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水妖

  第119章 水妖

  到了八月時,穿著青色小馬甲的兔子跑進院內。

  「老爺,外面來人了,說是府城來的大官。」

  小白兔負責傳遞消息,也在田不厲的要求下,和其餘人一起用了老爺的稱呼。

  田不厲起身朝著外面走,「我去看看。」

  小白兔迅速跟在腳後,另外三個兔子都在中間院子裡玩。

  田不厲剛走到中庭,就見到了過來的李河貞。

  「老爺!齊大人來了,白蓮不便見客,齊大人正在廳中喝茶,就等您過去了。」

  田不厲點了點頭。

  白蓮不是女主人,本身又是孕婦,不適合在田不厲之前與齊道宗見面。

  民間對女子外出沒有太大的約束,有人陪同即可,通常都是在城裡,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不過權貴家裡規矩多,待客之道也要懂,怎麼做都有大家公認的規矩,逾越了就是不懂規矩。

  田不厲走向客廳那邊,很快見到了齊道宗。

  齊道宗看田不厲進來了,起身笑著打招呼,「道長,別來無恙。」

  「齊大人請坐,您能來我這裡,定是有了好事情。」田不厲也客氣的招待。

  兩人之前的身份有些差別,等田不厲被御雷子認可,又去了一趟煙霞山正式入門拜師後,算是脫離了朝廷體系的尊卑。

  客氣就客氣就行了,又不是誰的臣子。

  和尚傳播的下輩子享福遭難思想,道士們不信。

  修道之人信今生,不信來世,長生才是終究目標,而不是給朝廷當狗。

  齊道宗見多了道士和修士,本身也極有涵養,不像是一般權貴子弟那般看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當人。

  看到之前對自己客客氣氣的人突然沒那麼客氣了,大部分人其實心裡都會很不爽。

  齊道宗也沒有想到田不厲進步這麼快,又得了田不厲兩個保證,自身和妻子也都是大度的人,自然不介意這些。

  「我就不和你客套了。」齊道宗認真道:「我聽說你覺得孩子生產那日會有禍事發生,所以近日邀請了不少江湖好手應對。」

  田不厲點了點頭,「正是。」

  齊道宗聽到田不厲肯定,迅速關心道:「為何不找師門求助?那些凡人,哪裡能應付你的禍事!」

  田不厲不好解釋福緣的事情,大致說道:「此事屬於我的劫數,不會比我本身的實力大太多,我想邀請一些高手過來應該是夠用了。」

  「不過為了妻兒著想,還是稟告了陳縣令,陳縣令也答應那日會過來相助。」

  齊道宗聽田不厲這麼說,大致覺得不是特別麻煩的事情,應該不是那種影響一地的禍事。

  田不厲看齊道宗不語,繼續說道:「陳縣令說此事只有我口說無憑,祈天府和附近幾個道觀的道士都沒有預警,所以應該不是大事情,不過為了保險,那日陳縣令還是會邀請幾位道長過來看看。」

  齊道宗說道:「應該如此,尋常道士很少有如此清晰準確的預感,你又是煙霞山的弟子,既然肯定那日有事情,我們自然信你。」

  「正好我久在府中無事,此次過來看看,那日具體是什麼時間,到時候我也過來相助,看看道長預感到的禍事到底是何物。」

  田不厲此時看了一眼自己的屬性,發現已經邀請了諸多高手,自己的那個福緣還是沒有上來。

  目前福緣依舊是消耗狀態,只有一點。

  此時田不厲開始有了疑惑。

  到底是胡欲為中舉那次給的福緣,還是拜師時給的福緣?

  福緣就兩點,兩點是兩點屬性,還是兩個對應量的事件?

  齊道宗看田不厲沉思不語,也安靜的等著,並不著急這一時半刻。

  過了兩三分鐘,田不厲說道:「二月下旬診脈出了喜脈,算上前些時候,大概是十月末,十一月初之間。」

  田不厲說完後,忽然感覺心頭一驚,有一種驚悚的感覺襲遍全身,身上所有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齊道宗點頭道:「好,我快十一月的時候過來。」

  田不厲看向自己的屬性,驚駭的發現福緣已經降低到了0!

