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異常熟悉的耶律休哥,雖然也是個不按牌理不牌的名將,可是,他的思維模式,依然受限於時代的束縛。
原本計劃得很好,把李中易的這支孤軍,儘量朝北面的荒漠趕,耶律休哥便可以從容不迫的利用兵力上的優勢,加上後勤補給的便利性,將李中易驅趕進絕境。
只可惜,李中易的作戰思想,和整個時代的名將,都有著鮮明的不同。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虧本的買賣,李中易是絕不會去做的。
李中易和耶律休哥的本質性不同,就在於,他是個需要最大化保存實力的,擁有近現代先進作戰思想的大軍閥。
耶律休哥也算是讀遍了漢人兵書的名將,在書本上,他何嘗見識過,為了達到殲敵的目的,不惜燒毀一座城池,燒死幾萬人的惡魔?
李中易雖然讀過不少史料,可問題是,他從來都不是個正宗的儒門學徒。
以耶律休哥的老舊經驗,他料到了李中易可能攻擊營州,卻萬萬沒有想到,李中易採取的是火焚營州的毒計。
換作以前,耶律休哥聽說過的,或是交過鋒的中原名將,其攻城手段之貧瘠,遠遠遜色於花樣繁多的李中易。
耶律休哥聽哨探稟報李中易非但沒有傾盡全力追殺幽州軍,反而就地安營紮寨,原地睡起了大覺。他當即意識到,此前對於李中易的判斷,出現了重大的偏差。
「哼,怕死的膽小鬼。」儘管耶律休哥嘴上這麼罵李中易,可他的心裡卻非常清楚,李中易顯然已經看破了他的計謀。
基於連續失算的現實,耶律休哥獨自坐在虎皮之上,暗暗一嘆,嘴裡反覆的念叨著一句話:天明決戰!
「來人,傳本帥的將令,全體下馬,人不卸甲,馬不離鞍,就地歇息。」耶律休哥本想派人去騷擾一下想休息的李家軍,轉念一想,在哨探之間的遭遇戰中,他已經損失了太多的老兵。
夜盲症的大量存在,讓耶律休哥頗感無奈,派去騷擾的人數過少,很容易中了李中易的埋伏,反被一口吃掉。
派去的人多了,卻又無法舉火放箭,未戰已經先輸了兩分,耶律休哥想想就覺得頭疼不已。
衣衫單薄的李翠萱在車外凍得實在受不了,渾身瑟瑟發抖,牙齒一直打架。
李中易領著竹娘登了車,卻沒有帶上李翠萱,李翠萱也不是笨瓜,冰雪聰明的她當即意識到,李中易這是想熬著她玩兒。
和李中易這個大色鬼,同處一輛車中,李翠萱即使用頭髮絲去思考,也猜得到,她肯定會被大占便宜。
基於對李中易好色本性的深刻認識,李翠萱故意磨蹭著,沒有跟進李中易的臨時中軍大車。
可是,李翠萱忽略了一件大事,她被李中易捉住之後,可以替換的衣物,全都在竹娘的掌握之中。
已是深秋時節,大平原上的夜風寒冷刺骨,絕非李翠萱這種金枝玉葉可以承受。
可是,李翠萱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夢想是先做皇后,等熬死了男人之後,再當太后。
這麼一來,倔強的李翠萱擔心被李中易看輕了,更是死活不肯就範,只能活生生的在車邊熬著。
精神的力量有時候可以迸發出奇蹟,可是,精神的力量並不是無窮的,所以,在車外被寒風吹了半個多時辰的李翠萱,渾身一片冰涼,凍得櫻嘴發烏,渾身發抖,顯然已經吃不消了。
要命的是,從臀上傳來的疼痛感,一陣狠過一陣,一浪高過一浪,令李翠萱倍覺煎熬。
可是,李翠萱明明凍要死,又冷又餓,卻偏偏不肯主動開口求助於李中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渾身凍得麻木的李翠萱被人攔腰抱起,那既熟悉又可怕的男人嗓音,再次響起在她的耳旁,「嘿嘿,倒是蠻倔的啊,你若是凍成了冰棍,教我欺負誰去?」
被李中易抱進車內,被塞進溫暖的被中之時,李翠萱隱隱約約感覺到,她肯定又上了李中易的惡當。
燈籠光線的映射之下,李翠萱擰眉苦臉的小動作,被李中易看得一清二楚。
嘿嘿,李中易的嘴角勾起一彎得意的淺笑,他早就料定,李翠萱寧可在車外挨凍受餓死撐著,也不太可能主動跟他一起上車。
這個世界上,但凡是有點野心的女人,都絕對不希望男人把她看得太輕。
名不正言順的情況之下,李翠萱主動鑽入李中易的車內,讓外人怎麼看她?
