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這時已經停不下來了,他單手攬住芍藥的嬌體,騰出另一隻手,將她的鋪蓋挪到臥室的地磚上。
由於擔心動作過大,驚動了瓶兒,李中易撥弄著芍藥讓她趴坐在腰上。
李中易的手指尖忽然勾出一大抹濃蜜,他心裡暗暗好笑,難怪芍藥被罵作是騷蹄子!
芍藥有些疑惑,李中易的左手怎麼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正在納悶之際,一股子撕心裂肺的劇痛,剎那間,擊穿了她的嬌軀。
真箇是: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涌!
良久之後,李中易抱緊芍藥的隆臀,快活的當了「宋江」。
李中易胡亂地扯過芍藥的小衣,擦拭了一遍身上的汗珠和黏膩的落紅,然後在芍藥依舊發燙的俏臉上,輕輕的啄了一口,輕聲道:「爺很爽。」
和芍藥又溫存了一會兒,李中易悄悄的爬回到床上,嗯,瓶兒依然睡得很香。
再次進入夢鄉之前,李中易琢磨的卻是,下一次,一定要把芍藥和瓶兒疊到一塊兒,好好的玩兒。
四更起床的時候,李中易暗中觀察了一下,他發現,芍藥走路的姿勢很正常,並不象瓶兒那般的一瘸一拐。
嗯,這個膽子很大的妮子,屬於耐造型的,體質很棒嘛。
李中易摸了摸下巴,一想起芍藥這妮子被戳哭了,還不敢哭出聲,他的心裡就頗為自得。
今天的常參,朝堂之上依舊在扯皮,焦點依然集中在組建新軍的主導權上面。
幾派力量互不相讓,又是一場令人勞累的拉距戰。由於朝堂上的力量對比,並未發生顯著的變化,李中易私下裡以為,這種爭權奪利的鬥爭,恐怕要持續一段時間。
等李中易回到含元殿的時候,恰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內侍捧來飯菜,李中易略微一看,果然都是他昨天點的吃食。
嗯哼,身為殿中省的三把手,享受著點菜吃小灶的特權,不過是根本夾不上筷子的小事情罷了。
吃過午飯,李中易背著手在殿前的空地上溜彎,這時,一個鳳儀殿的內侍過來傳他,說是貴妃今兒個又沒有食慾,一口飯菜都沒有吃,懷疑是不是病了。
李中易步入鳳儀殿的時候,沿途看見他的內侍和宮女們,紛紛上前,熱情的給他行禮問安。
這些內侍和宮女,也都是聰明人,如果昨天不是李中易插手,他們這些人恐怕早就被杖斃了。
「罷了,罷了。」李中易含笑點頭,對每個向他行禮的內侍或是宮女,都顯得很客氣,絲毫也沒有殿中少監的官架子。
在宮女的引導下,李中易見到了斜歪在鳳榻之上,渾身怏怏無力的花蕊夫人。
「微臣拜見貴妃。」李中易的聲音,驚動了昏昏欲睡的嬌慵懶怠的花蕊夫人,她緩緩抬起頭,瞟了眼立在不遠處的李中易,懶洋洋的說,「昨兒個找著畫喵,吾本欲重重的賞你,卻沒找著你的人,只能作罷了。」
「那本是微臣應盡的本分罷了,當不得重賞。」李中易嘴上謙虛著,心裡卻明白,他昨天故意沒來領賞,讓花蕊夫人心裡很不爽,這是被惦記上了。
「你給把把脈,吾怎麼老是沒有食慾呢?」
「喏。」李中易抬起頭,卻赫然發現,花蕊夫人已經取下了原本遮蓋住臉部的薄紗,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怎麼說呢,很像台灣那位蕭姓女模特的芍藥,已經算是異常標緻的女郎。可是,如果芍藥和花蕊夫人並肩站到一起,就完全是襯托紅花的綠葉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怎麼了?李少監?」花蕊夫人一直沒見到李中易挪地方,心裡就有些奇怪。
李中易幸好是個厚臉皮,猛然警醒後,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說:「貴妃的氣色最近差多了,應該多喝點雞湯,補補身子。」
「唉,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就是沒胃口。」花蕊夫人幽幽的嘆了口氣。
李中易趕緊挪開了,一直盯在花蕊夫人臉上的目光,如果繼續看下去,天知道會出什麼丑?
娘的,孟昶那小子真是暴殄天物,放著艷冠群芳的老婆不理,卻去寵愛那個身有異香的謝才人,腦子進水了吧?
