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閱讀��陳蓋疼得面目猙獰,刀子也被順勢扔在了地面。
鑽心刺骨的疼痛,席捲了陳蓋整個腦海,讓他根本沒有餘力去想其他的事。
而楊剛,則是抓住了這個機會。
三步並作兩步跨到了劉秀玉身旁,抬腿就是一腳。
穩准狠地踹在了陳蓋的左側肋骨上。
咔嚓。
又是一道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陳蓋摔飛出去,直直地撞在了倉庫壁上。
他疼得早就說不出話來,面目全非,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以詭異的姿勢躺在地面上,起不來身。
楊剛冷冷的看了陳蓋一眼,這樣的禍害,死不足惜。
隨即,楊剛摘下了劉秀玉頭上的麻袋,為她快速解開了繩子。
那雙鮮嫩的手也早已被粗糙的繩子勒出血痕,皮肉摩擦而破。
又因為長時間血液不流通,導致雙手發紫。
「楊剛,你怎麼樣?沒受傷吧。」劉秀玉在能看到東西的第一時間,就是檢查楊剛的身體。
畢竟敵我力量懸殊,楊剛一個人哪裡打得過?
「當然沒有。」楊剛咧嘴一笑,雙臂展開,任由劉秀玉檢查自己的渾身上下。
直到看見楊剛真沒受傷後,劉秀玉才鬆了一口氣。
隨後警惕地看向四周,頓時心中大駭。
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那些混混流氓,居然倒了一片?
就連那獨眼陳蓋也受了不小的傷,倒在牆角,驚恐地看著楊剛。
那眼神,好像這邊站著閻王似的。
「你這戰鬥力也太驚人了吧,去當武術教練都綽綽有餘了。」劉秀玉頭一次見識到了楊剛的身手,震驚之餘滿是崇拜。
這也太強了。
長相瀟灑俊朗,為人品性端直,一手醫術堪稱絕代,再加上這麼一身好身手。
這男人也太完美了吧?
誰和他站在一起都會自相慚愧。
就如同明月之輝與銀燭之光,完全沒有可比性。
「你才知道?」楊剛撇了撇嘴角,嘚瑟道。
現在知道崇拜哥了吧?
低調低調,眼裡的桃心不用這麼明顯。
「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跟你動手,你怎麼不這樣?」劉秀玉漸漸低下了頭,側臉紅潤羞澀。
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著實曖昧又尷尬。
「我哪能和你這樣的美女動手呢,再說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楊剛聳了聳肩,對此不以為意。
那些被楊剛打趴的混混們,見兩人說話,就想趁此機會逃跑。
慢騰騰地朝門口挪動身形,恨不得把自己直接變透明,真希望楊剛無視他們。
「我讓你們走了嗎?」楊剛冷笑一聲,他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他們呢。
想走?未免也太容易了些。
「大哥,我們真不是故意要綁這小娘們,啊不是,是大姐。」滿臉橫肉的一個混混連滾帶爬地到了楊剛腳邊,慌忙認錯。
脫口而出的小娘們還沒說完,男人就立刻感覺渾身一冷,仿佛被死神盯上了一樣。
從尾椎骨後面直接向上竄出一股冷氣,嚇得他立刻改了口。
劉秀玉想起剛才這些人對自己的調戲與污穢言語,氣得真想上去給他們兩腳。
但幕後指使人又不是他們,劉秀玉也懶得計較。
「道歉。」楊剛淡漠站在劉秀玉身前,勢必要為她出口氣。
這些小嘍囉不重要,但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他們得明白。
「對不起,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一行人立刻朝著楊剛作揖道歉,滿臉討好。
態度這叫一個誠懇惶恐,生怕楊剛一個不滿意就給他們再來一頓爆揍。
「給特麼誰道歉呢?」楊剛眉頭冷不丁皺起,滿臉冷意。
周身氣壓低得仿佛能凝結成冰,嚇得這些人又是一個激靈冷顫。
連忙把身子轉向了楊剛身後的劉秀玉:「大嫂對不起,我們再也不敢了。」
要早知道楊剛是個硬茬子,說什麼他們也不敢動楊剛的馬子啊。
劉秀玉的臉「騰」就紅了上來,這聲大嫂讓她心裡如貓撓一樣癢。
「這次就放過你們了,以後別再胡來。」劉秀玉不做聲地看了一眼楊剛,隨後皺著眉頭說教道。
這些人,總在村子周圍晃悠,對村民的安全有很大的威脅隱患。
「是是是。」一聽劉秀玉沒抓著不放,這些人立刻點頭如搗蒜,紛紛應承道。
隨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楊剛的臉色,便紛紛逃荒似的離開了陳家倉庫。
「走吧,這樣的事以後不會發生了。」楊剛一把扶住了受驚嚇的劉秀玉,安慰道。
那些人一走,危機徹底解除,劉秀玉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也就鬆了下來。
整個人更是如同軟泥一般靠在了楊剛的身上。
有了楊剛這句話,劉秀玉還怕什麼呢?
就算天塌下來,有身邊這個男人在,劉秀玉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
直到出了陳家,楊剛也沒將眼神落在另一邊苟延殘喘的陳蓋身上。
這時,倉庫里獨獨剩下了陳蓋一人。
陳蓋那隻僅剩的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兇狠之意,他勢必要讓楊剛付出代價,讓他悔不如今。
肋骨斷裂之痛,他遲早要千百倍的還給楊剛。
「哎喲,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陳蓋母親聽到了動靜慌忙往倉庫這邊趕,但還是晚了一步。
等她到時,人早就都走沒了。
只剩下在牆角吐出一口鮮血躺在地上,起不了身的兒子。
「楊剛打的。」陳蓋在母親的攙扶下,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滿目陰狠之色,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什麼?那臭小子居然敢下這麼重的手,真是個畜生啊。」陳母心疼得碰也不敢碰渾身是傷的陳蓋,只好將氣都撒在了楊剛身上。
這事兒,他們沒完。
梁子也算是就這麼結下來了。
他陳家與楊剛,不共戴天。
「我趕緊讓人帶你去鎮裡醫院看看吧,可別落下什麼病根啊。」陳蓋是他們家的獨苗,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她無顏去見列祖列宗。
說著,極有力氣的陳母就將兒子的胳膊搭在肩膀上,一瘸一拐地扶著他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