然而,李翠萱儘管算計得很清楚,卻漏掉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環節,她整個人被凍僵了,李中易才有機會扯起虎皮當大旗,肆無忌憚的占她的便宜。
果然,李中易攬著李翠萱鑽入溫暖的被子之後,隨即上下其手的將她剝了個精光。
「傻娘子,都快凍死了,也不知道吭一聲。」李中易微微一笑,「就讓爺幫你暖和暖和吧。」
「不要……」李翠萱明顯感覺到,李中易不安分的大手,在她的嬌體上,肆意遊走,無論山巒還是溝壑,徹底的被摸了個遍。
大戰在即,李中易其實也沒打算真的把李翠萱一口吞下肚內,他只不過是想,從各個方面,狠狠的打擊這位小狐仙的自信心罷了。
女人,沒有傲骨不行,傲氣太盛,同樣不行。李中易就是想給李翠萱提個醒,她是孫悟空,無論怎麼折騰,都始終跳不出如來佛手掌心。
隨著李中易無恥的得寸進尺,李翠萱的身子逐漸轉暖,可是,一種令人恐懼的以前從未有過的刺激,仿佛帶著電流一般,瞬間布滿令人害羞的部位。
「呀……」忽然之間,李翠萱那曲線優美的嬌軀,仿佛一張被人拉成滿月的大弓一般,繃得死緊,微微發顫。
近在咫尺的李中易,露出邪魅的笑意,嘿嘿,沒有任何經驗的在室女,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他那黃金右手的威力呢?
孔子說得好:食色,性也。按照李中易的理解,身體本能的反應其實不分男女。在大千世界裡,既有好色如命到處沾花惹草的男人,也有倒貼帥哥養小白臉的老婦。
所謂食髓知味,也就是李中易耍出各種把戲,從而喚醒李翠萱的本能。
如今,小目標基本達成,天亮之後還要和耶律休哥展開決戰,李中易僅僅摟著李翠萱香噴噴的嬌體,略微溫存了一番,便合上雙眼,接著休息。
很快,已經適應了戰爭節奏的李中易,便夢見了周公。
可是,被擱在半山腰的李翠萱,卻怎麼都難以入睡。除了不適應果身依偎在男人懷中之外,人有三急之中最急的一件,顯然已經迫在眉睫。
忍了又忍,憋了又憋的李翠萱,最終實在忍不住了,想從李中易的懷抱中爬出,卻被睡夢中的男人又攬回了懷中。
最終,李中易還是被李翠萱鬧醒了,他扭頭一看,卻見李翠萱呶嚅著嘴唇,欲言又止,迷死人不賠命的狐仙臉憋得通紅。
李中易是何許人也,他略微轉動了一下眼珠子,便知道李翠萱已經到了必須更衣的緊要關頭。
行軍打仗和居家過日子完全不同,李中易還從沒有在隨行的馬車上,預備馬桶的「好習慣」。
「奴家……奴家……快要憋不住了……要那……那個……」李翠萱再是精明似狐,面臨無法啟齒的窘境,哪怕羞得俏面發燙,也不好意思說出真相。
李中易含笑搖了搖頭,索性用大被子裹住果著身子的李翠萱,將她抱出奚車,伺候她解決了急迫的生理問題。
李翠萱卸掉了大包袱之後,剛剛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動念,便被李中易迅雷不及眼耳的動作,給驚得魂飛魄散,渾身一片僵硬。
李中易將擦拭過的大帕子,故意舉到李翠萱的眼前,邪魅的笑道:「這是第二條了,上次的那條我已經命人收了。」
李翠萱再怎麼精明,又何嘗見識過,李中易這種無恥的好色小人?
