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弓射箭，第一箭中不中都可以。
但你心中是知道目標在哪裡就行。
有了第一箭，後面再拉弓起手就知道怎麼校正方向和力度。
只不過大部分人都沒弓，也沒有箭，更沒有拉弓射箭瞄準自己心中目標的機會。
忙著生存下去就是一個大難題。
還想要一個不那麼難看的老婆，猛哥還是挺會想的，很現實的夢想。
小生活安排的明明白白。
車子進入縣城拐向一個還在營業的魚莊飯館，到路口停著打電話進去問一聲。
「生意還挺不錯的！吃下咱們這九條草魚一點問題都沒有。」猛哥看看那熱鬧的魚莊門口。
「縣城做生意的老闆多。
夜晚剛好合適出來吃吃喝喝。
吃牛吃牛比較流行，你養牛是挺有前途的，銷路不愁。」許凡說著掏煙出來散一根給猛哥，點菸抽著等老闆出來。
「我也覺得。
天氣一轉冷，涮牛肉火鍋和黑山羊煲的特別多。
過年的時候我來縣城幫忙賣過牛羊，那生意好的不行，一頭羊三五下就被分賣完了。」
「來人了。
幹活。」
魚莊裡面出來一有點壯的老闆，看見許凡就走過來遞煙招呼一聲。
「聽我叔說，你們半夜在江里搞了不少好貨哈？」
「哈哈哈~守了一個河口，在裡面打窩，魚一進去就拉網堵住。
看看合不合你們店裡。」許凡帶著老闆到車後門看魚。
「合！我們店要的就是這種江草、江鯉，還有兩斤以上的赤眼。
有貨的話你都可以給我發個信息。
價格的話，我回頭弄個表格。
你合適就送來，不過要活魚。
這個獨立活魚袋包裝我就很喜歡。」
「上面標寫了重量，你可以再過秤一下。」
「行！」魚莊老闆也沒說什麼大話，隨便提了一袋就在路邊倒水過秤。
「只多不少。
老弟很不錯哈！」看完秤上的重量，再看看袋子上標寫的，魚莊老闆非常滿意的拍拍許凡的肩膀。
抽了第一條魚，後面魚莊老闆就沒抽了，直接拿小本子在邊上記袋子上標寫的重量，然後匯總算錢。
「141一斤，3525塊。
看看有沒有算錯。」
「沒！」
「我給你轉帳！」
魚莊生意確實不錯，有些客人看到老闆進的是這種品相的魚貨，有的桌子現場就點了一條。
不過到了店裡，這一條魚就是按38塊錢一斤算。
一條十七八斤的草魚也剛好合適一桌五六個男人吃，花費七八百塊錢。
問題不大。
800塊錢對於別人是不大，但許凡和猛哥可不敢在這裡逗留太久，那香味容易讓錢包餘額暴走。
夜晚回到舊渡口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半，賣蛋昌還在這裡等著，網兜裡面還有不少赤眼鯪魚都沒分。
「今晚入帳11125塊。
抽一千出來留著以後買窩料，剩下的我拿六成，就是6000，這五千一百多塊你們拿。
以後去守魚的時候就從這一千多塊裡面抽拿。
有沒有問題。」
「沒有！這樣就很好。」猛哥第一個點頭表示同意。
「我也沒有問題。」
「那行！把赤眼鯪魚都分一下。
各自回家洗澡去，真是冷的一批。」
「嘿嘿，細佬都差點冷不見了。」
分魚就簡單多了，你一條我一條的拿，省得不公平，大家都有大有小。
收拾一下東西，許凡帶著六七斤魚貨往山莊裡面趕。
「咱們合夥買車還是單獨買！」猛哥和賣魚昌各自騎著摩托車慢悠悠的回山莊，邊開車邊聊。
「我想買輛二手的麵包車！不會被風吹雨淋。
我問過了，只要七千塊錢就能開回來。」曬穀昌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行吧！
我自己買個新三輪車。
等明年年底我自己就能提輛新車。」
「嗯嗯！」
都有自己的地盤了，買東西會更傾向於自己有。
回到山莊簡單燒兩壺熱水就沖洗一下，然後開始處理魚貨煲魚湯。
用的是大鐵鍋，把魚放鍋里煎的有一點點焦黃，然後加入開水煮，最後加一點點鹽和紫蘇葉下去就完美。
柴火米飯、柴火魚湯，用的的都是松樹杈和小灌木，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比較餓還是這柴火的煙火氣，就感覺這個魚湯比縣城魚莊做的都好吃。
有點紫蘇暖胃去寒，這鍋湯異常的濃郁又好喝，五隻狗子都分到了一盆魚湯泡飯還有煎魚渣。
「神仙般的生活。
也不知道東北大米怎麼會想著去縣城住。
車子開來開去，有我這裡這麼悠閒清靜嗎？
得買個熱水器回來才行，不然洗澡都是人問題。」
買太陽能是最方便的，但是天氣冷的時候一般都沒有太陽，也就沒熱水用。
買用電的熱水器，那瓦數太高，現在的太陽能發電蓄電電池組帶不動這麼高瓦數的電器。
日常用電有光伏發電組能保證陰雨天半個月都有電用，加大電池組要花的錢有點多，想想還是太陽能熱水器比較靠譜。
