。
這時,白宇辰的目光落在了吧檯處,兩個男人正坐在那裡喝酒,只是他們似乎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斷轉頭看向別處。
按說兩個男人坐在一起喝酒,應該是推杯換盞很高興才是,可這兩人卻東張西望,看上去十分謹慎小心的樣子。
蘇皓天見白宇辰目光定住,遂即循著他的視線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吧檯邊的劉海和周吉。
「辰哥,那兩人難道有問題嗎?」蘇皓天問道。
白宇辰一手摩挲著下巴,他也不能確定,但這兩人給他的感覺就是有些奇怪。
「再看看。」
正當兩人盯著劉海的時候,劉奎那邊已經有了消息,將他了解的一個客戶介紹給劉海,並且示意兩人可以去洗手間那邊交易。
客戶先一步去往洗手間,劉海和周吉隨後起身過去,剛要走,劉海突然覺得背後一涼,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劉海下意識的轉頭望去,環視四周並沒有人注意到他,正要轉身離開,眼角不經意間瞥向二樓,突然,劉海怔住了,他再次定睛看向二樓柱子那兒,咦?怎麼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