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秦嵐著急的問道。
「搞定了。」手機中傳來白宇辰淡定的聲音。
「太好了!」秦嵐興奮不已,「朱蒙都招了?真的有涉毒?」
「嗯,主要販賣冰毒,還有少量的古柯鹼搖頭丸。」
「量呢?有多少?」
「這一點他不確定,總之經他手的那些足以讓他把牢底坐穿了。」
秦嵐微微蹙眉,「龐家幫應該不止他一人販毒吧?其他人手裡說不定有更多,這一點他有沒有交代?」
這邊,白宇辰轉頭看向已經暈死過去的朱蒙,無奈道:「這個……恐怕沒辦法知道了。」
「嗯?什麼意思?」
「這小子太不禁弄了,不過就是劃了幾刀居然暈死過去,哎……」
聞言,秦嵐一臉無語,早知道白宇辰會採用這種手段獲得口供,卻也沒想到他會將人直接弄暈死,口供雖說拿到了,但只怕這事兒並不會太輕鬆就搞定。
「你在哪裡?我先去找你吧!」
「這都半夜了,你就別往外跑了,等明天一早我去警局給你。」白宇辰說道。
「哦……」秦嵐有些心急,只是一想這證據放在白宇辰手裡或許會更安全,便沒有堅持,「好吧!那我明天在警局等你。」
掛斷電話,秦嵐一時激動的臉蛋緋紅,有了王茂全這個人證,再加上白宇辰搞到的物證,人證物證都全了,龐家幫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一旦撕開個口子,龐家幫將會兵敗如山倒,一潰千里,這也正是秦嵐一直以來所期盼的。
另一邊,白宇辰把朱蒙拖上車,此時的朱蒙看上去狼狽不堪,衣服被劃成了布條,身上遍布細長傷口,白宇辰下手很有分寸,剛剛劃開皮膚,又不會導致流血過多,疼痛感卻是一樣的。
那半個小時估計朱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那種凌遲的痛苦真的讓他有種想死的衝動。
「我靠!這傢伙還真重的跟頭豬一樣。」白宇辰將人扔到后座上,隨後開車緩緩駛去。
龍台市內,龐家幫的人全員出動,瘋了一般尋找朱蒙和白宇辰,只可惜龍台市雖然不大,但要找兩個人也如大海撈針一般。
魏啟軍這邊指揮人手尋找,龐衛國那邊也沒閒著,給有關人等通氣後又給關廷威打去電話。
這會兒關廷威已經睡下,接到龐衛國電話,楊進只好硬著頭皮叫醒關廷威。
「這大晚上的出什麼事兒了?」關廷威接起電話略有不滿的問道。
「關總,你可要幫我保住龐家幫啊!」龐衛國鬱悶道。
聽完事情經過,關廷威皺緊了眉頭,「這個白宇辰,還真是不消停。」
「關總,不僅是白宇辰,還有那個秦嵐,他倆現在聯手搞我們龐家幫,要是不儘快除去這兩人,只怕先受損的就是我了。」龐衛國說道。
「嗯,我知道,秦嵐不用擔心,明天那邊就會有所動作,至於白宇辰,別急,就這幾天的事兒了,等我部署好一切就告訴你。」
「哦,好的。」
掛了電話,關廷威將手機扔給楊進,不悅道:「這種小事以後晚上就不要給我匯報了。」
「是,家主。」楊進小心翼翼道。
「哼!龐家幫?這個龐衛國可真會搞!」關廷威冷哼道。
「家主,現在上面打黑力度這麼強,龐衛國帶著這麼個累贅會不會影響到咱們關家?」楊進問道。
「算了,先放著吧!龐衛國之所以在龍台市實力不容小覷,主要還是因為身後有這個龐家幫在支撐,如果真到了必須斷尾自保的時候,我會果斷幫他切掉這個累贅,絕不會影響到咱們關家。」
「還是家主想的周全。」
龐衛國正想著關廷威剛才那番話,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魏啟軍打來。
「哥,朱蒙找到了。」
「哦?在哪兒?」
「在……龐龍住的那家私人醫院。」
「什麼?」龐衛國愣住了。
「估計是白宇辰把人丟醫院門口的,被虐的挺慘,渾身都是刀口,只怕是沒守住招了。」
「知道了。」
私人醫院內,鄧明浩在急救室外等著,見醫生出來便上前問道:「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傷勢不要緊,就是劃傷了表皮,下手那人也真夠仔細的,居然能做到這麼精細的程度,簡直比外科醫生的手法都要好。」醫生一臉驚嘆的說道。
鄧明浩臉色一沉,朱蒙都被畫成地圖了,這個醫生竟然還不識趣的說這種風涼話。
似乎是察覺到鄧明浩的不滿,醫生訕訕道:「那個……你不用擔心,你朋友沒事的,只是傷口癒合需要一段時間,我們已經做了處理,這段時間要注意,千萬別沾生水小心引起感染。」說完,醫生走開了。
這時魏啟軍趕到,聽了鄧明浩所說,然後進入急救室一看,兩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說畫地圖真是一點都不為過,只是這線條勾勒的實在有些不美觀,橫七豎八歪歪扭扭,像一條條蚯蚓似得。
「我靠!這麼狠?」魏啟軍驚訝道。
「哎……都疼的暈死過去了,能不狠麼?」鄧明浩無奈道。
「從送進來就一直是昏迷狀態?」
「嗯。」
話音剛落,朱蒙幽幽轉醒,看到明亮的燈光和站在病床邊的兩人,朱蒙激動的差點哭出來。
「我還活著麼?」朱蒙剛想起身,結果扯動了身上的那些傷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哎呦!疼死我了。」
魏啟軍沉著臉看向朱蒙,問道:「你都跟白宇辰說了什麼?」
「我……」朱蒙一愣,默默的低下頭去不說話。
見狀,魏啟軍便明白了,朱蒙這個嘴巴不牢靠的,肯定把知道的都說了。
「靠!沒用的東西!不過一點疼痛你就忍不了?他白宇辰又不敢真的要你命,咬咬牙就挺過來了,你把什麼都說了,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無恙嗎?」魏啟軍憤怒的罵道。
朱蒙自知理虧,但心裡也很不服,魏啟軍那是沒嘗試過白宇辰的手段,那凌遲的滋味絕對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住的。
「魏哥,我沒全說,只說了我販毒的部分,要是這事兒老大那邊搞不定,那所有的罪名都由我來背,我絕不會出賣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