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寶石齋的老闆,可是秦明濤和顧嫣然,他一個也不敢招惹,根本不敢得罪。
而顧嫣然身旁的范雲鵬,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這人跟著顧嫣然,也絕對不容小覷。
他急忙給范雲鵬使眼色,意思是告訴范雲鵬,千萬別和秦明濤賭,否則范雲鵬必輸。
隨後,石大寶看向秦明濤。
「秦大少爺,在購買翡翠原石這一方面,你可是出了名的行家,反觀范老弟,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並不像秦少爺名聲在外,你看……」
說到這裡,石大寶再次看向秦明濤。
秦明濤微微一笑,向石大寶靠近一些,「石老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讓我放過他唄。」
石大寶微微點頭,「顧小姐和你,都是我們店的貴客,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明濤一臉奸笑,伸手揉搓著下巴,隨後斜視著范雲鵬,「看在秦老闆的面子上,你現在跪地求饒,然後遠離嫣然妹妹,我便饒了你。」
「你剛才的條件我答應了。」范雲鵬看著秦明濤說道,隨後看向石大寶,「石老闆,既然你是這家店的老闆,那就麻煩你做個見證。」
「等一下,無論我們倆誰輸了,還得麻煩石老闆公正對待,不要偏袒我們任何一個人。」
范雲鵬說著,不免在心裏面笑了。
自己正四處籌錢呢,卻沒想到,秦明濤要給自己送錢,這麼好的機會,范雲鵬可不放過。
無論秦明濤賭石技術有多好,哪怕他是頂級的專家,可是在范雲鵬面前,屁都不是。
他眼光好又能怎麼樣,能有范雲鵬好?嗯。
開什麼玩笑,秦明濤只不過通過玉石表皮,判斷玉石的好壞,而范雲鵬,則是有一雙透視眼,可以直接看到玉石翡翠內部。
相比之下,高低立現。
賭石比試還未開始,秦明濤的敗局早已註定,而范雲鵬,則是那個穩操勝券的人。
范雲鵬的話,石大寶有些為難。
他本來想著,給范雲鵬求求情,讓兩人化干戈為玉帛,別再提賭石的事情。
卻沒想到,范雲鵬竟然答應了。
這傢伙,真是一點眼力也沒有,明知秦明濤這麼厲害,還要和秦明濤比,簡直就是找死。
但是,范雲鵬是顧嫣然的朋友,就算石大寶心裏面窩火,可是表面上,他卻不能發火。
「范老弟,聽我一句勸吧,在賭石這一方面,秦大少爺的眼光異常毒辣,你可不要因小失大,要不然的話,我實在是幫不了你。」
石大寶說著,很希望范雲鵬聽勸。
范雲鵬微微一笑,說道:「石老闆的好意我心領了,秦大少爺眼光毒辣,可我偏不信這個邪,我今天還非得領教一番。」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叫陰溝裡翻船,也許今天,鼎鼎有名的秦大少爺,不但要以雙倍的價格,買走我手中的原石,還要磕頭道歉呢。」
「說的好!」顧嫣然拍手稱快,「秦明濤,我男朋友的眼光,要勝你10倍,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免得等一下輸不起。」
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就算顧嫣然有些不相信范雲鵬,她也只能拍手為范雲鵬加油鼓勵。
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當然了,顧嫣然也不是盲目相信范雲鵬。
這段時間和范雲鵬接觸下來,范雲鵬有幾斤幾兩,顧嫣然心裏面明亮的很。
而且,顧嫣然剛才已經嘗到甜頭。
所有人都反對的一塊破石頭,而范雲鵬卻力排眾議,不顧大家的嘲諷與攻擊,以200塊的一頓飯錢,轉眼之間賺了40萬。
這足以說明,范雲鵬眼光獨到。
顧嫣然可不願意相信,范雲鵬所說的什麼運氣之類,這個壞傢伙,肯定是認準了那一個原石,才出手買的,否則他才懶得耽誤時間。
大家說著話,已經來到裡面展廳。
這個展廳裡面,放著不同等級的翡翠原石,翡翠毛料上面,根據鑑定級別,上面寫好編號,並且標有相應的價格。
「笑話,今天我非把他踩在腳下!」秦明濤氣急敗壞,說話聲音提高了幾分。
他沒想到,顧嫣然站在范雲鵬這邊,竟然如此囂張,這個嬌俏小女人,他絕不放手。
今天,秦明濤不但要收拾范雲鵬,而且要趁此機會,給顧嫣然出個大難題。
今天在賭石的同時,也要從范雲鵬倆人身上,最少賺個幾千萬。
這點底氣,秦明濤還是有的。
范雲鵬微微一笑,「多說無益,既然咱們都約定好了,那就開始吧。」
寶石齋,秦明濤多次來,對於裡面精品玉石的擺放,他熟悉的不得了,生怕范雲鵬拔了頭籌,此時不再謙讓,便快速朝著展櫃走去。
反觀范雲鵬,則是風輕雲淡。
顧嫣然皺著眉頭,推了范雲鵬一把,急忙提醒,「小鵬弟弟,你趕快去選呀。」
范雲鵬呵呵一笑,「你看秦大少爺的樣子,我搶得過他嗎?那就讓他先選吧。」
挑選翡翠原石,並不是購買白菜,就算表皮表現再好的原石,也得仔細斟酌。
就算秦明濤搶在前面,他不可能僅看一眼,就選中翡翠原石,也得先觀察表皮,然後再用強光燈,仔細檢查一番,方能多一絲勝算。
這個行業,再牛的大師,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更何況是秦明濤,他只是小有名氣罷了。
范雲鵬的話,顧嫣然卻不贊同。
「小鵬弟弟啊,姐姐知道你做事情,總是標新立異,可是這一次,你可別給姐姐掉鏈子。」
范雲鵬微微一笑,「急什麼,讓他先挑又如何?這裡擺放著這麼多原石,他只能挑選三塊,他挑選剩下的,我再挑選也無妨。」
顧嫣然有些著急,沒想到范雲鵬這傢伙,竟然如此自傲,和秦明濤比起來,兩人都是一路貨色,自傲的不得了。
「我說小鵬弟弟,能不能聽姐姐一句,趕緊選吧,要是你輸了,以後不允許碰我。」
顧嫣然說完,臉色變得紅潤起來。
還好最後一句話,她是貼著范雲鵬的耳朵說的,而其他人,大多數跟在秦明濤身後,學習秦明濤的挑選翡翠的技術,並沒有太在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