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買到野豬肉的客戶吃了還想吃，特別是買到排骨和五花肉那個部位的，吃過一次，現在又來問。
「那東西我碰巧打到的。
又不是我自己養，等些時間，夜晚別屏蔽群信息，我打到了就在群里說一聲。
你們想要的，我單獨拉個小群。
太多人了我怕不夠分。」許凡小聲的跟一個本地小資婦女說著。
「哦哦！一頭野豬確實不夠分。
我知道有幾家人就想買，我們拉個群。不管多少錢一斤，你都給我留十斤腹排骨肉。
對了，那個豬肚、豬肝這些能不能也留我。錢這方面不是問題。」
「一個豬肚三千多的喔！上次那個是公豬的豬肚，裡面療釘很多。是個極品藥肚。」許凡壓低聲音解釋一番。
「沒問題的。
這個錢我能出，記得留我啊。」
「嗯！目前就你預定了。」
「好的好的！」
小資婦女走了，普通人一個月工資，在她們眼裡就是一頓飯錢。
不過有錢人多的去了，小鎮的樓房八十年代就建了起來，早三十年前這些人就是最早一批的有錢人。
普通人到兩千年以後才慢慢脫離瓦房建水泥樓板。
別看這些小鎮樓房比較老舊，但每一個樓房的主人，在縣城新開發區可能都還有一兩棟樓。
就拿做粉店的肥婆和做家居店的老闆，他們的店鋪都是自己的樓房，而且都是老字號。
財富積累這麼多年，說他們資產過千萬都小看他們的智商了。
「你賣雞蛋比阿昌賣的還塊。
一塊錢一個，確實比按斤稱感覺要好一點。」小嬸子收起拍攝支架看著許凡擺弄剩下的二十個雞蛋。
「現在人對一斤多少沒什麼概念。
而且你的秤準不準都不好說。
一塊錢一個，光明正大，買的人一般都會買20個。
夠一家人吃三四頓。
就像這個枸杞葉，小鎮擺攤的那些阿婆就沒有我賣的好。
她們五塊錢一斤，我十塊一把。你看，就剩最後這兩把了。
不過這不是關鍵……」許凡吊一下胃口。
小嬸子愣一下，很快就配合的詢問：「嗯？那關鍵是什麼……」
「關鍵是我這花鎮古天樂的臉龐。
一看就知道我是個老實人。」
「真能自誇！現在別人都不說自己是老實人了。」小嬸子眼睛都笑彎了。
許凡看的神清氣爽，愛笑的女人很賞心悅目：「哈哈哈，現在都不想吃虧了，人精太多，老實人不夠用。
知道為什麼現在年輕人人，特別是九十年代後面的人，他們寧願去超市也不願光顧路邊老人擺的地攤嗎？」
「不懂。是因為菜沒那麼好吧！我看她們賣的那些亂糟糟的品相又差，買回去我還得挑一遍。」
「你這個也算一個原因吧。
有些是自己在外面開荒些小地種的。不過你看那邊那個同樣賣雞蛋的阿婆，一個竹籃子賣三五十個雞蛋。」
「怎麼了？我看她天天都在那賣的，生意還是一般。」小嬸子跟著許凡的視線看過去。
「那阿婆就是一個人精。
她的雞蛋全是超市裡面打折買出來擺攤的。打著土雞蛋的名號賣12塊錢一斤。
她又不是我，養一兩百隻母雞這種，哪裡來的天天賣幾十個雞蛋。」
「噢噢噢！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這是壞人變老六了啊。
價格翻一倍，幸虧我沒去她那買過。」小嬸子連連點頭。
「還有上面擺攤賣菜的，那兩個簸箕的那個，頭髮有點花白，衣服有點亂的那個。」
「嗯！怎麼了，她的菜品相還不錯，也是超市裡面批發的嗎？」小嬸子跟著確定目標後很配合的詢問。
「菜是她自己種的。
但你看那邊遠處的那台奧迪a六。那就是她的車。天天開車過來擺攤賣菜。
說是收租收鬱悶了。
擺攤找樂趣。」
「我了個去！不是真的吧！」小嬸子震驚了！
「我騙你做什麼。
等到中午收攤的時候，她自己不開車的話，就有人過來開車接她走。
那簸箕就放車尾箱。