  「不對!」田不厲猛然站起來。

  齊道宗驚訝的看著田不厲,關心道:「怎麼不對了?」

  田不厲在小小的客廳里來回踱步,不斷地看著屬性面板。

  不是十一月,也不是十月末……是……

  田不厲忽然想起來上次去夏家莊時,夏霸遠說三個月後是九月份。

  去時那天應該是七月的事情,夏霸遠做事喜歡早做準備,說了九月。

  田不厲迅速看向齊道宗,目光凝重無比。

  齊道宗疑惑道:「道長這是怎麼了?」

  田不厲走到旁邊站著,詢問說:「請問齊大人,尋常修士子女都是懷胎幾月?」

  「應該是和常人差不多吧。」齊道宗溫和的解釋說:「我未曾聽聞這裡有什麼難處,應該是十個月。」

  田不厲仔細想了想,很快說道:「我總感覺不會是十月後的事情,應該是九月末那幾天。」

  齊道宗見提前了一個月,笑道:「放心便是,那幾天我也過來,平日裡在府城都是一些無聊的公務,過來助道長一臂之力也是好事情。」

  「多謝!」田不厲迅速道謝。

  齊道宗站起來說道:「我這次過來就是親口問問你是否真的有所預感,那下面官員說的話我只能信個一二分,多有誇大隱瞞。」

  「見你如此鄭重,到時候我必定會來,道長放心就是。」

  田不厲又道謝一番,帶著齊道宗四處走了走,見識了一些無聊的山景和尋常建築。

  齊道宗也不多待,聊了幾句後就帶著護衛又騎馬回去了。

  田不厲在齊道宗走後,準備了一些兵器應急,又寫信給關家莊和夏霸遠等人。

  請那些高手九月中旬就過來住幾天,期間定會好吃好喝供著,吃穿俱有,只要帶些打架的東西就行了。

  田不厲自己也修煉煙霞功,多吃多喝多鍛鍊,儲備力氣內氣,提升道行準備應對磨難。

  關家莊沒什麼事情,莊主接到信後看田不厲言辭誠懇,剛進九月後就帶著莊中十餘人過來助陣。

  此時剛進九月,田不厲聽到關莊主帶人過來後迅速出去迎接。

  「關莊主!」

  關莊主從馬上下來,走上前笑著說道:「接到道長的信後我就早早的安排了事情,剛進九月就帶著莊中高手和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兒子們過來來,這幾天可要好酒好菜管上!」

  「那是自然!」田不厲笑道:「各位遠道前來助陣,田某感激不盡,請入院歇息,我早就為各位準備好了乾淨的房間,也早從附近買了十幾頭牛羊,又備了各種被子臉盆等用具,總之早就準備好了!」

  關莊主笑道:「道長客氣了,我們都是尋常武人,能讓我們進院住下已經很感激了,好酒好菜只是玩笑,粗茶淡飯管飽就行。」

  田不厲直接說道:「放心就是,不管是粗茶淡飯還是山珍海味,我吃什麼,諸位也吃什麼,諸位肯與我共患難,我豈能吝惜那些無用的銀子財物!」

  田不厲親自招待關家莊的人進院休息,田家宅子大,這陣子又提前安排一些僕人去胡家先住著,騰出地方給這些能打的人,空間自然是足夠。

  不光是住宿的地方,也提前備好了平常練武的地方,又給一群漢子們修了洗澡的地方。

  此次關家莊不僅帶來了之前見到過的李凌風和董從雲,還有幾位關家的高手和弟子,以及之前拜年過來的關家兄弟。

  畢竟是有危險的事情,在招待眾人坐下吃飯時,田不厲就讓人抬出一箱銀子。

  關莊主和幾位高手都看著打開箱蓋的銀子,又看向田不厲。

  關莊主說道:「道長這是何意?」

  田不厲起身說道:「我自前年顯露聲名到如今,身上積累並不多,這些都是我妻子娘家給的嫁妝和資助,如今我孤身力薄弱,諸位又見我一封書信就火速趕來,我甚是感激,自當將這些錢財分與諸位。」

  李凌風直接說道:「我們前來相助乃是道長有情有義,能為妻子之事不辭勞苦奔波,找我們這些武夫相助,不是為了這些錢。」

  董從雲說道:「這些既然是你妻子的嫁妝,我就更加不能收了,你放心,此事我管定了,不管那天來的是魔頭還是妖魔,我一定幫你除了他!」

  關莊主也點頭說道:「道長的心意我們都懂,見道長親自過來迎接,又為我們準備了乾淨的衣服鋪子和睡覺的地方,又好酒好菜的招待,這就足夠了。」

  田不厲雙手作揖,鄭重道:「諸位客氣了,此次並非是請你們過來吃肉喝酒,而是我自身解決不了的麻煩,甚至是有可能丟了性命。」

  「我知道各位重情意,輕利益,但這等危險之事萬一丟了性命,我有妻兒,各位也有,此乃區區薄禮,各位請收下!」

  「此次恐怕不好對付,我妻子兒女是命,諸位的命也是命,若是走了退了,我絕不怪罪。」

  「關鍵時刻若是勢不可為,諸位也不必浪費了性命,能救一人是一人。」

  「若是這次有人因為護全我妻兒丟了性命,田某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寒了人心,今後家中老小,我自當悉心照料!金銀珠寶,絕不吝嗇!」

