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恭手中長槍一抖,身軀之上,便有火紅色真氣蕩漾而出,攀附在長槍之上,環繞左右,形似蛟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杜金鑫見狀,眼眸微眯,神色逐漸肅穆起來。
江湖之上,若是不論招式章法,只論武道境界,大抵分為三個層次。
內力,真氣,罡氣。
內力無形無質,只能寄存于丹田之中。
大多數初學者,例如顧北川,便處於此境。
真氣有形但無質,已能外放,輔佐以招式殺敵,事半功倍!
眼前眾人,不論是李東璧,杜家三兄弟,還是林長恭,皆是此境。
只不過林長恭那火紅真氣,隱約已有實質化的趨勢,只怕是已經走到了真氣境盡頭。相比之下,杜金鑫則要略遜一籌。
至於罡氣境,江湖中已是寥寥無幾。
和尚和當代藥王孫行,均屬此境。
再往上,便要涉及天人合一,念頭通神等玄而妙之的東西。
便不是顧北川能知曉的了。
當是時,只見林長恭雙手一抖,長槍便如同蛟龍出海般,帶著無邊火焰,衝擊而來!
這般威勢,當真比林飛燕林書狂二人強上不止一籌。
不愧是當年行走江湖時赫赫有名的火龍槍,號稱能和同時期正宗八門子弟掰一掰手腕的人物!
面對如此攻勢,杜金鑫臉上的輕鬆自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凝重。
只見其左右手同時上揚,只不過左手醞釀著一團紅色真氣,至剛至陽,如同大日臨川。
右手則醞釀著一團綠色真氣,生機勃勃,好似枯木回春。
轟!
下一刻,兩團真氣相撞。
形成一兩儀氣團。
其中純陽真氣,至剛至陽,主火焰,焚毀一切。
藥王真氣,則生機勃勃,主木則,春回大地。
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互相對撞,霎時間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強大威勢。
下一霎那,身似長虹,槍出如龍的林長恭已掠至近前。
而杜金鑫則神色肅然,將手中真氣霍地推出。
轟!
兩者相撞,塵埃四起。
顧北川被遮蔽了視線,只感覺耳邊不斷有轟鳴聲傳來。
良久之後,煙塵散去。
杜金鑫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只是一襲白衣,顯得略有凌亂,髮髻也被吹歪。
林長恭則站在不遠處,手中長槍,依舊鋒銳。
這一波,林長恭沒有突破杜金鑫的防線,看似占優。
實際上,內里早已氣血翻湧,若是鏖戰下去,說不定會引發陳年舊創,屆時勝負可謂難說。
「哼!蓬萊鏢局當真是好大的排場,竟找來你們這等高手。」
「不過若只是牌匾之爭也就罷了,我林長恭大可認栽,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了我這一對兒女!」
「今日若是讓你等全身而退,我火龍槍,今後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罷了罷了,是你們逼我的!」
說完這話,林長恭周身氣血鼓盪,宛如擂鼓。
即便距離如此之遠,顧北川也能聽見那咚咚響聲。
紅色真氣,自其周身上下,四散而出,隨後在其身後凝聚。
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蛟龍模樣,而是一條威風凜凜的浴火真龍!
這條巨龍,眼眸通紅,欲擇人而嗜!
「林長恭能把火龍真氣練到這等地步,若是補足內傷,指不定能更進一步,以窺罡氣境!」
一旁,李東璧如是感慨道。
「那杜師兄可能應付?」
「不好說,林長恭尤為不俗,更是十幾年前的江湖老人,此刻更是一副要畢其功於一役,一招定勝負的模樣。」
「師兄若是硬接,怕是會負傷。」
聞言,顧北川微微皺眉。
杜金鑫是看著他的面子來的,若是負傷,未免有些說不過去。更何況,此事本就是誤會所致,倒是不必非要分出個勝負。
想到此處,顧北川一步上前,大聲道:「前輩且慢,我們是來找您走鏢的。」
此言一出,就連林長恭那般煊赫的氣勢也不禁為之一滯。
隨後便化作虹光,朝著顧北川急速掠來。
這一變故,實在發生得太快,以至於強如杜金鑫,一時間也沒能反應過來。竟讓林長恭衝破封鎖,一把抓住了顧北川的手臂。
當是時,所有人均大驚失色。
顧北川不單單是飛鴻創始人那麼簡單,更是他們藥王宮和飛鴻集團合作的橋樑!
若是他死了,便意味著藥王宮賺錢的門路斷了,怕是藥王都得震怒!
再者說了,顧北川身後除了藥王宮,還有個神秘莫測的和尚。
十餘年前,那位可是將此番天地攪了個天翻地覆。
而顧北川是他放話要保的人,若是折損在此處,莫說紅旗鏢局,怕是整個豫章郡都得跟著遭殃。
當是時,四快一慢五道身影,急速朝著顧北川掠去,想要將之保下。
然而,林長恭先前氣勢如虹,又是先發制人,終究是比他們更快一步。
見狀,藥王宮四人心如死灰。
福伯更是臉色慘白,小姐啊小姐,是老奴沒用。
沒等來少爺名揚天下,反倒是要折損在這江湖草莽手中。
您把老奴帶走吧,我就是成了厲鬼,也決不放過他!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林長恭並未對顧北川如何。
反倒是收斂了周身氣勢,一臉溫和地道:「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
一陣微風拂過,其餘五人,見著這一幕,可謂瞠目結舌。
只有顧北川眼睛一亮,意識到有生意可以談!
「您方才說,您是來找我們紅旗走鏢的?不是蓬萊鏢局的人?」
「蓬萊鏢局?那是何物?我乃淮南人士,聽聞紅旗鏢局名聲,這跋山涉水而來,可謂誠意滿滿。豈料貴鏢局,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出手害我等性命,天下竟還有這樣做生意的道理。」
「沒有沒有,誤會!都是誤會啊!」
「貴客您說得對,我們紅旗鏢局,名聲向來不錯。」
「這次貴客臨門,小老兒多有唐突,等下定要設下酒席,好生賠禮道歉。」
「走走走,這等天氣,外頭嚴寒,貴客還是跟我進屋說道說道走鏢的事兒。」
「這我們可是傷了您一對兒女。」
「誒,他們皮糙肉厚的,挨一頓打算得了什麼。」
「實不相瞞,不打不成器,小老兒平日裡也時常如此考校他們武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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