我還見過一輛進口大奔來接過她。你心疼她日常守攤辛苦，價格高一點也買。
她笑你連菜都不會種，還要自己買。」
「額！我買過她的菜！
我後悔了。」李婉瑩回想一下自己以前逛街買菜的場景，還真在那老包租婆的攤位買過青菜。
「還有更邊上的那個老太。
那老太婆你看見了都得繞路走，她不是去撿別人的爛菜賣，就是去偷別人菜地里的菜來賣。
不單偷菜，還偷水果。
就在鎮周邊活躍，很多人不想惹著潑辣老太就沒說她，你們經常逛街的別走近那裡。
她賣菜是兼職，訛人賴人才是主業。」
「啊？這麼恐怖的嗎？報警都不管用？」小嬸子凝眸看過去，心裡毛毛的。
「報警管用，但派出所還得供她一日三餐。
你打她，那就開始撒潑打滾，罵的很兇的，還直接脫衣服。
那場景~」許凡自己說說都搖頭。
「噫~好可怕。」小嬸子這次連雞皮疙瘩都被嚇起來了。
「你日常過來擺攤千萬別跟這些阿婆老太吵起來。單獨一個人就別出來擺攤了。
又沒幾個錢。」許凡突然發現周邊有些閒漢老頭在物色和觀察小嬸子。
就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嗯！我也不想擺攤了。
前天有個男的找我要聯繫方式，還拽我的手。被我拿刀給劈了一下。就是那個鐮刀。
昨天阿昌叫我去山莊裡拍攝宣傳視頻，今天我才跟著出來的。」
「哪個叼毛敢當街拽你！人還在這裡嗎？」許凡眼睛快速的在周邊掃一圈過去。
「拽我手的不在，但那天有幾個同夥都還在，那邊打牌的就是。」
「嗯！這些人你離遠點。黃賭都沾的。」許凡看過去，那幾個人都是老江湖了，經常組局坑熟人。
屬於單身互助團隊，給他們工具機都那能搓眾生平等器出來那種，敢想敢做。
但就是不走正常路線，不上班，不做正經生意。
小嬸子出來擺攤的時間線估計都快被摸透了。
「好姐姐身材和樣貌太優秀了。
你這樣日常擺攤，那都快被人摸底了。搞不好在你回村的路上伏擊你一下。
最近還是別來鎮上擺攤。」許凡認真的說著。
「嗯！我等星期天吧！學生放假了，人多一點。」
「這個可以有。」
雞蛋剩下最後20個沒賣出去，許凡也不打算繼續守，就開始收拾東西裝車。
「你一會跟阿昌後面回去還是跟我同行。」許凡裝完車後跟李婉瑩說一聲。
「我跟你吧！視頻拍攝完了，我回去剪輯出來。」
「那行！我去打包點豬腳飯就回去了。還有拿快遞就回去。」
「嗯嗯！」小嬸子開著女式踏板摩托車跟在許凡後面。
「你一個人吃五份豬腳飯啊？這麼能吃！」
「給狗子帶的。一狗一份。」
「那伙食還真好！」小嬸子在飯店門口外看著許凡打包出來。
「哈哈哈……它們早上都沒早餐吃，我就弄了點火腿腸給它們撐一下。
今天你還好碰見我了。
有人在尾隨你。」
「啊？」
「別回頭！這是一個小團伙。這些叼毛報警都沒什麼用。」許凡拎著一大包豬腳飯走前面，讓小嬸子開車跟著。
事情還沒發生，總不能找警察給你當保鏢吧。
這些傢伙一出手就是快准狠，在無人的路口把人一套，迷暈、帶走，快速轉移，然後消失一段時間。
「靈力恢復的太少了。
不然弄死這幾個狗東西。活著浪費糧食。」
小嬸子跟著許凡回到五菱車邊，這幾個老閒漢還不死心。
「我有點怕。」
「沒事！你只要不是單獨一個人，他們就不敢動手。
走吧！你開車走前面，我在後面壓著。」
賣蛋昌還在那傻乎乎的守攤等客人來買，許凡都不想說他。
這人的格局和眼界就那麼大了，說他也無益，讓他自己慢慢混。
小嬸子在前面開踏板摩托車，許凡開五菱跟著，等了兩分鐘，後面一輛貼了樓面補漏、通廁所、開鎖的舊五菱。
「小嬸子算是命好了，碰上我。
換個人今天估計就沒了。」許凡說著拿手機給猛哥打電話，讓他召集村裡的人開車過來。
「臥槽！現在都還有人敢做這一行。