「你……」李翠萱羞到極處,索性張大小嘴,在李中易的胸前狠狠的咬了一口。
李中易的衫內罩著軟甲,壓根就不擔心李翠萱像瘋狂的小母獅子一般,對他又撕又咬。
大戰的間隙,李中易逗一逗籠中的金絲雀,不過是放鬆心緒的一種方式罷了。
就在李翠萱以為,她已經無限接近於**之時,李中易卻出人意料的只是抱著酣睡,並未有進一步的侵略行為。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李翠萱被李中易摟得死緊,完全無法翻身,她卻怎麼都無法合眼睡覺,腦子裡簡直是一團亂麻。
「爺,時辰已到,該起了。」在李雲瀟的呼喚聲中,李中易從熟睡中,緩緩醒來。
在他的身旁,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的李翠翠萱,終究還是沒有戰勝睡魔,昏昏沉沉的睡得正香。
李中易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順手在李翠萱的山巒及溝壑之間,狠狠占了一些小便宜,這才心滿意足的從被中鑽出。
夜間擁美高臥,早上和強敵展開決戰,這份意境美得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李中易整理好衣衫,撩起氈幕緩步走下奚車,迎面就見遠處的天際邊,微微發白。
嗯,天亮了,耶律休哥老兄,就在不遠處等著和決戰,李中易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不緊不慢的伸展開身子,揮舞著胳膊踢踢腿,生命在於運動。
天光緊接著大亮的時候,李中易左手捧著羊肉湯碗,右手抓著兩張烙餅,混進了新兵蛋子的人堆里。
李中易狠狠的咬了一口依然沒有泡軟的烙餅,幾口就咽下肚內,喝了口熱氣騰騰的羊肉湯,便仰起下巴,叫住正想悄然離遠一些的一名新兵,「我又不是老虎,你躲那麼遠做甚?靠近一點,咱們嘮叨嘮叨。」
那名新兵不敢違抗李中易的心意,只得硬著頭皮,走到李中易的近前,連手裡的羊肉湯撒了,都渾然不覺。
李中易溫和的一笑,招手示意那名新兵,和他這個大軍統帥一起,蹲了個肩並肩。
「我說,吃飽了這頓早飯之後,咱們就要和契丹人大幹一場,並且是血戰到底,你怕不怕?」李中易幾口咽下嘴裡的烙餅,笑眯眯的詢問新兵。
新兵明顯是個老實人,他端著湯碗,傻傻的蹲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
李中易見過不少的老實人,他們剛開始大多懾於李中易的崇高身份和威望,也不敢說話。
不過,精通心理學的李中易,卻有辦法讓新兵們開口。
「瞧你長得倒是挺不錯的,怎麼像個娘兒們似的,連話都不敢說了?「李中易故意停頓了一下,給新兵留下消化的時間。
緊接著,李中易抬手拍了拍新兵的肩膀,笑眯眯的問他:「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將來娶了娘子,只怕是連床都不敢上了吧?」
「我敢!」新兵實在憋不住了,脫口而出,果斷的反駁了李中易的調侃,渾然忘記了他是一軍統帥的身份。
李中易暗暗搖頭不已,新兵蛋子就是純樸啊,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呢,嘿嘿!