天氣太冷又下雨的話，那基本都是躲家裡，又不出汗，簡單洗個腳或者沖洗一下就行了。
夜裡計劃好好的，第二天都還沒睡醒，就收到了東北猛虎的電話。
「你知道艾糍粑嗎？
這個東西好好吃啊，今天有個同事家裡做這個粑粑，味道非常的好吃。
說是那嫩艾草做的。
你們那有沒有！」
「有倒是有，那艾草都長起來了，等明年開春再摘。」許凡無語，這東西不是很常見的嗎，怎麼搞的跟稀世美食一樣。
「那別人是怎麼摘的嫩艾葉。我不管，你想想辦法。
還有啊！
我發信息你怎麼不回我。
是不是怕我催債。」電話那邊的東北猛虎絲毫沒跟許凡商討，要的就是一個結果。
「山里信號不好！你要不是不知道。
喂喂餵~你是說什麼。
喂喂餵……
又沒信號。」
直接掛斷電話，看著手機發了一會呆。
整日忙碌，手機也很少有人找，有時候沒帶在身上都不知道。
起床刷牙，外面還下著濛濛細雨。
穿上雨衣去巡視一番雞舍看看有沒有漏水或者被水淹，再數數有沒有山雞仔跑了。
事實證明，正香定律對人和動物都很實用。
這些野雞仔沒有一個跑山野外發展的，全部在雞棚里躲雨，吃著五穀雜糧還有小米，個頭長大些許。
簡單的鏟一下雞糞鴨糞，然後又去草莓地和枸杞地那邊巡查一番。
下了一夜的雨，氣溫低了很多，而草莓更加茁壯成長。
這夜雨過後，有一大半草莓都開始冒花芽出來，等個三四天時間，小白花滿場。
地里的東西檢查完，再上山看看芝麻菌林地，先前長出來的菌子都腐敗了，還沒看見新菌子冒頭。
蜜蜂箱沒有被雨淋，箱子口有幾隻公蜂在值守，一切都安穩有序的發展著。
「信號增強接收器得買了。
太陽能熱水器也得買。
光伏發電組還得補一個。
瑪德，這兩天賺的錢又沒了。」這麼粗略的一算，昨晚冒雨賺的六千塊錢不夠用，上次攔魚的賺的4500也得花出去。
開車出山準備上街補給點火腿腸和大米、小米、玉米粒。
找個奶茶店蹭蹭網絡看看美女養養眼。
太陽能熱水器在鎮上就有的賣，3600塊錢包安裝好。
信息增強接收器挑了一個全網通5g上網一拖一的，價格5318。
光伏發電能帶動兩千瓦熱水器的太貴了，一套下來最低五萬多塊，好一點的十多萬。
「MMP！十多萬一套，河裡的草魚都得被我抓禿了。
我記得隔壁山那邊有條年流水的野河，弄個水利發電再拉電線也花不了幾萬塊。
貌似有點搞頭，回去實地查看一下。」
山莊太山，拉電線沒點人脈根本拉不到，開車十幾二十分鐘，拉電線和豎電線桿。
一百年它的收不回本。
再一個就是，許凡不想電線桿在周邊山頭打樁。
這樁子打下去容易，想拔起來就難了。
要是橫山頭拉線過來，在牛頭山或牛脖子那裡打個電線桿下去，整個青牛臥潭飲水局就炸了。
一根電線桿下去就能把牛給釘死。
那這山也沒了繼續守下去的意義。
老頭子估計會被氣的一腳踹翻棺材蓋出來找許凡麻煩。
在奶茶店蹭網下載了不少動漫和小說，幹活的時候可以放聽書模式。
下載完成，就去電器行買一個熱水器，還有一個不鏽鋼水塔。
這兩樣東西都是店裡包工包料包安裝的，許凡跟店老闆說清楚狀況，讓他準備好管道配件。
拉貨進山的老闆跟家居店老闆一樣，走半路就心裡打鼓，生怕許凡把他給拐賣了。
「你這地方是真的偏。
一路進來就你這一家。
比我以前我的地方還要偏上一些。
別人那好歹一路進去都零星有幾戶人家。」
「哈哈哈……山有山好。
大炮都懶的往我這裡瞄。」
「說的也是，鬼子進村都懶得往你這裡跑。
誒？你那些小雞我看著好像不大對勁。
好像是野雞仔！？是不是~」電器行老闆看著尾隨許凡的一群花紋不一樣的小雞仔疑惑的猜測。
「是啊！七彩山雞的小仔。」
「還真是它啊！
我見過野雞仔，看著眼熟。
這雞沒人預定的吧，養大了給我留點。
我買來自己吃再送人。」
「行啊！不過只能是公雞，母雞的話我得留著生蛋。」許凡笑著點頭。
「這個野雞蛋也好！給我也留點。」
好東西是不怎麼在市場上流通的，這懂貨的人太多，這個電器行老闆跟賣家居的老闆一樣精明。
熱水器和水塔安裝完，這老闆又在那眺望田野。
「好地方啊。
那草莓熟了通知我一下，我來採摘。」
「這個不行！
我這裡不對外開放的。
想買草莓我可以送貨到鎮上。我那還有草莓盆栽，買回去給小孩子培養也行。」
「哦！這樣啊！
真是可惜了。我是真想帶孩子到山裡玩鬧一陣。
你這裡有山有水，有草莓場、青菜、番薯地。開放成農莊的話，肯定會有不少人到這裡玩。」電器老闆感慨。
「沒那個打算。人多了就會破壞這裡的環境和生態。」
「也是！
吃喝拉撒的人多了，這裡就沒那麼原生態。拉貨到鎮上賣的時候給我發個信息。」
「嗯！我拉你進群。」
又收穫一個有錢的顧客，送走電器老闆，許凡就開始收拾一下浴室打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