你等著！我在家族群里說一聲。
我看看們有多大膽。」猛哥聽許凡說完就直接在群里說一聲，然後就抄傢伙開摩托車出山。
村裡有車的人都被艾特到，呼啦啦的從各自家裡或者田裡開車往花鎮趕去。
許凡這裡壓著速度，後面的補漏通廁麵包車還在跟著，想超車但又在猶豫。
因為小嬸子的摩托車就在許凡五菱前面幾十米的距離。
他們跟在後面就看的見，只是沒動手的機會。
兩輛五菱相距50米距離，就這麼跟著速度25碼的李婉瑩。
車子開到舊渡口那段位置，猛哥和村里人的摩托車到了，然後就直接攔停了那輛補漏通車的五菱。
「特麼的！雙車道這麼寬的路，這特麼的是真在打四嬸的主意。
干他。
不然還以為我們村里沒人了。」猛哥一馬當先就砸了車窗，把駕駛座的司機都打了一臉血。
「干他！」
後面來人越來越多，隔壁村的人都來了，車裡四個男的嗷嗷叫的喊著，還想要報警。
「我報尼瑪！
等我打過之後你再報。
貼著補漏通廁，你一點工具都沒有，還特麼的報警！給我打。」
「今天他們敢盯四嬸，明天就有可能盯上我們的女兒。
一起上。」
沒有用刀，用的木棍和鋤頭，車裡有麻袋還有繩子、封口膠，明顯就是老慣犯了。
「走吧！你看這個沒用。他們自己會處理。」許凡看到村長和大隊的人馬過來，這事就穩了。
因為村長都上去動手把人擠開，用腳就猛踹，大力踢。
「我特麼的，我妹以前上街就突然不見了。
讓我碰上你們，算你倒霉。
給我綁起來！吊樹上去。
一看就不是好人。叫所里人過來好好審審它們。」
小鎮來往的車輛不多，再加上臨近中午了，並沒有造成大規模擁堵路段。
阿瑟來的也挺快，看到車上準備的麻袋繩子還有迷藥，二話不說直接把人解下來再用力按地上反扣帶上手銬。
臉都在公路上被磨掉皮，血珠沾了地板。
事情由大隊和村長去跟阿瑟處理，猛哥這些打手等阿瑟來的時候都開車走了。
許凡更是開車遠離一千米，走路回來看熱鬧的，但沒沒有擠進去打人。
人被帶走，公路一下子就變通暢無堵，其他人三三兩兩湊一起離開，臉上的興奮勁都還在。
「爽！好些時間沒這麼打人了。
今天算是放鬆了一下。
我記得是哪一年來的，有偷狗的進村也打了一頓。
還有一個家暴我村的一個。上去我就猛輪。」猛哥跟許凡找了一個路口就抽菸，這貨的手都還有點興奮的顫抖。
估計壓制的有些厲害，不然放開了力氣，那四個人估計會被乾死。
「估計不會關多久。
你們在鎮上行走留意些。這幾個算是有組織的混子。上頭應該還有人。」許凡提醒一下。
「哼！敢動手！只要沒一下搞死我。
我就能弄死他。」
許凡看猛哥那表情，是真的會扯腸子勒對手的猛人：「不至於，他們爛命一條，你還有大把年華。注意點好。」
「今天多虧有你啊。
這中午的來回車子少，把人往路邊一攔，套個麻袋，把摩托車都收走，這人就沒了。」猛哥深吸一口煙，緩緩的吐乾淨。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
今天擺攤的人不是很多，我有兩個人就在不遠處時不時往這邊看。
我們做這一行看人都看個八九分准。
好人看不懂，壞人多少都看個六七八。後面這兩人還尾隨了兩條街。
本來以為有我在他們不敢動手，沒想到出了街口他們還跟了上來。
估計觀察物色有些時間了。」
「哎！四嬸跟家裡吵架，好像是買了兩個什麼快遞的，被說亂花錢，買些沒用的東西。
後面就去擺攤了。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表面過的好，其實還是一地雞毛。
走了。開山種牧草。」
「走走走！我回去也得凱山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