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擲地有聲

  最近這些時日,江淮兩郡布商業發生了件大事!

  江南郡諸多中小型布商,竟紛紛加入飛鴻!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江南郡布商業二把手顧氏布行的表態。【Google搜索】

  不知為何,這位先前堅定的反鴻份子,突然之間便轉了性子,竟開始帶頭宣揚起飛鴻的好來!

  而隱約有江南布商聯盟盟主之稱的錢氏布行,非但沒有組織顧氏布行,反而聽之任之。

  甚至還有錢氏布行要跟隨顧氏布行腳步,一同加入飛鴻的傳聞。

  雖說不知這傳聞真假,但經此一役,江南布商聯盟可謂名存實亡,再也翻不起絲毫風浪。

  江南布商業,也盡入飛鴻彀中!

  要知道,在此之前,江南布商聯盟可是最為積極的反鴻勢力。

  這一夜之間,卻成了這般模樣。

  要說其中沒點隱秘,眾人怕是不信的。

  可不論其中有何隱秘,卻也不是兩郡百姓一時半會兒能猜得出來的。

  松山書院!

  今天是松山書院內部,一年一度的文壇大會,所以格外熱鬧。

  不僅書院的師生們會出席,就連一些已經出師,但聲名在外的校友,也會千里迢迢地趕來參加。

  別的不說,單單就這份凝聚力。

  松山書院就無愧江南第一書院的名頭,也不枉它能教導出那般多的才子!

  高台之上,五柳先生一襲白衫端坐,可謂仙風道骨。

  下方則是書院的教習先生,再後方才是諸多學子。

  從他的角度看下去,書院當真是人才濟濟。

  「諸位,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文壇大會。」

  「說實在的,今年書院發展得很是不錯。進士中的也不少,尤其是顧家二公子顧興文,更是高中金榜第五名!」

  「這樣的成績,不說和淮南郡比,但和周遭其他郡縣比起來,至少是綽綽有餘了。」

  台下眾人聞言,欣喜的同時,又不免有些無奈。

  世人皆知,江淮有兩大書院!

  分別是江南松山書院,以及淮南白鹿書院。

  院長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儒,分別是五柳先生和秦修文。

  這秦大儒的文學造詣,他們認可,為人更是憧憬。

  但有一點,他們不認可。

  那就是白鹿書院!

  在他們心中,江淮兩郡第一書院必須是松山書院!

  所謂的白鹿書院,在創始之初就不如松山書院,時至今日,也是一直被松山書院壓在身下,從未有過趕超之勢。

  但偏偏…淮南今年出了個文曲星。

  當真是神仙一般的人!

  就憑他一人,愣是把淮南文壇的名氣,抬到了江南文壇前頭。

  而白鹿書院,分明什麼也沒做,顧北川更不是它教導出來的,卻自然而然地,被江淮兩郡文人才子,排在了松山書院前頭。

  這也是白鹿書院第一次,在排名上超越松山書院。

  憋屈不?

  那肯定憋屈啊!

  但又能怎麼辦呢?有些時候,這世間的絕大多數事情就是這般不講道理。

  他們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誰叫淮南文壇出了那麼個驚才絕艷的人物呢?

  砰!

  就在這時,書院大門處一聲巨響傳來。

  眾人聞言,身軀無不一震,心想莫不是踢館的來了?

  然而,下一刻,卻是傳來了一陣氣喘唏噓的呼喊聲。

  「不…不好了!」

  「出…出大事了!」

  只見一身穿青袍儒衫的讀書人,正氣喘唏噓地趕來。

  一邊走,一邊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呼喊。

  那聲巨響,想必也是其踹門發出來的。

  眾人見狀,無不皺眉。

  身為院長的五柳先生更是直接出言呵斥。

  「你是哪位教習的學生?殊不知,讀書人當遇事有靜氣的道理?」

  「我輩研讀聖人經典,養一口浩然氣,理當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胸襟氣度才是。」

  「若是我松山學府,人人都像你這般,那該成何體統?」

  五柳先生這番話說得有些重了,但滿座教習和學子,卻並不覺得過分。

  身為讀書人,怕是全天下除去官員之外,最講究禮儀的群體。

  眼下這位儒生,在松山書院一年一度的文壇大會上如此失儀,五柳先生身為院長,說教一番也是應該的。

  見那青衫儒生氣喘唏噓,卻又急著說話,五柳先生不禁再度皺眉,道:

  「你這後生,當真是莽撞至極,還是先平復一番,再做談吐為妙。」

  那儒生聞言,倒也不惱,而是在原地喘息少頃。

  等氣息平復過來之後,才道:「先生,大事不好了。」

  「荒謬!你且看看這滿座的文人才子,我松山學府正值春秋鼎盛,何來的大事不好?」水溪先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呵斥道。

  好吧,其實也不是坐不住,而是因為這弟子是他教出來的。

  在眾人面前這般做派,說實話,有些丟人。

  於是水溪再度使了使眼色,示意那儒生不要再說,快些入座才是。

  可那儒生仿佛沒看見一般,依舊扯著脖子高聲道:「先生,我方才聽聞,那淮南詩君顧北川,其實…」

  轟!

  這番話還沒說完,但「淮南詩君顧北川」七字一出,便引了眾怒。

  誰不知道,今日乃是松山書院的文壇大會。

  在這等大喜的日子,你卻偏偏要提一個讓大傢伙兒都不痛快的人。

  是何居心?

  自古以來,文人相輕。

  更別說江南文壇與淮南文壇向來都是競爭關係,雙方關係可不見得有多好。

  尤其是在淮南出了個顧北川之後,關係更是進一步惡化。

  你這儒生,本就遲到,且大聲喧譁,不通禮數。

  現如今,卻還要在大會上提及顧北川之名,究竟是要作甚?

  見周遭諸位同僚紛紛怒目而視,水溪也急了,怒意湧上心頭,大聲呵斥道:「你這逆徒!還不快快落座,在那胡言亂語什麼?」

  「一口一個顧北川,那顧北川就算再厲害,也是淮南文壇之人,於我江南文壇何干?」

  「我們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去羨慕人家的名氣,而是發奮苦讀,寫出更好的作品,爭取在名氣上超越對方!」

  「這等道理,我早已說過千百遍,你怎地就是不懂?」

  水溪這番批判,可謂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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