  關莊主等人見田不厲這麼說,又在田不厲的強烈要求下,就都多少拿了一些。

  接下來就是等待的時候,田不厲除了自己修煉外,也和幾位高手切磋,提升武藝。

  他身體素質極強,資質本來就恐怖的厲害,再加上這陣子發奮圖強,自然是學什麼就是什麼。

  等到了九月中旬的時候,田不厲就和關家莊的人一起安靜修養,除了熱身之外不去修煉那種浪費內力的招術,免得措不及防。

  九月十七,夏霸遠聽說關家莊的人到了,也帶著幾個鏢師過來住下等待。

  眾人都以為事情會發生在白蓮生產那天,就連田不厲也是這麼認為,覺得可能會早產。

  九月二十,眾人如往常一樣從外面散步或者賞景回來吃飯。

  關箐說道:「今晚看起來要下雨,這都秋深了,下了這場雨就差不多下雪了吧。」

  李凌風和關箐的關係不錯,看著附近各家各戶窗戶里點燃的油燈和廚房燈火。

  他話不多,關箐也就是隨便說說,也不期望他回答什麼。

  兩人正往回走的時候,一個兔子飛速從前面跑過來。

  關箐和李凌風認識這個兔子,是田不厲養的道童。

  「快回去!快回去!老爺讓你們回去!」

  小灰兔迅速大喊,「快點回去!」

  關箐還未說什麼,李凌風就快步向前,如風一般在原地留下幻影。

  與此同時,田家宅子裡的奴僕迅速敲起了銅鑼。

  「家家戶戶都小心守著,都穿好衣服別睡覺!」

  奴僕敲鑼吶喊,提醒眾人早做準備。

  李凌風回到府中的時候,一群人都拿著武器站在院子裡,就連田不厲也拿了一把刀。

  關莊主看到李凌風回來後,就看了看附近說道:「道長,差不多都到了,這次到底是什麼來頭?」

  田不厲心緒不寧,看著天空,天上陰雲密布,狂風驟起。

  「我感覺就在今晚,至於是什麼來頭卻始終想不出來,今晚還望各位小心行事,我和幾位高手守在堂屋,我妻子在裡屋休息,其餘人隱藏在各個屋子裡,等我們動手後一起出來!」

  夏霸遠緊張道:「縣裡和州府那裡怕是指望不上了,這次必定是妖魔作祟!」

  夏業林被天上烏雲和狂風震懾,心臟劇烈地跳動著,「這裡怎麼會有妖魔?是山上下來的吧?」

  李凌風迅速道:「我今天剛去山後看過,不像是有妖魔居住的樣子,就算是山裡的妖魔,能引起這天地異象,恐怕也不是尋常妖魔。」

  田不厲眉頭緊皺,呼吸著空氣中的鬱郁之氣。

  「這不是妖魔所為,只是尋常雷雨!」

  聽到田不厲肯定的話,關莊主鬆了口氣,「這樣就好,道長是煙霞山的弟子,對呼風喚雨之事比我們知道的清楚,大家也不要自己嚇自己。」

  這時候,董從雲忽然說道:「這幾天我去了一趟城中酒家吃酒,與幾個朋友聊了事情,聽幾個朋友說前幾個月燕水湖沒了一對爺孫,之後就太平無事了兩三個月。」

  夏霸遠皺著眉頭,「水裡淹死人,不是尋常事情嗎?而且這裡距離燕水湖有幾十里地。」

  董從雲點了點頭,「也是。」

  田不厲伸手,感受著掉落在掌心的雨水。

  「這雨不會小。」田不厲嚴肅道:「恐怕山上會有大水下來,我去屋後河邊點上燈籠!」

  董從雲迅速說:「只是我一時口快所言,就讓我去看守吧,道長在屋中和夫人說話,此時她定然害怕。」

  田不厲笑道:「我和我妻子也是習武之人,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我神識敏銳,去河邊看看也能早做提防。」

  李凌風這個時候說道:「道長,讓我們兄弟二人去屋後照看可好?這宅院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對我們就是幾個瞬息的事情。」

