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田村,後山生態園開發工地。
月駐中天,夜色低迷。
晚風吹散了熱氣,午夜清涼。
這裡夜闌人靜。
夜蟲陣陣鳴聲,不絕於耳,交織而成一曲安靜的樂曲。
何海月失眠了。
這段時間,她的睡眠極為不好。
與楊剛合作,開發青田村後山,她以為是個賺錢的大生意。
工程進行到現在,她遇到了各種各樣的阻力。
她不會放棄。
只是心裡堵的難受。
今天來送物資的工程車,又在鎮上被人給劫了。
有驚無險。
卻也是何海月的一塊心病。
坐在房前。
身後就是她的住處。
一個簡易活動房。
做工程的人,就要吃得苦中苦。
條件確實很苦,但何海月一點也不在乎。
她相信,現在所遇到的問題,楊剛都會幫她一一解決。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睡不著。
何海月看了一會兒夜色,掏出手機,想要給楊剛打個電話。
她知道楊剛去鎮上了,只是不清楚楊剛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馬上就要到零點了。
太晚了。
想想還是算了吧。
何海月從小凳子上站起來,伸伸胳膊,雙手向後,將長發攏在一起,玉手輕挽就把頭髮挽在了一起。
這裡是男人的世界。
工人都是男人。
所以,何海月都是緊緊保護著自己做為一個女生的隱私。
挽好頭髮。
她又接了一大盆涼水。
炎炎夏日的午夜,是她洗身子的時候。
儘管條件不好,但個人衛生還是要注意的。
何海月接了一盆水,然後回到房裡,除去衣物,換上拖鞋,裹著浴巾就出來了。
她剛剛開始洗。
就聽到房後有細細的響聲。
「誰?」
何海月吃了一驚。
畢竟是個女生,身處在後山,她時刻小心提防著。
沒人應聲。
何海月停下手裡的動作。
側耳細聽片刻。
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有些心神不寧,想著趕緊洗完。
剛撩水。
「沙沙……」
那細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沒有聽錯。
何海月一個激靈。
隨手拿起放在小凳子上的浴巾,迅速裹在身上。
「誰?」
「你給我出來。」
「我看到你了,再不出來,我就打電話叫人啦。」
何海月只是在虛張聲勢。
她沒有看到人,但是手機卻已經握在了手裡。
「我,是我!」
果然有個人。
那個從房後冒出頭來。
嬉皮笑臉說道:「別打電話,我沒有惡意的。」
借著皎潔的月色,何海月看清了那個人。
蓬頭垢面,衣衫襤縷。
他就是賊眉鼠眼的劉二狗。
青田村的大無賴。
「大半夜的,你躲在我房後鬼鬼祟祟,想要幹嘛!」何海月厲聲質問。
其實,何海月大概也能猜到劉二狗的心思。
他一個光棍。
半夜跑來這裡,肯定不會打好主意。
「嘿嘿……」
劉二狗呲著一嘴的黃牙,嘿嘿笑著走過來。
月光下,何海月裹著浴巾的身子,只消看上一眼,就讓劉二狗再也移不開目光。
香肩圓潤光滑,小腿又細又長……
他不是第一次來了。
但時間一直也不固定。
有時十點多,有點八九點,最後劉二狗才把握住了何海月的作息規律。
今天過來,果然遇到了香艷的一幕。
只不過,劉二狗也是剛來,啥也沒有看到。
「何海月,你真美啊。」劉二狗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何海月杏目圓睜,怒斥道:「你給我滾,馬上滾,不然我馬上給楊剛打電話。」
「要是讓楊剛知道你大半夜跑來對我耍騷,楊剛肯定會廢了你。」何海月咬著牙,多看劉二狗一眼,都覺得反胃。
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髒的男人。
想不出來,他活著有什麼意義。
「你不會打電話的。」劉二狗抹了一把鼻子。
何海月眼光如刀,後退一步,已經翻出楊剛的電話。
「滾,再不滾,我馬上就打。」
劉二狗邪氣笑著,向前緊逼一步,說道:「你打啊,楊剛去鎮上了,山高皇帝遠,鞭長莫及,遠水也解不了近渴,你說對不對。」
就是吃準備楊剛不在村里。
所以,劉二狗才放肆起來。
「何海月,你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娘子,成天想著什麼工程,當什么女強人啊!」劉二狗以為自己就是情聖。
人家何海月退一步,他就向前跟一步。
恬不知恥。
「你說一個女人,大半夜的洗什麼澡?」
「不就是因為寂寞嗎?」
「別吵別鬧,狗哥來安慰一下你。」
越說越下流。
何海月柳眉倒豎,退到了房子邊上,再無路可退,但是她摸到了一根棍子。
劉二狗沒看到。
見何海月不吭聲了,還以為她臣服了。
光棍三十來年。
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
他夜夜想日日盼,幻想著女人如玉般的身子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滋味。
何海月對於劉二狗來說,就好比是夜空中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
但是,此刻她就在自己的面前。
觸手可及。
劉二狗失去了理智。
他居然向何海月伸出了髒手,想要試一下何海月光滑如玉般的小臉。
「妹子,嫁給我吧。」
「我好喜歡你哦,愛你哦!」
劉二狗胡言亂語。
從他嘴裡呼出來的氣味,就好比是動物熟睡里口中的臭氣。
可能這傢伙打從娘胎里出來,就沒有刷過牙吧。
何海月差點就要嘔吐出來。
「滾!」
何海月嬌斥一聲,隨後手中的棍子當即捅出。
「哎呀!」
劉二狗雙手捂襠,跳來跳去。
這一棍正好戳在劉二狗的襠上,別說他只是個無賴,就是練就金鐘罩鐵布衫的高手,這裡也是弱點。
「滾,滾開。」何海月揮舞著棍子,卻再也打不到劉二狗。
「表子,你想要我斷子絕孫嗎?」劉二狗緩過來。
氣急敗壞。
何海月被嚇到了。
「來人啊!」
何海月大叫。
她的這個房子,與工人的宿舍還隔著一段距離,根本不會有人聽到。
劉二狗早就摸清地形了。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膽大包天。
「叫吧,賤人,我要不收拾你,我就不姓劉。」
劉二狗不再嬉笑。
呲牙咧嘴。
面目猙獰。
惡狗一般撲向何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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