這時,花蕊夫人已經伸出了香肌玉膚似的皓腕,李中易走到鳳榻上的小几子前,就有宮女上前要給手腕遮帕子。
花蕊夫人卻十分哀怨的說:「三郎不會再來了,不遮也罷。」宮女嚇得臉色蒼白,慌忙退下。
和上次隔著錦帕子的感覺完全不同,李中易十分懷疑,他捏在了一團肉若無骨的棉花之上,那白皙晃眼的皓腕,令人不敢直視。
李中易暗暗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勉強控制住呼吸,開始凝神把脈。
脈相紊亂,心律不齊,肝火極旺,痛經,李中易一口氣診斷出四種毛病。
難怪,花蕊夫人今天說話,象是吃了火藥似的陰陽怪氣,敢情主要是痛經惹的禍。
這個時代的藥方,尤其是湯藥,沒辦法迅速解除痛經帶來劇烈的疼痛,有著療效滯後的弊端。
針灸治療痛經有一定的效果,但是,只能緩解兩個多小時罷了。
其實,李中易的腦子裡,裝著一個顯效的藥膏——《古方溫經貼》,這是清代名醫「外治之宗」吳尚先的特門絕技。
此方由附子、玄胡、香附、白芷、五靈脂、獨活、當歸、木瓜、肉桂、川芎、枳殼、生薑、蔥白等十三味中藥秘制而成藥膏,直接貼在肚臍和後腰的俞穴之上,效果異常顯著。
可是,話到嘴邊,李中易鬼使神差的卻說:「貴妃是不是每隔一個時辰,就覺得腰酸得直不起身子,接著,就是難忍的抽痛?」
「是的,酸得坐不直,疼得咬破唇。」花蕊夫人心有餘悸的說了大實話。
「不瞞貴妃,臣這裡有一套按摩的方法,可以教給您身邊的宮女,只要疼得厲害的時候,就讓她幫您揉一揉按一按,會舒服很多的。」李中易誠懇的做了解釋。
花蕊夫人歪著腦袋,略微一想,就點頭答應了,招手喚來最親信的顰兒,讓她跟著李中易學習按摩的手法。
於是,李中易十分耐心的教顰兒,怎樣認穴,怎麼用勁,什麼時候只出三分力,什麼時候又要拿出渾身的勁,教得非常細緻。
過了半個時辰,突然就聽見花蕊夫人「哎喲」一聲,手捂著後腰,軟趴到了小几子上,高一聲低一聲的開始悶哼起來。
李中易趕緊讓顰兒用剛學到的按摩手法,去幫花蕊夫人捏腰,拿背,他自己則退到了偏殿等候。
過了一會兒,殿內忽然傳出花蕊夫人悽厲的喊聲,「疼死我了……殺千刀……」
這時,李中易就見顰兒快步朝他跑過來,她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五根清晰的手指紅印。
顰兒小聲說:「我……我剛才拿捏不好力道,非但沒有減輕娘子的痛苦,反而……娘子請您幫著按摩按摩,她……疼得實在受不了了……」
見李中易顯得很猶豫,顰兒小聲解釋說:「娘子這是老毛病了,宮裡的御醫都給瞧過,藥方全部不管用。」
「這……這不太好吧?」李中易確實感覺到為難,他一個大男人,居然進了貴妃的寢宮,還要幫花蕊夫人按摩?
一旦這事傳了出去,李中易的腦袋,恐怕就要難保了啊。
「這倒不妨事,以前,也有按摩博士替貴妃按摩來著。」顰兒哀懇的望著李中易,「娘子她……已經有兩個多月,沒睡過一個囫圇覺了……怪可憐的……」
李中易聽明白了,敢情花蕊夫人那些特殊的禮防措施,包括臉上罩薄紗、拿脈要蓋帕子,其實都是她自己拿的主意,做給孟昶看的,想討皇帝的歡心。
如今,皇帝已經兩個多月沒進花蕊夫人的寢宮,她恐怕也懶得做那些秀了。
這倒也是,男人已經變了心,你就算是做出再多的花樣,也沒人來看啊。
於是,李中易跟在顰兒的身後,直接進了花蕊夫人的寢宮。
顰兒走到花蕊夫人的身旁,湊到她的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顰兒拉下床幔,在裡邊忙活了一陣子,這才叫了李中易過去。
李中易走近床邊,定神一看,花蕊夫人正趴在床上,凝脂暖玉般的光滑背脊上,只系了一條紅色的肚兜帶子。
花蕊夫人的身子兩側,被幾層被子堆起老高,遮得嚴嚴實實,僅僅露出盈盈一握的水蛇腰以上的部分。
她的臀下是一條名貴蜀錦織成的長褲,腿部的後半截完全被蓋在了被子裡面,根本看不見內里的光景。
顰兒主動退守到寢殿門口,幫李中易望風,李中易注意到這個細節之後,心下稍安。
「貴妃,等會可能有點疼,請您稍微忍著點。」李中易覺得這個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其實挺可憐,他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嗯。」花蕊夫人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勉強哼了一聲,算是認同了李中易的說法。
李中易伸出最有勁道的右手大拇指,很想找准穴位,可是,亮晃晃的雪肌,晶瑩半透明的粉背,令人眼花繚亂,浮想聯翩,雜念叢生。
娘的,李中易驚恐的發覺,他褲子裡的那個小兄弟,居然有了劇烈的反應。
不行,不行,繼續這樣下去,腦袋遲早要掉的。
李中易惡狠狠地抬手掐了大腿內側一把,色迷心竅的綺念,立時被劇烈的疼痛感,驅得煙消雲散。
「嗯哼……」李中易剛剛用力的摁住腎俞穴,花蕊夫人馬上吟叫出聲,他不敢怠慢,趕緊又拿住了另一側的關元俞穴,正反手用力搓揉了幾下。
花蕊夫人的哼哼聲,立即減弱了許多,李中易鬆了下手,她馬上又大聲悶哼出聲。
「貴妃,這幾個穴位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只是,這長強、腰俞和秩邊三穴在臀上,微臣惟恐冒犯了您……」李中易一邊搓揉,一邊湊到花蕊夫人的耳邊,小聲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