  田不厲見他堅持,點頭說道:「那就勞煩兩位義士了!此時應該還有些時間,應該是暴雨下來後的事情,大家先回去喝一杯酒,吃點東西熱熱身,我讓人分發蓑衣給各位。」

  關莊主也覺得緊張起來辦不了事情,很快就讓普通打手回屋吃點東西喝點酒壯膽。

  幾個高手也都吃了點東西恢復力氣,然後耐心等著。

  外面的大雨越下越大,整個村子都安安靜靜的,但是都亮著燈火。

  胡家的人早去了縣城避難,這事情和他們無關,田不厲也不想分心保護太多人。

  暴雨從六點鐘下到了十二點鐘才停。

  眾人焦急的等待,始終不見什麼東西出現。

  就在一些人困意逐漸上來時,田不厲拿著刀站了起來。

  正在椅子睡覺的夏業林很快被夏霸遠推了一下,迅速醒了過來。

  關莊主站起身,「怎麼了?」

  田不厲看向同樣站起來的兔娘,「你們帶夫人去地下避難,其餘人準備一下。」

  夏霸遠迅速詢問:「出現了嗎?」

  「快了。」田不厲手持長刀過去,「都不要聲張,先把屋後兩位高手喊回來。」

  關莊主迅速拿出笛子吹了一聲。

  幾秒鐘後,兩個高手就快速跳到了院中。

  「來了嗎?」

  田不厲說道:「在屋後,我們到屋頂埋伏,小心隱藏氣息。」

  田不厲很快跳到了屋頂,其餘高手也都跟著跳上去,小心跟著田不厲幾個跳躍到了靠近屋後菜地的地方趴下。

  河水那裡的水流還在快速流動,因為今日的暴雨,河水已經上漲到了菜地附近,淹沒了岸邊的茅草廁所。

  月色在湖面上照射出銀色光影。

  夏霸遠仔細的看著,很快就見那流動的銀色月光中出現了一團黑影。

  眾人屏住呼吸,小心的趴著隱藏身子。

  夏業林的手腳在發抖,抖動中帶動了身下的瓦片,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好在河邊蟲鳴聲不斷,屋後狗舍那裡也犬吠聲不止。

  不多久,黑影從河中緩緩地靠近了岸邊。

  起初出來的是一個類似魚頭模樣的漆黑腦袋,一雙燈籠大的發光眼睛在月夜下格外的駭人。

  那巨大的腦袋壓在那邊,過了幾個呼吸就開始變小。

  逐漸的,一個像是醉鬼一樣的黑影怪物開始艱難的起身,晃晃悠悠的靠近了狗舍。

  那吠叫的家犬想要逃跑,剛跑到外面就猛地僵硬不動,被一條長蛇一樣的東西插死在了地上。

  沒了狗叫聲後,怪物就開始朝著院子裡走去。

  已經關閉的院門被它輕輕一碰,就碎裂成了兩端。

  房門被破的聲音驚動了院內的牲畜,一眾牲畜都發出不安的聲音。

  那怪物卻沒有再管其餘豬狗,而是直接朝著產婦的位置走去。

  李凌風看向田不厲,田不厲搖了搖頭。

  眾人都待在原地不動,等那怪物走過兩個院門,進入寬敞的武院後,田不厲猛地跑了出去。

  「上!」

  田不厲沒有等其餘高手先上,自己拿著刀快速跳過兩個屋頂,從高處對著那地上的黑影一刀砍去。

  黑影猛然回頭,一雙油綠色的眼目看向田不厲。

  田不厲事先就用了雷霸氣麻痹全身,運行一周正好解除雷霸真氣帶來的麻痹感。

  在被這怪物的冰冷妖氣震懾時,身上緊接著就是一股暖流,卻是從之前福緣解除定身術的經歷中,摸索出了克制手段。

  手中大刀沒有任何遲疑,覆蓋著雷霸氣的寒刀直接砍向了怪物的腦袋。

  吭~

  大刀像是砍在了石頭上,那怪物也不覺得疼,但是惱怒的張開滿是利齒的巨口,一條長舌對著田不厲的腦袋射了過去!

  田不厲迅速一腳踢在怪物的身前,身體傾斜的往地上撲去,落地後迅速翻滾避開這怪物的舌頭。

  原來怪物的舌頭像是鞭子一樣,在田不厲剛才落地的地方打出了一道裂縫!

