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田村南邊小樹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經過大半天陽光的炙烤,泥水已經差不多幹了。
最起碼不再粘鞋。
工人們干起活來,也就沒有那麼累了。
楊剛到了現場。
看到足球場已經有了樣子。
就差綠草坪,還有球門了。
其實,這個足球場,和那些真正體育場中心的足球場,還是不能比的。
楊剛知道,就算是這樣,當孩子們看到一片平整如同毯子般的綠草地時,也會開心的起來飛。
孩子們想要的東西並不多。
不遠處,三輛大車駛了過來。
那就是順子今天採購的體育器材。
第一輛車停下來。
從上面跳下來一個中午男人。
男人平頭,四方大臉,穿著運動服,精神抖擻。
「這裡是青田村吧?」男人問。
楊剛點頭,說道:「就是這裡,你們的東西就是我訂的。」
「那好,你來卸車吧。」男人也不介紹,反而讓楊剛幫他卸車。
要是他不說這一句,楊剛肯定會上去幫忙。
但,男人的口氣很吊,楊剛就不想動手了。
「自己卸吧。」楊剛站著沒動。
男人哼了一聲,說道:「早知道是這種鳥地方,我就不接這單生意了。」
「鳥不拉屎。」
「真是窮山惡水,刁民潑婦。」
「……」
男人嘰歪個不停。
楊剛有些不耐煩了。
瑪蛋!
買他的東西,給他錢。
自己是顧客,是他的上帝,他對上帝都頗多怨言,看來也不是個好鳥。
「孫子。」
楊剛歪著頭,要論痞子,男人還差點,在楊剛面前,他還差點。
「你叫誰?」男人明顯以為自己聽錯了。
楊剛才不慣這種人的臭脾氣,指著男人,一點都不退縮,說道:「叫你。」
「喲!」男人嘴一撇,說道:「是不是以為這是你的地盤,我就怕你了。」
「嘿嘿,也許你不知道,我也是青田村的人。」
這一下,輪到楊剛愣了。
他來青田村也有一段時間了,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孫子。
「怕了吧!」
「告訴你,我爸是趙信,我是趙栓。」
趙栓自報家門,楊剛也就想起來了,村長和他說過,在青田村最南邊的一戶人家,就是趙信的家。
幾年前,趙信好像犯了事,踉蹌入獄。
然後他老婆就改嫁人,留了一個十九歲的兒子趙栓,外叫栓子。
趙栓他爸入了大牢,老媽又改了嫁。
他就成了無人管的小青年。
昔日平和的栓子,因為家中變故,從而性情大變。
十九歲就抽菸喝酒,在村里橫著走,誰敢多說他一句,他就要動手打人。
沒過兩年,就成了青田村一霸。
也就是兩年前,趙栓和人打牌,因為一塊錢吵了起來。
他說給人家了,人家說沒給。
趙栓的小宇宙爆發,於是他順手抄起一塊磚,砸在了那人的頭上。
因為這件事,趙栓也進去了。
不過他蹲的時間不長,出來之後,他沒有回村。
村里人有時偶爾會說到他們家,但漸漸的大家也快將他們一家遺忘了。
想不到,趙栓現在市里給人家賣體育器材。
「你就是楊剛吧。」
栓子翻了個白眼,說道:「要不是看在順子的面子上,我才不會回來。」
他盯著楊剛,一臉挑釁,嘿嘿笑著又說道:「我聽順子說起你了,說你楊剛有本事,還帶領村民要發財什麼的。」
「我很好奇,所以回來看看。」
栓子一臉狠戾。
楊剛也不鳥他,只是淡淡然說道:「你說這麼多屁話,最後不還是要卸車嗎?」
「好牛皮。」
「有個性。」
「我喜歡。」
栓子誇張的扭著身體。
他和楊剛第一次見面,無仇無怨,但有一點楊剛還不知道,栓子和劉二狗當年可是青田村裡的黑白雙煞。
兩個傢伙關係好到不得了。
一天到晚混在一起。
都恨不得合穿一條褲子。
栓子得知劉二狗因為去後山對何海月耍騷,被楊剛送了進去。
他氣不過。
「今天這東西,我還就不卸了。」
栓子不再扭來扭去,雙手插兜,冷笑看著楊剛,說道:「我讓你給我卸,你敢說半個不字。」
這時,最後面的一輛車也停了下來。
順子從車上下來,看到楊剛和栓子對峙。
他趕緊過來,說道:「楊剛哥,這是我們村的趙栓,好些不回來了。」
「栓子,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楊剛哥。」
趙栓一把推開順子,罵道:「滾犢子,你擋到我看他的眼睛了。」
「媽的,今天你給我把車卸了,咱們好說話。」
「要是你不卸,我也不介意把你打成孫子。」
這……
順子沒想到,多年沒有回來的栓子,脾氣還是沒有改。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早知道這樣,就不買他家的器材了。
「試試吧。」楊剛平靜的很。
倒是要看看,趙栓他有什麼本事。
趙栓也不客氣,他當面一拳轟出,直擊楊剛的臉。
「孫子,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砰!」
只聽得一聲響。
趙栓的拳頭,並沒有打在楊剛臉上,而是被楊剛緊緊握住。
「哎呀!」
趙栓大叫,臉色都變了。
力道好大。
楊剛的拳頭,就好比是一把越來越緊的鐵鉗,趙栓甚至都覺得自己的手要廢掉了。
而楊剛卻還是一臉微笑。
「就這……」楊剛輕藐說道:「你也配和我動手。」
「放開我。」趙栓生冷不濟。
他們老趙家在青田村,已經沒有本家了,所以說趙栓就是個孤家寡人。
對於這個村子,他沒啥感情。
「你做夢。」楊剛平靜的再次說道:「叫我一聲爺爺,再把車給我卸了,我就放過你,要是你敢說半個不定,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筋斷骨拆的滋味。」
「我不叫,我不卸,有種你就……哎呀!」
趙栓痛得額頭上全是汗水。
一旁的順子,他是了解楊剛的脾氣的,所以勸也沒有用。
要怪就怪栓子咎由自取。
「哎呀,我滴個浪哎!楊剛,算你狠,我叫,我叫……爺爺。」
「楊剛爺爺,放了我吧。」
「現在我就馬上卸車。」
再不服手就要真的斷了。
趙栓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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