  見田不厲躲開了,怪物也不管他,繼續朝著裡面屋子走去。

  這個時候,夏霸遠、關莊主、李凌風、董從雲落在了前後左右,其餘好手也迅速從屋子裡跑出來,警惕得看著院中怪物。

  幫手們高舉著火把,有有不少人跳到了兩邊的屋子上。

  接著火光和月色,眾人也看清了這妖怪的模樣。

  是一個看起來像是人,又像是青蛙與魚的怪物,它的眼睛大如拳頭,鼻子像是鼠嘴,下面卻有一張魚嘴,頭髮如女人一樣靠近腰部,鰓上長著四根像是蟲子一樣的肉須。

  身上沒有衣服,卻有像是鎧甲一樣的褶皺皮膚。

  「寒風剔骨!」

  「墜落雲端!」

  李凌風雙掌打出內氣,寒風刺骨。

  董從雲跳到了上方,使出全身內力猛地往下打去!

  此時此刻,並不是比武較量,而是斬妖除魔,沒有人會手下留情,一開始就是最大的殺招。

  夏霸遠的武功最吃虧,此時用了一把平時基本不用的鐵槍,直接覆蓋雷霸氣刺向怪物的身體。

  怪物沒有脖子,腦袋就和身子連在一起,身體也肥胖健壯。

  關莊主使用的是大刀,大刀帶著殘影砍向怪物的後心窩。

  咚!

  怪物的身體像是刀槍不入一般,前後的武器都扎不透它。

  董從雲和李凌風的內力也只是讓怪物發出凶暴的咆哮。

  怪物叫聲像是女人,又像是嬰兒,讓眾人頭皮發麻。

  田不厲早已經脫險,一直都在附近凝聚內力,在怪物吼叫時就見田不厲一掌打向怪物。

  一股無形之氣在怪物咆哮時,打入了怪物的口中。

  怪物措不及防的吃了一道水雷氣團,此時嘴巴里沒了滋味,都是血味,地上也滴落了不少黑血。

  田不厲也沒有留手,消耗大半內力之後身體虛弱,迅速大聲喊道:「綁住它!放火燒!」

  這幾個月早就把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屋子上的人把另外院子送上來的繩索迅速丟下。

  一開始並沒有想到水怪,但是抓人的手段一直都是漁網。

  不管是妖魔還是強人,只要是單打獨鬥,繩子和漁網都能派上用場。

  附近也沒有敢襲擊田不厲的勢力,所以一開始就排除了多人作案的可能,只以為是尋仇或者是發神經的魔頭或者妖怪。

  鐵網從天而降,怪物力大無比,兩個像是女人手掌的慘白手掌像是皮包著骨頭,但卻用力一撕就把漁網弄破。

  四個高手迅速快速走動,一起將落下的漁網接住並纏繞起來。

  那怪物的身上很快就繞了一層一米厚的漁網。

  田不厲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知道這個妖怪不是一般東西。

  妖怪和人一樣,力氣是一陣陣的那種,每次使勁之後都會無力一段時間,通常都是呼吸之間。

  果然怪物開始極力的掙扎,身上的漁網像是絲線一樣緊繃著,而那怪物的手臂也在不斷地將漁網撐大。

  準備的漁網太小了,夏霸遠等人都是一手撐著漁網,一手用武器或者內力對著怪物死打。

  但這怪物的身上被漁網包著,腦袋又堅硬像是石頭一樣刀槍不入,打了一分鐘也只讓雙方更加著急憤怒。

  田不厲迅速對著董從雲喊道:「讓我來!」

  董從雲在田不厲靠近後鬆開了位置,很快跳到了屋頂上。

  旁邊關家莊高手迅速遞過去一把長弓。

  董從雲一邊恢復力氣,一邊等待時機,但是心中卻不抱期望,這怪物刀槍不入,弓箭也難傷它。

  田不厲此時攥著緊繃的漁網,大聲喊道:「再堅持一下,我數一二三,一起往後空跳!抓著漁網往後跳!跳起來就鬆手!」

  「好!」三個高手也快撐不住了,這怪物力氣極大,單獨碰到就是死路一條。

  田不厲迅速冷靜下來,與眾人一起轉圈,不斷拉動繩網往這怪物站立不穩,使不出力氣。

  「一!」

  「二!」

  「三!」

  四人同時抓著漁網往後跳,跳起來將這怪物也拉了起來。

  怪物的身體不恢復本體時,體重都不高,這怪物已經算重的,人形時也有三四百斤重。

  當怪物的身體離地時,田不厲迅速一手放在身前,一手抓著漁網念咒。

  「塵心分離,解束脫縛,忘我枷鎖,浮身於塵!」

  田不厲不斷念著浮空咒,不光自己停留在了半空中,就連漁網中的怪物也被架在了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